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一石頭砸死她
陸戰東看著她沉默了兩秒，低頭在她的頭頂上親了一口：“媳婦，你怎麼這麼好？”
蘇燦故意反問他，“怎麼，你現在才知道嗎？”
“早就知道了，我撿了個大寶貝。”
蘇燦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媳婦，我看這事還是算了。”
“為什麼？”
陸戰東想了一下道：“第一，這裡是軍營，部隊裡的東西全都是統一管製。第二，今天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從市區到這裡要走很長的盤山公路，光是運輸就是個問題。這還隻是我們想想，如果真做起來，可能這中間還有其他的問題。除了車輛問題，還有食堂後勤那邊也要協調，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
蘇燦點點頭：“是我疏忽了。那就算了。反正你忙你的，我這幾天跟著李大嫂就行。”
“好。”
……
隔天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了陸戰東的身影，蘇燦知道他肯定是去忙自己的了。
她洗漱完，李大嫂就來給送早餐了。
餅子就著鹹菜，條件多少有些艱苦。
李大嫂坐下來和她一起吃的。
“李大嫂，部隊裡的夥食怎麼樣？”
“咱們現在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唄。反正在這裡條件也強不到哪兒去，你知道嗎？現在這個軍營原本是個山頭的，是部隊裡來了之後把這個山頭給炸平了。然後在這裡開荒安營紮寨。現在的條件還好一些了，之前的條件更苦。對了，一會兒吃完飯，大家夥都要去山上摘韭菜花，用鹹鹽醃起來能當鹹菜吃，我們家那口子還挺喜歡吃的。”
蘇燦點點頭：“那照你這個說法，咱們這裡不可能像昨天晚上那樣吃到肉了？”
“這麼跟你說吧，昨天晚上那頓飯，是我來到這裡吃過最硬的菜了。平常就算有結婚的，也沒見首長來給加菜的呀。平常這裡根本吃不到肉，你看看那些當兵的，一個個瘦臉剮腮的。”
“部隊裡不養豬嗎？”
“不養，這邊暫時沒有地方。你看看這四周，全都是山。挖野菜倒是個好地方，我們這些軍嫂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去山上挖野菜，摘點酸棗吃，山韭菜花醃鹹菜。但是那點東西真不夠吃的。當初我來這裡還尋思著部隊的夥食好，能來這裡改善一下呢，誰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你之前不是說咱們門前這個小菜園子，種些菜就夠我們吃的嗎？”
“我們都是把種的菜醃起來，這樣等到冬季的時候大家就能有菜過冬了。”
“夏天結的菜夏天吃不行嗎？為什麼還要等到冬天吃？”
“有件事你不知道，咱們這裡隻能種豆角，西紅柿黃瓜是種不起來的。”
“為什麼？”
“說是土質問題，誰知道呢，反正是挺邪門的。所以豆角結的多，大家就把多餘的曬乾或者醃起來。”
“原來如此。”
早飯過後，蘇燦便跟著李大嫂她們幾個軍嫂一起去了附近的山上采野韭菜花。
蘇燦就住幾天，所以采的全都給了李大嫂。
下山的時候，應該是她們的行動驚動了山的野兔，不過幾個女人也隻能乾瞪眼罷了。
“兔子！兔子！”
彆人乾瞪眼，但是蘇燦就不一樣了，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拿起一塊石頭，隨手一扔！
石頭又快又準，砸中了兔子的腦袋！
野兔應聲倒下。
蘇燦笑了一下，和李大嫂向著野兔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離野兔最近的那個楊大嫂拿著兔子舉過了頭頂。
“哇！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李大嫂過去跟她糾正，“這是人家小蘇同誌砸中的，你得還給人家！”
楊大嫂眉頭一皺：“憑什麼？在野外打東西，誰是第一個拿到並舉過頭頂的人，那兔子就是誰的。”
李大嫂氣的手一叉腰：“我說你這是什麼規矩？你不會是把這裡當成你自己村了吧？這是部隊！部隊懂嗎？而且這兔子是人家打中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野外打獵就是這個樣子，誰拿到了才是誰的。她自己不知道那是她的事，這可怪不得我。”
楊大嫂說的理直氣壯。
“我覺得人家楊大嫂說的對，我們那裡打圍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誰能第一個拿到這東西就是誰的。”旁邊的胡大嫂也跟著附和。
“你倆平常關係最好，你當然向著她了。”
李大嫂氣不過，伸手就要去楊大嫂手裡奪回來。
結果被胡大嫂給攔住了，“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人家小蘇同誌都還沒說什麼呢。”
蘇燦看著楊大嫂道，“這兔子你不能拿走，除非你把它送到後勤廚房那裡去。”
楊大嫂冷哼一聲道：“我今天還就拿走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說完拿著兔子就頭也不回的下山了。
“哎喲，小蘇同誌，你就這麼讓她們拿走了？”
李大嫂氣的直跺腳。
蘇燦看著幾個人的背影，再看看氣不打一處來的李大嫂安慰道：“現在就剩下咱倆了，說不定還能碰到彆的兔子呢。我再打一隻。”
“這種運氣哪能天天有呀！我跟你說吧，我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碰上呢。氣死我了。”
蘇燦彎腰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看著她道：“李大嫂，你氣不過是不是？”
“是！”
“那我告訴你，如果你想出氣的話，我現在手裡的這塊石頭就可以幫你出。你說吧，讓我砸楊大嫂的腦袋還是砸她的腿？我敢保證這一石頭扔過去，她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要麼斷腿，要麼頭破血流，她要是運氣差一點，可能跟那隻兔子一個下場。來，你說吧，我幫你把這口氣出了。”
這話說的……李大嫂聽的完全怔住了。
“大妹子，你這麼厲害的嗎？說砸哪兒就砸哪兒？”
李大嫂有點被蘇燦的話給嚇到了。
“昨天你也見識到我的槍法了，扔石頭這種事我扔的更準。要不然也不可能一石頭砸死那隻兔子。你說吧，咱們砸楊大嫂的哪兒？看你這麼生氣，要不然我一石頭砸死她怎麼樣？”
蘇燦說著掂了掂手裡的石頭，拉好了架勢，還特意瞄準了楊大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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