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謹嚴道:“我之前打聽過蘇廠長做的事情,也知道你手下的人年前的那個月都發了雙倍工資,而且如果在廠裡當個小領導,還會有年終獎,我相信隻要我好好乾,我也一定能拿的上。
之前眼高手低,不懂的外麵的人心險惡。我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好高騖遠了。還希望蘇廠長給我一個機會。”
蘇燦想了一下,笑著反問:“其實如果你把這件事告訴方局長,我當場就答應了。為什麼還要自己跑過來呢?而且你自己出麵,我可能會拒絕你。”
於謹嚴道:“沒關係,拒絕一次我就再來一次,直接到你同意為止。”
旁邊的劉水濤道:“好家夥,你這是賴上我姐了呀。”
“不是賴,是我覺得一匹好馬,得遇到好的伯樂才行。我不覺得自己比彆人差,既然我敢自己來,就不怕被蘇廠長拒絕。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跟著蘇廠長乾的。”
蘇燦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不管是你姐夫還是你姐,隻要跟我說一聲,我就會答應,你為什麼要自己來找我?”
於謹嚴坦白地道:“因為我去鵬城的事,我姐夫一直瞧不上我。我也不願意讓他幫我出麵,他是公安局長,他要是幫我做了擔保,萬一有什麼事我不能牽扯到他身上。”
“那你為什麼不找你姐來跟我說呢?”
於謹嚴笑了一下:“男子漢大丈夫,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了,我還來找什麼工作呀。”
蘇燦點了下頭:“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三天之後你過來找我,我告訴你到底是用還是不用。”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於謹嚴衝幾個人點了點頭,接著離開了。
看著他走遠,劉水濤道:“姐,我看這個人不錯。而且他還是方局長的小舅子,挺好的。”
蘇燦看向蕭文波:“文波,你覺得呢?”
“我對他印象也不錯。咱們去方局長家的時候,我看他妻子挺賢惠的,姐弟倆長的挺像,不知道脾氣性格怎麼樣?”
蘇燦道:“看著倒是能說會道的,能繞過方局長這條近路不走,直接來找我,這一點就很不錯。不過他到底怎麼樣,我還得打聽一下。
畢竟他跟方局長關係太近了,一旦出事那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了。”
跟方成濤的關係說不受影響那是假的,至少他的妻子於紅葉肯定會有些尷尬。
所以這件事她必須要謹慎!
劉水濤點點頭:“姐,那我們去打聽一下。”
蘇燦看著兩人接著道:“剛才去方局長家出來的時候,嫂子跟我說了一件事。江越年前跟她家的親戚借了很多錢,至少一萬起步。你們心裡都有個數。”
兩個人都聽的一愣,劉水濤反應過來:“姐,她不會是想單乾吧?”
“她想做什麼我們不管,但是她離開後縣城少一個帶頭的。”
蕭文波道:“姐,你也彆擔心。大不了我們幾個人先抽出一個來頂上。”
“嗯。”
……
楊得誌很快便去了女兒楊雅麗的婆家,在大門外喊了幾聲,韓立平便走了出來。
自從父親從縣長的位子上下來,韓立平一家便搬到了這個不大的小院裡。
不過今天韓立平出來的時候,穿的卻是西裝革履的,外麵雖然套了件棉大衣,但是扣子全都是敞開的。
人看著格外的精神和帥氣,楊得誌看到女婿這個樣子,心裡都跟著有些自豪的感覺。
看這個樣子,女兒女婿確實在京城賺了大錢。
他們這日子很快也好起來了。
韓立平一臉的納悶:“爸,你怎麼今天過來了?”
楊得誌左右看了看,好在沒有其他人,便壓低聲音把蘇燦帶人去大院裡拜年的事講了一遍。
韓立平皺了下眉:“那個人說他是京城來的?”
“嗯,說話跟咱們這裡不一樣,要不你和雅麗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誰?”
韓立平想了一下道:“如果是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人,要麼是胡家收養的那個乞丐,要麼就是梁瞎子家他那個兒子。爸,這兩個人都不足為慮。”
楊得誌道:“可是他知道你們在京城開收音機店的事,要是找你們的麻煩可怎麼辦?”
韓立平不屑一顧地笑了一下:“他找我們的麻煩?嗬嗬,爸,這麼跟您說吧,胡家人不找他們的麻煩那就是已經是他們燒高香了。放心吧,沒什麼大事。蘇燦在咱們縣城省城還能稱王稱霸,可是到了京城,那水可不是一般的深。
這麼跟您說吧,我和雅麗在京城的這一兩個月裡,那見到的大人物個個都開著小轎車。光那一輛小轎車就二三十萬,她蘇燦那種破卡車才三四萬一輛。你說能比的了嗎?”
聽女婿這麼一說,楊得誌懸著的心頓時落了地,他笑了笑:“原來是這樣。行,那我就放心了。你回去吧,明天再去家裡。”
“好嘞。”
楊得誌回家跟薑玉容一說,薑玉容這心情頓時就不一樣了。
“太好了,我還在擔心呢,現在看來蘇燦在京城那些人麵前根本就不是個。”
“誰說不是呢,人家那邊多有錢呀。她賺的那點在人家眼裡根本就不夠看的。所以這事咱就不用擔心了。”
“這下我就放心了。”
……
從初二開始,縣城裡的人們就忙著走親戚了。
蘇燦在這裡沒有什麼親戚,姚盛宗夫妻倆就更彆說了。
蘇燦便讓劉水濤他們三個出去打聽於謹嚴的情況,三個人在縣城裡轉悠了一整天,回來把情況彙報給了蘇燦。
“這個於謹嚴人確實挺聰明的,之前可能不太安分,總想著賺大錢。結果親戚朋友湊了五千塊讓人又偷又搶,丟了個精光。回來確實是扒火車回來的。
他借錢的那幾個親戚,不是姨就是舅,還有一個二姑也借了他錢。反正這幾家現在日子全都不好過。於謹嚴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反正在認識他的人當中丟儘了臉麵。都笑話他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現在連芝麻都撿不著了。
不過他這些親戚都挺仗義的,除了他大伯沒借錢,其他都借了。雖然日子不好過,但沒有一個跟他要債的。於謹言平常就在縣城裡扛大包,或者乾些小活。賺不了幾個錢。
不過他們普通反應,這人非常聰明,能說會算。上學的時候在班裡一直是第一名。後來他爸腿受了一次傷,家裡欠了些債,自己就不上了。”
蘇燦反問:“這人人品怎麼樣?”
“很講義氣,雖然彆人笑話歸笑話,但又覺得他是條漢子。因為縣城裡像他這樣去鵬城的人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