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的人在審訊胡明青的時候,得知從南越國來的那三十六個人,全都是為了配合胡明青進入xx軍醫院。
胡明青的代號為一號!
可是沒有人知道,真正的一號,是軍醫院裡後勤上打掃衛生的張保守。
胡明青以及那三十五個人,真正的目的,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以身入局,讓華國人誤以為真正的一號已經被抓捕了!
連同跟她一起來的人,也無一人漏網!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張保守的身份更加安全!
從南越國確實來了個頂尖高手,但那並不是什麼胡明青,而是張保守!
不得不說,這一招不僅夠狠,而且確實起到了作用!
雖然整個京城戒嚴,但是在大家的意識裡,軍醫院現在已經是最安全的了。
就連蘇燦都沒往這方麵想,畢竟她是真沒想到,敵人會狡猾到這種地步。
天色慢慢地暗下來,張保守平常最喜歡幫彆人乾活,而且他之前就主動提出過,晚上他在這裡值班。
雖說他自己提出來了,但是領導還是覺得這樣有點太過於欺負他了。
所以每天晚上都會留一個人值班。
今天晚上值班的是錢大爺,他這人喜歡拿個大茶缸子喝茶,雖然味道不咋樣,但他每天喝的那叫一個帶勁。
茶呢他自己買不起,都是兒子那裡送的。
因為窮呀,又瞎講究,所以每一壺茶他都能泡兩天。
其實第二天就沒啥味了,但是水裡放著茶葉,他喝著心情就好。
今天這壺茶就正好是第二天了,沒啥味道了,喝了也不精神,尤其是今天晚上,他這眼皮困的抬都抬不起來了。
“保守呀,我這困的不行了,你精神點看著哈。”
張保守點點頭,又啊啊地比劃了幾下,然後扶著錢大爺去了角落裡的一排箱子上,那裡放了被褥,平常就是值夜班的人睡的。
錢大爺躺下後就再也沒醒過來,也幸虧他沒醒過來,要不然估計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看著錢大爺睡的呼嚕聲直響,張保守轉身去了旁邊的倉庫裡。
進門的時候,他先是警覺地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人,這才走了進去。
反鎖上門插後,這才向著角落裡走了過去。
把堆著的雜物堆掀開,他從裡麵拉出來一個破木頭箱子,上麵上了鎖,他拿出鑰匙打開。
箱子上麵放著的是幾件衣服,把衣服拿開,下麵露出一排排整齊的炸藥。
拿起炸藥,下麵露出來兩把鋒利的匕首,在燈光的照耀下寒光四射。
他解開自己的衣服,把炸藥熟練地綁在了自己的腰間。
再把那兩把匕首放進了袖口裡,他的衣服裡麵都是特製的,外麵看著破破爛爛,裡麵卻是彆有洞天。
他當然不會上來就跟彆人同歸於儘,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才會跟對方同歸於儘。
要是能直接做掉對方順利離開,他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畢竟能活著離開這裡,那就是賺大了!
把一切全都準備好,張保守出了倉庫,他用鑰匙把倉庫的門鎖上,回到鍋爐房的時候,看到院子裡靜悄悄的,沒看到有人注意自己。
張保守在水龍頭那裡接了四暖瓶的涼水,然後戴上了那頂破帽子,低著頭向著南樓走了過去。
軍醫院的後勤上有個啞巴,這是醫院裡的工作人員人儘皆知的事情。
就算是站崗的哨兵們也知道這件事,因為平常看到他提著暖瓶在院子裡各個部門送水,大家還都跟他笑著打過招呼。
這個雖然是個啞巴,但並不是聾子,彆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會笑著點點頭。
現在天已經暗下來了,院子裡沒有路燈,自然也有些昏暗。
不過他走過來的時候,南樓門口站崗的哨兵便早就認出他了。
“同誌,你放到這裡就可以了。回去吧!”
即使是醫院裡的人,也不是誰都能輕易進出南樓的。
張保守啊啊地比劃了幾下,看那個意思是要把暖瓶放到裡麵的門廳,兩個哨兵看他執意要這麼做,其中一個想幫他接過來兩個,被他拒絕了。
看著張保守衝自己笑,哨兵便帶著他進了門廳。
一個送水的啞巴,平常在醫院裡的人緣格外的好,哨兵們也沒有多想。
哨兵彎腰還幫著張保守放暖瓶,可是他彎腰的時候,脖子便暴露在張保守的視線裡,手裡的匕首無聲的出現,幾乎是聽不到任何響聲。
哨兵的身體一滯,手裡的暖瓶掉在地上,他不可思議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在巨大的震驚中失去了生命。
門廳裡的動靜不大,但也被外麵的哨兵聽到了,緊接著他便聽到張保守的啊啊聲,門外的哨兵立即推門而入。
可下一秒,一把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左胸部!
哨兵的眼裡帶著不可思議,他想喊出聲,可眼前的男人心狠手辣,出刀的速度也是極快,一刀劃過,他也跟著無聲倒下!
張保守根本不做任何的停留,提上兩個沒破的暖瓶向著二樓無聲地奔去。
現在來這裡執行保護任務的警衛隊,在每一層走廊的兩端全都有人站崗放哨,每一個地方都是兩個人。
二樓的哨兵看著張保守出現,還跟著笑了起來。
“同誌,這大晚上的就不麻煩你了。”
“你把暖瓶放在這裡……”
笑著開口的戰士話還沒有說完,張保守的手便動了。
兩道寒光同時劃過,兩個戰士的身體一滯,同時捂住了脖子,在他們驚竦的目光中,張保守已經提著暖瓶繼續往上了。
他來這裡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乾掉陸戰東,為整個南越國振奮士氣。
他和那三十六個人,全都是敢死隊。
這些人在被派往華國的京城之前,全都經過了嚴格的選拔,如果不能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那就沒有被選中的資格!
來到這家軍醫院這麼多天,他早就想痛痛快快地大開殺戒了!
憑著兩把暖壺,張保守從一樓殺到了三樓。
每一處地方他都沒有留下活口。
這些站崗的哨兵雖然是荷槍實彈,但對於他來說,全都弱爆了。
他就是要血洗這個地方,殺的一個不留!
讓他們全都下地獄,為自己死去的那些國人陪葬!
三樓的戰士倒下去的一刻,鮮血濺了他一臉!
他抬手抹了一把,那濃鬱的血腥味讓他整個人為之一震!
還有兩層樓,他就大功告成了!
陸戰東,我今天要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