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禁閉,謝錚自然得向夫子請三個月的假。
慶安宮。
謝錚搬至新居,至於安排下來的婢女下人,也都分散到各院收拾各個地方。
至於接下來無聊的三個月!
謝錚翻開了秦鳶送給自己的一本書。
《苟》!
臨走之前,秦鳶還笑著說了一句:
苟富貴勿相忘。
好一個秦鳶,都開始惦記上他的私房錢了。
不過說來也是有緣,他一直想秉持著苟著的‘生存之道’,秉持著苟著的‘和氣生財’,為的就是讓自己這廢物,可以安穩在這世上活下來。
“苟,很符合自己嘛!”
於是翻開這本略顯破舊,那個‘苟’字,卻寫得極其飄逸,一定是個小二病患者。
第一頁:苟富貴勿相忘!
還真是應了秦鳶那一句話啊,於是他又翻開下一頁,接下來上麵的東西,讓他有些意外。
因為這一本《苟》……
是本武功秘籍!
上麵都是各種練武的技巧、穴位,以及心法!
“這丫頭,是讓我練武來自保嗎?”
武者練武,需找對心法,對應的心法,都是先賢走對的一種武者之路。
後傳承者,才可有恃無恐的去練!
但練武也看天賦,沒有天賦的人注定一輩子就不能練武。
但對於武功秘籍靠不靠譜……
謝錚自然不懂。
但有人能懂,於是謝錚大喊一聲:
“寧伶,給本公子進來!”
作為自己的身邊人,謝錚還是比較信任寧伶。
例如這個穿著婢女服飾但卻美得讓人直呼的寧伶,很是紮眼。
寧伶:“公子,有何要事?”
寧伶是個戲精,好演戲,被公子安排到慶安宮時,她就很認真地扮演婢女這個身份。
重點……
她扮演的還是絕色婢女!
“給本公子看看這本書,到底是不是武功秘籍,你家公子看不懂,你比我更懂!”
謝錚很隨意丟給寧伶。
寧伶看了一眼,頓時擋住那個字眼,轉而彆開生趣地說道:“公子可知,此等秘籍放在以前北重國,價值幾何?”
“幾何?”謝錚很實誠。
“千金不換一本書,指的就是這本《苟》字經!”
寧伶一副很敬畏的樣子。
“很厲害嗎?”
“當然!”
“有多厲害?”
“比伶兒所修功法,更加厲害!”
“那我能練嗎?”
“當然!不過公子……”寧伶看向謝錚,“可要做出取舍,練習此功法,可能……”
謝錚無語:“彆憋!”
寧伶控製聲音,小聲道:“容易性欲飆升,需要及時瀉火才行!”
“噗嗤!”
謝錚猛然拿過那本《苟》,直呼道:“秦鳶送這本書,是這個意思?”
寧伶卻道:“或許安陽郡主不懂這本苟字經,隻覺得是北重古本,頗具價值,故才將其送給公子,看來郡主對公子,很有目的!”
“讓我變強,成為她的無敵打手?”
“可能是,寄予厚望!”
被寧伶分析著,謝錚還是搞不懂秦鳶那個女人的想法。
不過練武……
自然要練!
能被寧伶看重,苟字經自然不弱。
苟,也要自身強才行!
於是謝錚繼續問道:“如果現在練,達到什麼地步,才不受控製?”
他指的,是‘小腹之火’。
寧伶被自家公子逗笑了,但也是為其解釋道:“公子放心,此般功法,唯有練至佳境,方才有欲望之心。”
“何為佳境?”
“小二品吧!”
武道三品,沒有稱呼,隻有‘小’字稱呼。
“那以本公子天賦,何時能達到小二品?”
“嗯,快則三個月,少則半年!”
“練!”
謝錚二話不說,便是滿頭苦乾。
反倒是寧伶,對現在的公子反而更加有趣,固然以前也是心底善良,但卻像是個悶葫蘆,從來不跟她們開什麼玩笑。
但現在的他……
有點不太一樣!
於是寧伶看了一會,才輕聲關門離開,不做打擾!
接下來!
謝錚練《苟》,分為三步,其中記載第一卷,為‘悶聲乾大事’,好難聽的名字。
但能被寧伶看重,這本《苟》字經自然不容小覷。
【悶聲乾大事】
這一卷講究,是如何氣勁轉換為自身,如何在體內流轉,如何以最強大的方式爆發出去!
有七個動作!
大而化簡,這七個動作的難度,在接下來謝錚親自嘗試的時候,便明白這到底有多難。
一個天爬了!
第二天繼續……
謝錚不爭不搶,但不爭就會被動,就像這一次,他根本沒有拒絕的能力。
因此隻能先讓自己拳頭硬。
接下來,除了寧伶每日進出,其餘任何人都沒打擾。
當然這段時間,也沒有任何人去找過謝錚,安陽侯沒有、秦鳶也沒有,至於那許程更是沒了消息。
大婚籌備在即。
忙謝錚一概將所有事情交給寧伶全權處理。
三個月很快!
寧伶已經成為慶安宮的管家,指揮著已經略顯人氣但主人公一概不管的大家庭,全然由宜春樓的姐妹們,打理得有條不紊。
…………
安陽侯府,秦鳶房間。
秦鳶試穿嫁衣,明日便是她與謝錚大婚之日,郡主與皇子的婚事,自然操辦得熱熱鬨鬨。
某個絕色郡主,看著銅鏡的妝容,頗為滿意。
婢女言道:“小姐真是人間絕色,六皇子能娶小姐這樣的美人,恐怕這段時間,都樂得睡不好覺!”
婢女這麼說,秦鳶沒有說話。
隻是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那家夥追了自己那麼久,也算是終於到手了。
她對他還是沒有情感,但秦鳶至少沒有嫁給自己特彆不想嫁的許程。
兩者相比,謝錚好點!
當然女人大婚,秦鳶哪怕是個素來不喜繁瑣之人,但也在這幾日也格外操心。
隻是這個操心的絕美郡主,似乎並不知道……
她要嫁的那位,好像都快忘記自己的大婚了。
…………
鎮北侯府,許程鬨大脾氣。
“爹,要不你給我點人,我去劫了郡主,事後找點人做個替罪羊,就說郡主與世子遠走天涯,誓要做個江湖情侶!”
說到這,許程滿眼都是與郡主,坐在那海角邊,郎情意切的樣子。
鎮北侯望著自己兒子,有那麼一瞬,他懷疑這是不是自己親生的,為何與自己的性格如何巨大?
但鎮北侯此人,看似一臉威嚴大將風範,實則多年未曾顧家導致他對兒子極其寵溺。
尤其對自己的兒子,就連他這個鎮北戰神,有時候都束手無策,不知所措。
“兒子啊,此事萬萬不可!劫郡主意味著,你要背負世人罵名,還要被陛下震怒,淪落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下場!”
鎮北侯儘量斟酌言辭,說得委婉一點。
此事換做他那些戰場兄弟,敢這麼搞的,他會一巴掌抽過去,大罵一句:我操你大爺的,彆給老子整這幺蛾子。
兒子就是祖宗,沒辦法!
許程又鬱鬱寡歡:“可爹啊!為何郡主不選我,選的卻是謝錚那王八羔子?”
敢罵皇子是王八羔子,也就是他爹有本事。
“安陽侯與我仇視多年,外加這麼年來,彼此互相使絆子,自然是不願意與我鎮北侯府聯姻。”
當然真話是,他去安陽侯府提親時,安陽侯府跟他說了一句:不是你兒子不優秀,是你兒子太執著!
言外之意,你兒子追得太勤,已經讓人討厭了!
鎮北侯本來就不願乾預男女之事,自然對於這種男親女愛,他都不會去關心。
可自己兒子的樣子,當爹的也太清楚了,若不是自己的兒子,這麼上趕著的鴨子,他恨不得一刀宰了。
“嗯,或許…緣分不到吧!”
本以為這麼說,兒子能懂父親的話外之意,結果兒子猛然站了起來,一臉振奮。
“對,一定是這樣的!”
“必然緣分未到,先便宜了那王八羔子,事後緣分來了,郡主還會是我的夫人!”
鎮北侯破防了。
這都成啥了,看來有必要跟夫人再商量一下,準備要個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