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陸戰東送走沒多長時間,梁師長的辦公室裡便來了一個陌生人。
來人指名要見他,還說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
這人戴著一頂破草帽,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手裡拄著一根拐杖,跟陸戰東的造型倒是挺相似。
門口的哨兵已經搜遍了他的全身,沒找到什麼有危害的東西,這才放他進去。
等到這人走進梁師長的辦公室,把帽子一摘,梁師長看著他那張臉,頓時笑了,抬手指了指他道:“你這臭小子,來就來唄,還給我弄這麼大陣仗。”
阮楓笑笑:“我這不是怕被敵人用望遠鏡給看到了嗎?萬一給首長這裡捅點簍子,我這罪名可就大了。”說完啪的一個立正:“情報組阮楓向首長報到!”
梁師長示意他坐下,阮楓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紙條遞到了梁師長麵前:“梁師長,這是陸團長讓我送給特戰組的,必須要交到您的手上!”
梁師長笑著道:“你這消息可是滯後了呀,他早就不是團長了。你的陸團長現在是陸副師長了。”
阮楓一臉的驚喜:“升了?太好了!我之前就說陸團長上次的功勞最大,要不是他上次那些人都得被滅乾淨了。”
梁師長打開紙條看了看,接著一臉的嚴肅:“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阮楓重新戴好帽子,給梁師長敬了個禮之後離開了。
梁師長讓衛兵喊來了特戰組的成員,很快全長征便走進了辦公室。
“報告!”
梁師長看了看他身後:“特戰組的其他成員呢?”
“都在外麵執行任務,我也是剛回來。”
梁師長把紙條放到桌麵上:“這是陸副師長給你們的作戰計劃。你把它給我記熟了,通知所有人。一定要全力配合好陸副師長的行動。爭取用最快的時間拿下黑老鴰山!”
“是!”
阮楓把紙條上的信息記在了腦子裡,很快便離開了。
梁師長接著叫進了衛兵,“把一營長二營長三營長叫過來!”
“是!”
黑老鴰山地勢險要,這次的圍剿光是靠著特戰組是不行的,這邊的戰力必須要全力配合陸戰東的行動才行!
三個營長很快走進了辦公室,分彆是一營長趙立平,二營長吳魁,三營長董振雄!
“這次圍剿黑老鴰山,我們必須要全力配合特戰組的行動!
……
開始的時候,阮森和阮彩虹是真的懷疑這個陳必成是華人奸細,說不定就是故意跑過來想進黑老鴰山的。
誰知接下來的兩天裡,陸戰東每天都在玉珠山挖寶貝,什麼靈芝,人參,值錢的草藥啥的,什麼值錢他就找什麼。
在找這些值錢東西的過程中,如果遇到了山雞和野兔,他就順手給打回來。
這人每天回來就把那些寶貝放到山洞的角落裡,然後一樣一樣地算錢。
你彆看他看著很結實,但是人很仔細,每一樣都用細長的藤蔓綁起來放的整整齊齊,然後估算一下斤兩,最後拿著石頭在地上寫上數字記下來。
第一天看著他這個樣子,阮森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陸戰東道:“必成,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癡情的小夥子。你這是準備賺到多少錢去華國找你媳婦?”
陸戰東想了一下道:“我在那邊打聽了一下,聽說要是被抓了,至少得三千塊錢起步,所以我得多找一些寶貝才行。”
山洞裡的火光映照在陸戰東的側臉上,把他的臉龐勾勒的格外的立體好看。
黑老鴰山是個男人窩,阮彩虹天天在那裡都沒看到過有一個男人能長的像這個男人這麼有吸引力。
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看著充滿了十足的陽剛之氣。
阮彩虹覺得自己見過男人無數,早就已經可以心如止水了,可是此時此刻,看到這個陳必成無比認真地數著地上的那些寶貝,她突然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南越國這些年因為打仗,可以說男女比例嚴重失衡,一個男人可以跟幾個十幾個女人在一起,癡情這兩個字在這個國家現在根本就不存在了。
以前在這個陳必成沒有出現之前,她就覺得女人這一生就應該隻有一個男人。
兩個人相親相愛,那才是真正的愛情。
可是周圍的男人哪個不是坐擁七八個女人?
突然跳出來一個隻認自己媳婦的陳必成,阮彩虹說不心動是假的。
她向來都覺得自己能完美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讓她動心。
可是此時此刻的陳必成,讓她在一瞬間心動了。
“必成哥,如果你媳婦發生意外了呢?”
陸戰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彩虹,我和你爺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一直相處的不錯。我不希望你破壞我們之間的這種感覺。以後希望你不要詛咒我的妻子!”
阮森笑著幫孫女打圓場:“必成,彩虹這話說的確實不對。你彆往心裡去。”
阮彩虹臉上尷尬了一下,但是心裡對這個男人卻更加的喜歡了。
陸戰東的臉色緩和了一下:“陳大爺,我這人性格比較軸,您和彩虹多擔待一些。”
“必成,你怎麼不跟你父母在一起呢?他們還在嗎?”
陸戰東沉默了兩秒:“我跟他們走散了。咱們這邊連年戰火,這一不小心就找不到了。其實不瞞你們說,我之前也被抓到前線去打過仗。後來咱們兵敗如山倒,我也算是運氣好才能活下來。”
阮森立即追問道:“那你之前是被抓到哪個地方打仗的?”
“黑老鴰山東邊不是有片紅樹林嗎?我是在那裡打的,結果被打的一塌糊塗。連長官都被打死了,整個戰場上沒剩下幾個人。大家就都跑散了。我現在不想打仗,隻想趕緊把我媳婦找回來。”
雖說陳必成所說所做的全都是為了找他媳婦,但是阮森這個老狐狸並不相信他的話。
這些年他們爺孫倆能在黑老鴰山有現在的地位,那可不是白來的。
阮森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老狐狸。
晚上睡覺前,他看了看遠處一個人靠牆根坐著的陳必成,壓低聲音叮囑孫女:“明天你跟著他出去看看,他這一天都是怎麼過來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