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伶抓住那偷窺之人,毫不客氣地將其關入柴門,等待公子審查。
“渾蛋!我乃鎮北侯府,許世子許程,你一介婢女膽敢綁架本世子,你就不怕我爹斬了你的頭顱嗎?”
被內罵道,寧伶視之無睹,清冷的聲音更是響起:
“妄圖刺殺六皇子,其罪當誅!許世子……你確定你是鎮北侯府的那位世子嗎?”
被這提點,柴房內那囂張不過三秒的許程,立即認慫。
“不不不……我不是什麼世子,我隻是個偷窺狂!”
“哦,懂事!”
“那放過我行嗎?姐姐,姐姐?姐姐?”
許程不傻,那絕色婢女能瞬間製服自己,顯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所以及時認慫免遭重傷,許程還是不傻的。
被叫‘姐姐’,寧伶回道。
“叫姐姐也沒有!公子正在洞房,等公子結束,再對你處置!”
“什麼…洞房?”
許程一臉不可思議,眼神中的希冀卻在這一刻,被此話衝擊得有些失魂落魄。
“不可能…郡主乃聖潔仙女,怎麼被謝錚那個廢物得逞!就算大婚後可名正言順,但我郡主仙女怎麼會便宜那個家夥!”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許程有些不信,進而還自我腦補。
“定然是你這個賤婢,受謝錚的指示故意氣我,想要越矩卻被郡主仙女當場打斷,他實在是連床都不敢上去。”
“在郡主仙女眼裡,唯有我許程,才配與她婉轉床榻,呸呸呸……就算是我,也不能褻瀆於她!”
柴房內,那自言自語的家夥。
寧伶見過太過這樣的人,被她總結成一種:“舔鬼”!
死鬼的更高一層次!
在宜春樓內最為常見,屬於那種舔著她,就算是讓他跪著當狗,他們都樂意至極,享受其中。
寧伶懶得搭理。
…………
事後,寧伶將此事告知謝錚。
“舔鬼,什麼東西?”
謝錚皺起眉頭,敢在洞房時偷窺,無疑是在酒店發現針孔攝像頭,會將他隱私,供人享樂。
這種惡魔,謝錚必須手刃。
寧伶為其解釋道:“是一種有大病的死鬼,一旦喜歡上一個女娘,就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不為得到回應,反而去享受被虐的過程,因此我稱之為:舔鬼!”
聽到這一結束,謝錚立即恍然:
“原來你說的是舔狗啊!”
“公子,舔狗又是什麼?”寧伶一臉疑惑。
謝錚才意識到,彼此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不懂。
“跟舔鬼一個道理!”
“哦!”
寧伶一副乖巧好學的樣子,跟著謝錚屁股後麵。
謝錚來到柴房,從門外取過柴刀,這個偷窺狂魔敢偷窺他與秦鳶的過程,他必須挖到這家夥的眼睛。
寧伶開門,謝錚舉起柴刀,就要直接上手時。
突然許程出現在麵前,一副虛脫的樣子,映入謝錚眼簾。
“許程?”
“謝錚?”
兩人同時說話,但前者卻看到他舉起柴刀,頓時暴怒道。
“渾蛋謝錚!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郡主打斷洞房,是以怨恨郡主心中有我,才心生怨恨,是要舉刀報複!”
“本世子告訴你沒什麼用的,郡主心中有我,不會因為你把我殺了,就對你敞開心扉,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還有,若被郡主知曉是你砍殺我許程,事後定會對你務必怨恨,郡主會為我許程,與你不死不休!”
“愛,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許程得意樣子,直接腦補出這些,還伸出脖子讓砍。
“來來來,砍死我啊!”
“事後,你心愛的女人,會更加厭惡你,你終究得不到郡主之心,更彆提身體了!”
在許程眼裡,郡主就是聖潔仙女,不容褻瀆,就算是自己,也不得褻瀆。
他的喜歡是這個世間上,最真摯的一種情感!
他很享受這種。
對於他這一番神經兮兮的樣子,寧伶都忍不了了。
看來公子說的舔狗,果然比自己稱之為舔鬼的還要有大病,這分明是個sb(還是公子科普的,公子果然學識淵博)。
“公子,要不滅了?”
寧伶此話一出,當即遭到謝錚怒喝,“胡說什麼!這可是我謝錚福星,怎能輕易說殺就殺,回去麵壁思過,寫萬字檢討去!”
轉而謝錚放下柴刀。
目前他正值觸怒鎮北侯關鍵時刻,勢必不能再得罪他的兒子。
可不想因小失大。
“許世子!婢女不懂事你彆往心裡去。今日既到寒舍,我謝錚自做東道主,定要好好招待許世子才對。”
“謝錚,彆以為你這樣本世子就能原諒你,你我之間有奪妻之仇,你我不共戴天!”
“你定然想著,讓我去吃你的喜酒,你便可在心理上得到滿意,從而來嘲諷於我,你還真是小人得誌!”
許程還在腦補。
謝錚都有些無語,這都什麼鬼?
我這麼苟著,不去得罪你,你怎麼還能腦補出這麼多的東西?
若不是忌憚你爹,我早他媽一巴掌抽過去,好好抽爛你這‘巨型舔狗’的臉。
“嗯嗯嗯,世子說得對!我們還是喝酒走!”
“謝錚你果然陰陽怪氣起來,我就知道你心有不甘,是打算借著參軍入伍的目的,對郡主展開一種‘距離產生美’的行為。”
謝錚:“?”
許程又一副拿捏謝錚的樣子。
“你以為你馬上要離開郡主,就能讓郡主日日思念於你,待你歸來,勢必對你感情更深!”
“我告訴你,我可不答應!”
謝錚預感不對,結果出乎意料。
“所以本世子也要去往神武軍營,也要跟郡主‘距離產生美’,這樣你我離開的時間一致,那麼郡主勢必會對我的感情更深!”
許程這腦回路,真是沒的說,謝錚卻問道:“可神武軍如今在我手中,你打算怎麼進入?”
許程得意道:“神武軍是我爹的親兵,讓我進個神武營,豈不是簡簡單單!”
他這得意的一句,卻令謝錚皺起眉頭。
能簡簡單單將許程塞進神武軍營內,足以證明現在的神武軍營,定然有許氏一族的內應,那麼他的神武軍營一行,就不會安逸。
屆時鎮北侯不需要親自動手,隻需讓神武軍營的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報複,他就一定不會好受。
看來神武軍營一行!
他得早做打算。
於是借著許程的嘴,他又問了幾個問題:“許世子,你還真是鍥而不舍,為了郡主你花費如此心思,一旦被郡主得知,定會感動不已。”
“可我七日後便會去往神武軍營,許世子恐怕是來不及準備吧?”
許程嘚瑟道:“本世子會在你之前到達神武軍營,我爹早已書信給神武軍營,讓百夫長前來迎接本世子。”
“‘距離產生美’、‘時間產生美’,本世子處處都要壓你謝錚一成……”
“不!我今晚就走……”
“不行!現在就走。”
許程為表達那兩種觀念,要即刻動身去往神武軍營,他的著急與行動,讓謝錚探得一些事情。
看來神武軍營,上上下下都有許氏一族,彼此聯係密切,消息才會如此迅速。
這神武軍權可是在三個月前就被父皇拿了回去,但鎮北侯未曾斷的乾乾淨淨。
看來這一行,必然生死難依!
不過一個許程,倒是無足輕重,重點是那神武軍營的百夫長會如此折磨自己?
看來在走之前,必須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否則神武一行……
必遭滅亡!
轉而他放走許程,繼而對寧伶吩咐下去:“接下來全員,都跟我去往原州,你也讓卓兒隨許程出城,務必探查他路上所遇何人?與誰見麵?甚至那接他的百夫長,是誰?”
“原州一行,極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