第八章叔叔家有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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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綿綿無語凝噎。

還以為係統良心發現,讓她遇個好人。

結果。

是原身的舊識。

“平叔,成叔,勇叔。”

“噯!”

“嗯!”

“對。”

她循著記憶深撅,還真有幾人的印象。

便宜爹服役前,原身已經快六歲了。

那天,他帶著媳婦孩子與朋友道彆的那天,原身吃到了生平最滿足的一頓肉。

之後就再沒進過城!

“我娘改嫁了,一年前就改嫁了。

是我爺爺奶奶想賣的我。

叔叔們。

你們也彆可憐我,爺奶給我找的人家,比白家強了不知多少倍。

離開白家,我至少能吃飽。”

先發製人。

就她這堪比非洲難民的外在條件。

三人還真說不出,要去白家給她找場子的話。

可眼睜睜看著她為奴為婢,又不甘心。

“栓嫂也忒狠心了,栓哥在時,哪怕被家裡謾罵,也要給她留點。

結果,栓哥一走,她就把娃兒給丟了!”

相比沉不住氣的李成。

李勇跟何平要穩重得多。

目光幾次交彙後,問。

“你爺奶可有說給你找了誰家?”

“你可知道要去誰家?”

白綿綿:“·····”

她是誰家都不好說!

“彆擔心,叔不過是想知道你的去處,往後好關照你。”何平忽悠。

李勇配合:“你平叔說得不錯,我們就是想照顧你些。

以前,是我們忽略了,以後,我們會對你多留心。”

以後不以後的,誰都說不準。

現下,她隻想吃。

乾脆屏蔽了三人的視線,大口咬起饅頭來。

何平見她著急吃,趕緊去煮湯。

白綿綿才塞下半個饅頭,他就把湯給煮好了。

同時,也夾了個黑麵包子來。

“慢點吃,黑麵饅頭還有好幾個,蘿卜餡包子也還有兩。”

“再來兩個饅頭,帶走。”

白綿綿吹著蛋湯,推開包子。

她一點也不想吃乾蘿卜!

饅頭也更能放。

黑麵與白麵的區彆很大。

一個幾乎都是麥麩,一個稍微好些,有三分之一麥麩的樣子。

“麻煩加點水。”

隻一口,差點被送走。

又苦又鹹。

白家都舍不得給二房三孩子吃鹽,原身對鹹度的接受度不高。

感覺舌頭都是麻的。

何平笑笑,沒有起身。

“你用饅頭蘸著吃,多吃點鹽,對身體好。”

白綿綿:“·····”

再好也不能鹹成這樣。

本就不是很美味的蛋湯更難入口了。

這蛋湯一點油水沒有不說,也單純得連點蔥花都沒點綴!

真心一個腥鹹。

“白家是多久沒讓你沾鹽了,手抖成這樣!”李成心情複雜。

李勇張開的嘴悠然閉上。

他也想說這句。

白綿綿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向自個握著饅頭的小爪子,小爪子安裝了馬達似的。

振動頻次密集,弧度不小。

··之前隻顧著吃,居然沒發現自己抖成這樣。

原本對蛋湯不滿的她。

默默扯回碗,就著饅頭,吃了小半。

原主的胃堪比雞仔。

不大的饅頭半個就差不多了。

又硬塞了半個饅頭小半海碗湯,撐得簡直要吐。

“麻煩裝兩個黑麵饅頭。”

堅持的她固執又倔強。

何平無奈起身。

把剩下的幾個饅頭包子都打包了。

裡頭用油紙包著,外頭用粗布包袱皮裹著。

白綿綿瞧著,又提出一串銅錢。

這錢,大部分是小周氏提供的,荷包自然也是她的。

個頭不小。

買宣紙後還剩的五百六十五文裡,有三個碎銀錠,也就是三錢。

剩下的兩百多個銅板在裡頭很不起眼。

不過,她這一顯露。

沉甸甸的荷包,還是讓李成兄弟多了幾分心思。

“若不夠,您擔待。”

“平哥,小姑娘與栓哥一樣,倔。

這錢,你就收了吧。”李勇幫忙拿錢。

何平的視線順著錢串移動。

在李勇遞到麵前時,悄悄使了個眼色。

“那叔就不跟你推辭了。”

三人都有心思,白綿綿要走,沒阻攔。

看啥買啥,也沒攔。

而她,一直知道自己被人跟著。

不談便宜爹,三人看著都挺好。

她自不想連累人。

循著機會,把人一甩,就往人少的地方鑽。

不知該說她運氣好還是不好。

才轉了兩條小巷,就讓人堵住。

“小姑娘,叔叔家有糖,你想不想吃?”

“·····”

白綿綿嘴角抽搐。

她都十三歲了。

雖說個頭小了些,連女主的肩膀都不到。

雖然身板單薄了點,連女主的一半都沒有。

可就是騙七歲孩子,也不能拿吃糖的借口!

“叔叔家有很多很多糖哦~要不要跟叔叔去?”

麵容畏縮的青年,是越看她越滿意。

視線幾次瞟向白綿綿身後不遠的路口,確定同伴可以下手的姿勢後,抬手就往白綿綿後頸劈。

手法很是嫻熟。

若非白綿綿經驗豐富,必得逞。

“唔!”

她悶哼一聲順勢偏到。

青年眼疾手快地將人抱起。

那在岔路口望風的同夥見他得逞,連忙跑近。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今兒運氣挺好,趕緊把這丫頭送回去。”

兩人覺得肥羊能送上門一隻,也有可能跳進圈兩隻。

不再二話,分鐘就把人給送回秘密基地。

當關押小豬仔的地窖被打開。

白綿綿一直握在手裡的木簪子,也刺入抱著她的猥瑣青年動脈。

青年低頭,目光裡全是不可思議。

端著她的手,在她翻身時無力收攏。

他下意識想要抓住人,可拔出木簪後,如注的血流也讓他慌了神。

“嗯!”

跟前開地窖的青年也被紮了一下。

更好運的是,他還被劈了一把。

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就跟另外四人一樣默默去了。

“來··來人··來人啊~”

回過頭的白綿綿,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中木簪。

目光,平靜的看著爬出一條血路的青年。

這院子挺大,三進三出。

院子裡人卻不多。

守門的兩,看護的兩。

加上帶她進來的,也就六個。

小說裡,拐子老板這回答應的數量不少。

由於對方要求嚴格。

臨近運送時間,人數都沒能湊齊。

幾乎全員出動,隔壁兩處都沒人的情況,就是她敢來的底氣。

“要不,我幫你包紮一下?”

此刻的她,比地獄爬出的惡魔更可怕。

男人瞠目搖頭,緩緩閉眼。

驚恐與絕望將他折磨到生命的最後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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