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情況特殊
方成濤擼了幾把頭發，沉思了片刻才開了口：“情況是這樣的。我給你介紹的這個人有點特殊，他不是阿姨，是個大叔。快五十歲了，人品那真是沒得說，而且就喜歡孩子。”
“大叔？他會做飯嗎？”
“老廚師了，給孩子們做飯肯定是沒問題的。做事井井有條，人也乾淨。我敢保證，這大叔你隻要一見到他，肯定就會同意。”
“那還等什麼？今天就讓他來吧，我這邊等著用人。”
“你等一下，有個情況我得提前跟你說說。”
“什麼情況？”
方成濤抬眼看了看遠方，沉默了兩秒：“是這樣的，這個大叔以前家庭挺幸福的，他老伴生了個兒子。一家三口過的不錯。誰知道後來兒子生病死了，估計是太愛孩子了吧，所以他老伴精神上出了些問題。為了照顧他老伴，大叔就把工作給辭了。
這些年大叔都是到處給彆人打零工，反正兩口子饑一頓飽一頓的。之前我在城南辦案的時候認識的，一來二去了解了他家的情況。
他現在怕他老伴出事，平常出去乾活都是帶著他老伴一起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再重新給你找一個。”
陸戰東點點頭：“我明白了，要不你帶我去一趟見見人怎麼樣？”
“行！你等我一下，我上樓拿車鑰匙。”
“這樣吧，我先把孩子們送回去，正好跟蘇燦說一下，你到家裡找我吧。”
“也行。”
陸戰東帶著孩子們回了家，蘇燦也做好了早飯。
孩子們洗臉的時候，陸戰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蘇燦。
“我也沒想到老方會找了個大叔，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就不去看了。”
“這有什麼舒服不舒服的？人家不是說了嗎？大叔很乾淨人品也很好，那就讓他來唄。”
陸戰東乾咳兩聲，試探地道：“那個……大叔來做飯的時候，可能還得帶著他妻子一起過來……”
蘇燦聽他的話怔了一下，“那要不這樣吧，等孩子們吃了早飯去上學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行。”
方成濤來的很快，甚至連早飯都沒吃。
蘇燦和陸戰東讓他一起吃，他也就沒客氣。吃飯的過程中又跟兩人說了說大叔的情況。
“人絕對是好人，我敢拿我公安局長的名義來保證。大叔乾活利索，脾氣也好。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守著自己老伴二十多年。”
蘇燦道：“那他老伴發病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發病就是出去找孩子，她總說自己的孩子沒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唉，不知道走丟了多少次了。後來大叔實在沒辦法了，隻要出門就得帶上她。生怕她再走丟了。”
“那她會不會打人什麼的？”
她知道很多精神有問題的患者，會出現打人的情況。
“這個從來沒有過，你彆看姚嬸得了這種病，但她發病的時候就是出去找孩子，從來沒有打過人。”
蘇燦點點頭：“那他們住遠不遠？”
“有點遠，不過大叔說他早上早點來。肯定耽誤不了你們的事。”
“行。”
吃過早飯，方成濤便坐著拖拉機一起出發了。
先順路把孩子們送到了校門口，之前已經帶他們熟悉過路線很多次了，把孩子們放下三個人繼續往南。
拖拉機一直往南開，直到到了城邊再往南就沒有房子了，才停了下來。
陸戰東把拖拉機熄了火，看著方成濤道：“這就是你說的有點遠？”
從他們住的小院騎自行車到這裡都得一個多小時。
“哈哈，我這不是怕你倆不來嗎？”
蘇燦跳下車鬥，往四下裡看了看，“方局長，你說的姚大叔家在哪兒呀？”
方成濤抬手指了指不遠處一處破舊的平房，“那邊，我帶你們過去。”
兩人跟著方成濤一路走過去，這四周的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那種，有很多根本就沒有人住。
三個人還沒走到平房前，就看到從大門裡被趕出來兩個人，趕緊接著便是一堆東西被扔了出來。
方成濤看著被趕出來的兩個人道：“這就是姚大叔。”說完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
快到姚大叔夫妻倆身邊時，就看到大門口叉腰站著一個中年女人。指著兩人氣憤地道：
“走走走！我們這房子不租給你們了，什麼人呀，把我孫子嚇的一晚上沒睡著覺。”
姚大叔把妻子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後背安慰：“不怕不怕，沒事沒事……”
蘇燦停下腳步打量著夫妻倆，這位姚大叔身上的衣服不是一般的破，渾身上下都打滿了補丁。
可是被他護在懷裡的中年女人卻穿的乾淨淨的。
方成濤皺眉看著叉腰的女人：“你這人怎麼回事？姚嬸她身體不好你不知道嗎？你這樣會把她嚇著的。”
中年女人氣憤地道：“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嚇著她？她一個精神病把我孫子嚇的哭了一晚上！你是他們什麼人？趕緊把人接走，我這房子就是閒著也不租給他們！”
姚大叔看向方成濤，一臉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姚叔，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可見笑的。”方成濤說著看向門口的中年女人：“這房子不租就不租，那你們總得讓我們把東西收拾出來吧。”
“嗬嗬，他們能有什麼東西？全都在這裡了。”說完轉身哐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方成濤向姚大叔介紹陸戰東和蘇燦：“姚叔，這兩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想給孩子找個做飯的。他們聽我說了您和大嬸的情況，就想著過來看看。”
姚大叔聽他的話有些抱歉地看著陸戰東和蘇燦道：“真是不是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自己和妻子被人趕出家門，現在無家可歸，人家這兩個雇主肯定不會用自己了。
所以他對這件事沒抱太大的希望。
轉而看向懷裡的妻子：“小慧，我先扶你到那邊坐下，你在那裡等著我，我把東西收拾好，咱們就去找房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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