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第一單就接到了三千二百塊錢的活,翟九明還是很高興的。
而且今天在飯店的時候,聽胡立說後麵可能還有其他的活。
所以這次的活必須得給乾好了才行。
翟九明是這個行業裡的老手了,工程的質量肯定是沒問題的。
人家錢給的痛快,所以他帶著手底下的一幫人,一直乾到了晚上十點才收工回家。
胡立的人在飯店裡給看著場子,翟九明他們倒是不用管。
一夥人出了飯店,騎上自行車便回了家。
翟九明帶著的這些人住的都離的不遠,所以騎著自行車都是往一個方向走。
大晚上的,路上早就已經沒什麼人了。
他們騎的很快,也就是一刻鐘的時間便快到了家。
就在他們準備穿過最後一條胡同的時候,前麵的路突然被一群人給攔住了去路。
翟九明和手底下的人,原本還以為是不是跟人家走了個對麵。
他後麵的人拿手電照了一下,結果這一照,對方直接破口大罵:“照你媽的照!給我往死裡打!”
翟九明他們嚇壞了,趕緊想往回走,可誰知一轉身後麵也來了一群人。
他們這些平常都是些乾苦力的工人,哪裡會打架呀。
對方明顯就是經常打架的人,很快的,胡同裡便響起了一陣陣的哀嚎和求饒聲。
這些人來的快,跑的也快。
等到周圍巡邏的人聽到動靜跑過來,那些人早就已經跑的沒影了。
可是翟九明他們就慘了。
二三十個人,全都被打的渾身是傷,有的走路都成了問題。
……
福禧樓。
後麵的四合院。
堂屋的正座上,一個身體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穿著長袍,手裡盤著兩個圓球,眯著眼睛,像在等什麼人。
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姚盛宗父親的死對頭黃立仁!
很快,門外便傳來了管家的聲音:“爺,回來了。”
“帶人進來。”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三十多歲的黃管家帶著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走了進來。
對著中年男人抱了下拳:“黃爺,事已經辦好了。您放心,他們的酒店開不了。”
正座上的男人這才慢條斯理地睜開了眼睛,眼底露出一抹陰冷的光:“想在京城開酒樓,也不看看自己是老幾。一個外地人就想來京城站住腳跟,這女人呀,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黃管家在旁邊附和地道:“還想開酒樓跟您對著乾,這個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挺著腰板道:“黃爺,您放心,明天他們一個也去不了那家飯店。後麵誰要是再敢給他們裝修房子,去一個我揍一個,去一雙我打一雙!保證整個京城沒有人敢給他們乾活。”
黃管家笑著道:“這還沒開業,就栽了個大跟頭。不過這女人肯定還會再去找人的,到時候讓她多栽幾個跟頭就行了。”
尖嘴男人笑著道:“上次那個開酒樓的不也是這樣嗎?不過黃爺讓他把酒樓給開起來了,等到開業後再狠狠治了他一頓,那人不到半年就卷鋪蓋走人了。”
那個叫蘇燦的女人並不知道,在她之前那家也是乾酒樓的人,也是被眼前這個尖嘴男人帶著人給收拾了。
最後實在是無力支撐下去,所以才被迫離開的。
黃立仁滿意地點了點頭,“乾的不錯,去休息吧。”
尖嘴男人抱了下拳,立即和黃管家轉身出去了。
看著房門關上,黃立仁的嘴角冷冷勾了一下,不自量力的東西,還想在京城開酒樓?
那個女人還是太年輕了。
不知道京城的黃字怎麼寫!
……
昨天晚上大家飯吃的非常儘興,梁明江沒怎麼喝酒,倒是白九和胡立喝了不少。
把梁家人送走,兩人回到房間裡倒頭就睡。
蘇燦沒讓公婆收拾,她和溫秀玉,以及王冬枝,還有左鳴萬鵬幾個人把飯菜收拾了一下。
洗碗這種事溫秀玉和王冬枝誰都沒讓蘇燦乾,她們倆就全都包圓了。
蘇燦睡的也不錯,一覺睡到大天亮。
是被院子裡的說話聲給驚醒的。
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半鐘了,她趕緊起了床。
從東廂房裡出來時,看到萬鵬左鳴,還有胡立白九幾個人在大門口的方向說話,看樣子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姐。”
幾個人跟她打招呼。
蘇燦走過去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胡立臉色陰沉沉地道:“翟九明的人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二三十個人,全都被揍的起不了床了。更彆說來乾活了。有一半人還去了醫院。”
白九氣憤地道:“姐,我估計是有人故意找咱們的麻煩。”
蘇燦看著胡立道:“昨天晚上飯店裡的人怎麼樣?”
“他們倒是沒什麼事,今天晚上開始,我會加強人手的。你放心吧。”
蘇燦想了下道:“立哥,吃完早飯能不能帶我去見見翟九明他們?”
“可以。”
“行,那咱們先吃完早飯再說。”
“好。”
早飯過後,蘇燦和胡立坐一輛車,左鳴開車,萬鵬開的是白九的車,幾個人一起趕往了翟九明住的地方。
這種事情蘇燦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胡家。
畢竟整個京城,跟她有仇的隻有胡家人。
不過有些事情她還是要調查一下再做判斷比較好。
翟九明昨天晚上算是打的最輕的了,但是此時也已經下不了床了。
腰和後背,還有兩條腿,雖然沒斷,但是對方打的時候那都是用棍子抽的。
經過一晚上,兩條腿全都腫的老高,疼的翟九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直哼哼,根本就睡不著。
看到蘇燦和胡立他們來了,翟九明想坐起來都疼的齜牙咧嘴。
蘇燦趕緊讓他躺著:“翟大哥,你不用起來,我們坐著說話就行。”
翟九明一臉愧疚地道:“妹子,真是對不起了……這活……我們是乾不了了……那錢……我們現在……也還不了了……”
昨天晚上這一打,很多工人住院的錢都是他給拿的。
好幾個工友的老婆都跑來跟他哭,他也不能乾看著。
蘇燦道:“翟大哥,你不用擔心。那些錢你不用還了,就當是給大家夥治傷的費用了。”
翟九明一臉的愧疚:“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們這活還沒……乾呢……”
蘇燦道:“翟大哥,你什麼也不用多想。這件事我一定會把打你的那些人找出來的,讓他們給你們這些人一個交待!”
翟九明聽她的話感激地道:“妹子……太謝謝你了……等我們的傷好了……以後你要是還有活……我們還給你乾……”
蘇燦點點頭:“好的翟大哥,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合作。不過我想問問你,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重要的信息?比如是得罪了誰?”
她現在心裡最懷疑的自然就是胡家了,但是昨天晚上她沒在現場,不能直接斷定就是胡家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