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財和劉福生趕緊把解廣聞給扶了起來,三個人在眾人的嘲諷和譏笑中,騎上自行車狼狽不堪地離開了。
姚盛宗很快便知道了這件事,他找到了蘇燦他們幾個,言語中有些擔憂。
“燦燦,他今天鬨的這麼灰頭土臉的。後麵會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呀?”
現在的解廣聞那可是在黃家掌勺的。
黃立仁前段時間就來找過這裡的麻煩,姚盛宗是擔心接下來解廣聞他們再來報複。
蘇燦淡淡一笑地道:“爸,他要是來找麻煩,那我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從頭到尾虧心的都是解廣聞!是他自己氣死自己的師傅,還背叛師門投到了咱家死對頭的門下。
對付這種無恥小人,我還盼著他動手呢。這樣倒是給了我們一個替你報仇的機會。”
胡立看著姚盛宗道:“姚叔,這事您一點也彆擔心。我們全都會安排好的。再說了,之前就是黃立仁他們先找我們的麻煩。把我們來裝修房子的人全都打了一個遍,現在有人還在床上躺著呢。
是他們不仁不義在先,不是我們先找的麻煩。
再者說了,今天解廣聞說從菜裡吃出了臟東西,如果今天不是姚叔你,再換成另外一個人,他今天百分百會把這件事給鬨大,先把我們乾正樓的名聲搞臭了再回去!”
白九讚同地道:“立哥說的對,是他們先來找事的。姚叔,不是咱們去找他們的事!既然他敢上門,那我們也不用客氣!”
聽大家這麼說,姚盛宗的心總算是放下心來。
蘇燦道:“爸,您現在隻需要做好菜。至於其他的事情,您就放心交給我們好了。”
“好!那我就聽你們的!”
……
解廣聞回到福禧樓不久,張進財和劉福生便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黃立仁。
“你說什麼?!姚盛宗?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聽到姚盛宗這個名字,黃立仁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黃管家在旁邊著急地道:“爺,看這個樣子是又活著回來了。前幾年說他死了的,應該是謠言。”
黃立仁重重地拍了下扶手,擰著眉頭看向旁邊坐著解廣聞:“老解,你也確定那是姚盛宗了是不是?”
解廣聞臉色難看地點點頭:“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是他那張臉一眼就能認出來。而且他做的飯菜,還有泡出來的花茶,全都跟以前的姚大有一個味道。東家,這次咱們是真的碰上對手了。”
如果是彆人,解廣聞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姚家就不一樣了。
以前的姚大有,那可是連黃立仁的父親都比不上的存在。
現在人家的兒子殺回來了,他們這福禧樓的好日子……看來是過到頭了。
其實解廣聞回來的路上,就有些泄氣。
之前他拜在姚大有的名下時,總覺得姚大有的水平也就那個樣,可是後來成了福禧樓掌勺的主廚之後,很多菜譜他發現隻有姚大有做出來的味道最好。
可是他努力的回想,試著調出配料和火候,可是折騰了很長時間,就是做不出姚大有的那種味道。
今天他到乾正樓點的三道菜,全都是他之前做不出來的那種。
誰知第一筷子吃下去,他就吃出姚大有的味道。
當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覺得自己可能要栽跟頭。
可他也沒往姚盛宗的身上去想。
黃立仁看他一眼,“解廣聞,你就這麼點尿性嗎?乾正樓從開張到現在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就算這飯店是姚盛宗開的,那又能怎麼樣呢?知道問題的根了,咱們接下來不是就更好解決了嗎?”
黃管家跟著附和:“對對對!爺說的對!老解,你可不能因為一個姚盛宗就泄了氣。你現在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你背後可是有咱們爺給你撐腰呢。”
解廣聞不得主意地看向黃立仁:“東家,如果我做的菜比不上姚盛宗的。怎麼辦?”
他最主要是怕自己被黃家拋棄。
要知道黃立仁自己也是黃家的傳人,他隻是自己懶,不願意做罷了。
黃立仁那張臉冷嗖嗖的,一雙三角眼睨著他道:“這點事情就把你打倒了?當初你離開姚家拜到我們家名下的時候,那股勁去哪兒了?”
解廣聞道:“可我今天去乾正樓的時候,看到他們那邊的客人全都坐滿了。姚家的廚藝是騙不了人的。”
黃立仁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道:“他做的菜再好,也抵不住裡麵吃出一些不好的東西吧?接下來隻要把乾正樓的名聲搞臭,飯菜的味道做的再好,但是菜裡麵不乾淨,誰還會去吃?
要知道以前在禦膳房裡做飯的那些廚子,做的飯菜裡出現什麼臟東西,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話讓解廣聞的眼睛一亮:“東家,那咱們可以多找幾個人,每天都去他們那裡吃飯。”
黃立仁看著他道:“這事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之前胡家的三少爺在他們那裡,就讓我們栽了個大跟頭,這次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對對對!必須得把這件事做漂亮了!咱們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就讓姚盛宗再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