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波看著劉水濤道：“看到沒有？你不喜歡人家，人家照樣有人喜歡。我看以段開元這小子的手段，用不了多久他倆就得結婚了。”
劉水濤的臉色不太好看，橫了蕭文波一眼：“萬事通是吧？什麼事你都知道？我看白書記那關他就不好過。”
蕭文波道：“那可不一定，你沒看出來嗎？麗娜家不是那種封建思想的家庭，她是能自己做主的。”
劉水濤狠狠抽了幾口煙，冷冷看著走過來的白麗娜。
段開元目送白麗娜走到了幾人的麵前，又跟劉水濤對視了一眼，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蕭文波看著白麗娜道：“麗娜，怎麼讓那小子送你回來了？上次回來濤哥還特意不讓他知道我們這個地方。”
白麗娜掃了一眼劉水濤，接著反問：“文波哥，段開元今天開始正式在省政府上班了，你知道他進的是什麼部門嗎？”
“就他那樣能進什麼部門？”
“他進的是商業局。以後跟我們打交道的次數會越來越多的。”
一直沉默的劉水濤看著她冷聲道：“所以你這是提前跟他打好關係？”
“對呀！這自己人以後辦事不是更方便嗎？”
劉水濤冷聲反問：“你跟他認識才多久，他就成你自己人了？”
“你管我認識多久呢？跟你有關係嗎？”白麗娜看都不看他，直接進了店裡。
江嬸正在爐子燒水的爐子旁邊烤火，看到白麗娜回來，立即笑著問道：“麗娜，百貨大樓今天怎麼樣？”
“江嬸，不怎麼樣。”
江嬸愣了一下：“啊？不怎麼樣？不應該呀。”
白麗娜有些泄氣地道：“江嬸，一會他們進來我告訴你們。”
白麗娜進屋的時候，劉水濤臉色發青，捏著煙頭的手有些用力，但是什麼話也沒說。
蕭文波拍拍他的肩膀道：“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人家說的對，這事現在跟你真沒什麼關係。”
劉水濤橫他一眼：“非要這種時候插刀是吧？”
“我這是插刀嗎？我這是心急。”
蕭文波的話剛落，就看到白麗娜又走到了門口看著他們道：“你們都進來一下吧，百貨大樓那邊的牛仔褲出事了。”
一聽她這話，幾個人都掐滅了煙頭進了店裡。
蕭文波一進門便開口道：“麗娜，百貨大樓那邊不是賣的好好的嗎？出什麼事了？”
“咱們的買賣又被人搶了。”
接著白麗娜把今天在百貨大樓發生的事告訴了幾個人。
一聽牛仔褲賣不出去了，江嬸頓時有些急了：“這可怎麼辦？咱們那麼多牛仔褲呢，總不能全靠著批發吧。”不過她又接著道：“沒事，咱們隻搞批發也能乾過那些人。”
話雖然這麼說，但那可是百貨大樓，如果一直這麼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蕭文波皺眉地道：“濤哥，你說不會又是京城的胡家搞的吧？”
劉水濤臉色凝重地道：“八成跟那裡有關。”
白麗娜著急地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人家的牛仔褲比咱們便宜兩塊錢，這價格總不能再往下壓吧？”
劉水濤道：“壓價格不可能，之前收音機便宜成這個樣子，咱姐也沒讓咱便宜。”
蕭文波點頭：“而且從之前發生的事來看，降價不是什麼好主意。如果這事牽扯到胡家，那咱們必須得給咱姐再提個醒。”
劉水濤起身道：“打個電話吧。”
蕭文波讚同地跟他一起去打電話，到了門口讓白麗娜跟他們一起過去。
這個時間電話自然是打到了京城的四合院裡，蘇燦第一時間接聽了電話。
劉水濤把牛仔褲的情況告訴了蘇燦，白麗娜在旁邊補充了幾句。
“姐，你看看這事是不是京城胡家乾的？”
蘇燦想了一下道：“暫時還不敢確定這事就是胡家乾的。對了，你們明天跟著江嬸觀察兩天，看看批發她牛仔褲的是什麼人？百貨大樓那邊的櫃台也查清楚，看看是什麼人租下的櫃台，他們的貨源是從哪裡進來的？
最主要是查清楚他們的靠山是誰？”
“好的，姐，我們明白了。”
蘇燦道：“水濤，文波，省城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有了姐。”
“這件事不要讓江嬸緊張，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是對我們有利的。這是在讓我們漲經驗，漲智慧，告訴我們以後遇到這種事我們該怎麼做。”
“姐，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們記住了。”
蕭文波在旁邊道：“姐，你在京城怎麼樣呀？”
蘇燦笑笑：“我在京城挺好的，這麼多人照顧我，護著我，我現在呀，走個路彆人都怕我累著。你們說我好不好？”
這話讓幾個人都笑了。
“姐，那我們就放心了。”
掛斷電話，幾個人圍著爐子討論這件事。
江嬸最緊張了：“水濤，你姐怎麼說？”
劉水濤笑著道：“江嬸，我姐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是對我們有利的。是在讓我們漲經驗，漲智慧。你千萬不要擔心。”
蕭文波跟著道：“江嬸，你什麼也不用擔心。咱們這麼多人呢，有事大家一起扛著。現在倉庫裡有貨了，你明天和黎叔照樣出去跑，我們在後麵跟著。不過你千萬彆暴露了我們。”
劉水濤點頭：“我姐說讓我們兵分兩路，一個是查百貨大樓那邊是什麼來曆。二來是跟著你看看搞批發的有什麼問題。先觀察兩天再說。”
“好。”
白麗娜道：“百貨大樓櫃台那邊，我可以讓段開元幫忙查一查。”
劉水濤直接黑著臉道：“用不著！”
白麗娜撇了下嘴，“行。”
晚飯過後，白麗娜把蕭文波單獨叫到了外麵。
“文波哥，我想從咱們店裡借五百塊錢。”
蕭文波有些意外：“怎麼突然借這麼多？”
白麗娜麵不改色地道：“我想趁著這兩天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行，沒問題。”
“不過這事你不能讓劉水濤知道。”
蕭文波意味深長看她一眼，最後點了下頭：“好。”
……
隔天一早，劉水濤和蕭文波幾個人便按計劃兵分兩路。
蕭文波帶了個店員跟著江嬸，劉水濤則帶人去查百貨大樓那邊競爭對手的情況。
反正百貨大樓這邊沒什麼生意了，白麗娜去跟宋美麗報了個道便離開了。
光明收音機總店那裡她不打算再住下去了，那裡有劉水濤，每天看著就生氣，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她繼續住了。
所以趁著這兩天百貨大樓的生意不好，她得出去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