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當年就該掐死他
蕭文波便把牛春燕和葉光明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蘇燦皺了皺眉：“先不說他和牛春燕的事，為什麼光明不管家裡？我看他不像那種不孝順的人呀。”
說實話，第一次聽到葉光明跟家裡的關係，蘇燦有些震驚。
她認識的葉光明不應該是個不顧家的人。
“唉，他家的事情一言難儘。”
“怎麼說？”
蕭文波看了看不遠處的葉光明：“姐，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要不你還是自己問問他吧。”
“好。那你把他叫過來。”
蕭文波很快把葉光明叫到了蘇燦的麵前，聽說蘇燦想知道自己家的情況。
葉光明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表情：“姐，我家沒什麼事。”
蘇燦皺眉地看著他：“沒什麼事你這麼不孝順？父母可是生你養你的人，聽說你家裡的情況不是很好。為什麼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主動回過家？”
葉光明道：“姐，那我聽你的。等這裡弄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去。”
蘇燦的眼神有些複雜，她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葉光明還是不肯回家。
“好，那你去忙吧。”
葉光明點點頭轉身走了，走出幾步突然又返了回來：“姐，我家真沒什麼事。你不用聽這些人的議論，我家好著呢。”
蘇燦笑了一下：“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
看她笑了，葉光明這才去乾活了。
看著他的背影，蘇燦的表情有些複雜。
“文波，你知道他家在哪兒嗎？”
“知道。”
“那你跟他們三個說一下，讓他們去村委會找肇慶叔買拖拉機去吧。”
“好。”
劉水濤聽說蘇燦讓他們去買拖拉機，二話不說便帶著葉光明和宋大鵬去了村委會。
看著三人走遠，蘇燦叫來了陸建明和張順，還有陸大慶三個人。
“我和文波出去一趟，你們三個先看著點。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陸建明道：“嫂子，沒問題。”
蘇燦和蕭文波很快騎著自行車離開了牛家灣。
以前她覺得這四個人講義氣，而且為了給劉水濤的母親治病，所以才會出錢救了他們。
可是今天聽到葉光明家的情況，讓她倍感意外。
家裡窮不是缺點，可是對自己家不管不顧那就不好了。
如果葉光明是一個不孝的人，那她就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繼續把他留在自己身邊了。
所以今天，她必須要去葉光明家一趟。
看看真實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
葉光明住的後家塘村距離牛家灣也就是一公裡的路程，這邊的土地都很平坦，再加上這個季節地裡沒有莊稼，所以一眼就能看到葉光明的村子。
路上從蕭文波的口中了解到，葉光明的家人對他很不好。
但是至於有多不好，蕭文波也不是很清楚。
也就是幾分鐘，兩人便進了後家塘村。
這個村子因為村的北麵有個水塘而得名，聽蕭文波說，葉光明有個哥哥淹死在了水塘裡。
兩人到了村中央，又往南一直走到頭，才看到了葉光明的家。
大門是西南門，兩人推著自行車走到東麵的院牆時，就聽到院子裡雞飛狗跳，罵聲不斷。
“天天喝喝喝，怎麼不喝死你？”
“操娘，老子吃你的喝你的了？家裡這些還不都是老子掙來的？”
“一天八道，你掙什麼了？”
“再他娘的胡咧咧，老子一棍子砸死你！”
聽著院子裡一男一女的罵聲，蘇燦微微皺了皺眉：“你確定這是他家？”
“確定是！這應該是他爹娘，聽說是天天罵街。”
兩人拐出胡同，繞到院前的街上，院子裡男人和女人各罵各的，聽著格外的刺耳。
蘇燦第一時間想到了陸家老太太，那就是個不講道理還喜歡罵人的主。
跟這樣的人說話，都有一種窒息感。
可是有些事情，必須得去麵對。
兩人把自行車停在門口走了進去，蘇燦還是保持著禮貌打了招呼：“大爺大娘，請問這是葉光明的家嗎？”
看到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和一個文縐縐的小夥子走進來，葉父葉母停止了罵聲。
“你找葉光明乾什麼？”
葉母拿著掃院子的大掃帚走過來，盯著蘇燦和蕭文波上上下下的打量。
蘇燦道：“是這樣的，他在外麵出了點事……”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葉父手裡拎著個酒瓶子，滿身通紅一身酒氣地走過來。
有一條腿應該是不利索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這個死孩子，我看就是欠打！出了事你們找他就行了，不用來找我們！”
蘇燦無語地道：“你們不是他的父母嗎？他有事我們來找你們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天經地義個屁！我們老葉家就沒有他那種不孝的混蛋！你們趕緊走！走走走！”
葉父喝的臉紅脖子粗，眼睛都是想睜想不開的樣子。
蕭文波看這個情況立即拽著蘇燦出了門。
葉父還一晃一晃地拎著酒瓶子跟了出來，“我告訴你們……葉光明他就是掃把星……誰跟他在一起……就會倒黴……十五年前我就該……掐死他的！這個王八蛋……”
看著葉父這個樣子，蘇燦知道也打聽不出什麼東西來，便和蕭文波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不過既然來了，自然不能空手而歸。
穿過兩條街，看到路上有在外麵坐著聊天的婦女，她便上前打聽了一下葉光明的情況。
“嘖嘖嘖，那孩子才慘呢。從小到大被他爹打大的。”
“他爹總覺得是他害死了他大哥，他大哥死了之後的那幾年，葉光明身上就沒有好過。天天打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那孩子挺可憐。他爹學都不讓他上。不過後來聽說去了工廠上班，現在自己能賺錢了，應該好起來了吧。”
蘇燦有些意外地追問：“他怎麼害死了他大哥？”
有個婦女挺謹慎地反問她：“你打聽這個乾什麼？”
“是這樣的，他現在出了點事，我們來找他的父母，但是他父母剛才把我們趕出來了。我們聽說他好多年不回來了，想著他這人品是不是不太好。所以過來打聽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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