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
陳莽轉頭望向手持鎬頭衝過來準備動手的老豬,隨意道:“你要對我動手?”
“啊?”
老豬微微一愣,急忙有些急促的解釋道:“怎麼會莽哥,我是準備對那個奴隸動手的!”
剛才在礦洞中。
所有人都將鎬頭扔了,逃命的情況下誰會帶那玩意兒,也不知道老豬手裡的鎬頭是從哪來的,可能是那些打手暫時放在第七節車廂的,被老豬給撿到了。
陳莽輕笑了一下也沒在意,他自然看得出來,隻是想的臨死前逗一逗老豬。
隻是這家夥,看起來沒有什麼幽默感啊。
而且。
這家夥也很有意思,大家明顯都是必死了,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澄清的必要,下去了之後,慢慢再聊。
此時。
他已經再次裝填好一個彈匣,繼續開始不斷開火,都幾乎不用瞄準,伴隨著列車的速度減緩,最近的一隻喪屍距離他近乎隻有不到半米了。
他甚至都能清晰的觀察到這隻喪屍的樣子。
沒有絲毫毛發,渾身煞白,能清楚的看見烏青色的血管,瞳孔是極致的漆黑色。
挺唬人。
“砰,砰!”
槍聲再次不斷響起。
“喂。”
將一個彈匣再次打空後,陳莽深吸了一口嘴角叼著的煙,靠在列車門上,一邊快速給彈匣裝填子彈,一邊偏頭掃了眼老豬一眼,漫不經心的隨意道:“臨死前有沒有什麼遺言啊,說來聽聽,雖然和你才剛認識不久,但咱們之間也算是有緣了。”
“嘿”
老豬雖然麵色因恐懼而變得極其難看,但還是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讓自己儘可能保持鎮定:“倒也沒有什麼遺言,末日已經降臨一年多了,早就想過自己的結局,不算太難以接受。”
“唯一遺憾的就是,早知道一開始少給莽哥你一根煙了,我臨死前也想抽一口。”
“嘖。”
陳莽不禁失笑,將嘴邊還剩一口便燃儘的香煙遞給老豬:“你還真的隻有兩根啊,喏,還有九發子彈,我再殺幾隻喪屍,等會給咱倆留兩發子彈,這樣死的痛快點。”
老豬也沒講話,隻是眼睛一亮,當即接過這根即將燃儘的香煙猛地吸了一口後,神情才漸漸放鬆了下來,在繚繞的煙霧中緩緩閉上眼睛,隨後像是釋然了一般也笑了起來。
“過癮。”
而車廂內的其他奴隸,此時幾乎都蜷縮在自己的角落裡,滿臉絕望和無助的等待死亡降臨。
陳莽甚至都看見有幾個人,在臨死前選擇跑到他的草席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顯然這幾人想要臨死前感受下草席是什麼感受,反正都要死了,誰怕你。
車廂速度已經降到極低的速度,預計最多再滑行個十秒鐘,就要徹底拋錨了。
而此時不少喪屍甚至已經跳到車廂底部,開始用自己的利爪不斷攻擊車廂了。
“呼。”
陳莽輕吐了一口氣,繼續朝屍群中不斷射擊。
“砰,砰,砰!”
就在他還有三發子彈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自己左手手背上的胎記在發燙,心念下意識一動,一則乳白色的半透明麵板當即懸浮在他麵前。
「新手列車長任務3,在三個月內,殺死10隻喪屍,已完成。」
「耗時,不足一日。」
「獎勵‘稀有列車令’1、手持版喪屍感知屏蔽器1。」
望向麵前這個麵板,陳莽僅僅隻是微微一愣,便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他昨夜激活的「列車長麵板」,上麵有三個新手任務,完成這三個任務後,才會解鎖列車長麵板的其餘功能。
但情況緊急,他一時間沒想起這件事,畢竟獎勵未知,他也不知道殺死十隻喪屍會有什麼獎勵。
沒想到
「稀有列車令」,這個東西肯定比普通的列車令要好,但他此時壓根沒空關心這個東西,屍潮已經將他這節車廂圍在中間了,就算這個時候給他一輛列車,也衝不出去。
車輪會瞬間被卡死,根本沒有起步空間。
但是這個喪屍感知屏蔽器就不一樣了,這玩意兒是能救大命的!
感受到懷中突然出現的一枚令牌,和一個類似於對講機的東西,他當即將這個對講機取出來握在手中。
麵前再次彈出一則麵板。
「工具名稱」:手持版喪屍感知屏蔽器。
「工具等級」:1級。
「工具效果」:激活後,可在極小範圍內,屏蔽1級喪屍對這片範圍內所有生物的感知,開啟後持續1個小時,24小時後方可再次使用。
上麵隻有一個按鈕,呈綠色。
這時,喪屍幾乎已經要衝進車廂裡了,陳莽來不及過多思考,猛地按下對講機上麵的綠色按鈕。
下一刻!
車廂外的所有喪屍,瞬間像失去了目標的無頭蒼蠅一般,僵在原地,但很快又分散開來朝前麵的車廂繼續撲去!
並不僅僅隻有他們一節車廂被拋棄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除了車頭所有的車廂都被拋棄了。
“呼”
見狀,陳莽輕呼了一口氣,眼中浮現出一絲劫後餘生。
媽的!
他都準備上路了,結果柳暗花明又活了下來?這都能活下來?!
這個範圍看起來並不小,至少能夠給這節車廂全都包裹進去,但隻能屏蔽1級喪屍的感知,他隻能期望這屍潮裡沒有級彆更高的喪屍了。
這節車廂此時就如狂風暴雨海麵上的一隻小舟,隨時都有覆滅的風險。
而且隻持續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如果這些屍潮沒有離去的話,依舊是危在旦夕。
但
隻要他挺過這次的屍潮,那有「稀有列車令」不說,還有這麼一車廂近百個奴隸,他好像直接開始起家了!
陳莽轉身望向車廂內那一眾滿臉恐懼和不解的奴隸們,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真是福禍相依啊。
是好事。
希望那些喪屍不吃麵包什麼的,這樣等屍潮退去後,他還能去其他車廂找找有沒有什麼散落的食物資源之類的,最好將那幾頂重機槍也拆下來,裝在他的新列車上。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幾頂重機槍可不是裝在車頭上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
那幾個拿警棍掄他的家夥估計很難活下去了,有點遺憾,還挺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