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打死’,這一句話從秦鳶口中開出。
轉而許程那些舔狗,立即撲了上來,將謝錚直接擠在後麵,忘記剛才兩巴掌,可是被抽得可不輕。
“鳶兒,你來了?”
許程一副舔狗的樣子,秦鳶卻皺起眉頭,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的一聲!
謝錚瞪大眼睛,這女人下手怎麼這麼狠?
就不怕得罪鎮北侯嗎?
可在他以為,許程會像男人一樣反手抽過去時,結果許程屁話未說,舔到極致。
“鳶兒!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彆生氣啊!”
許程被抽,秦鳶卻像女王一般,滿臉嫌棄。
“不要叫我名字!我跟你還沒有任何關係,請許世子自重!”
“可我爹已……”
“彆什麼都是你爹!”
秦鳶瞪了一眼許程,示意你再占便宜,她不介意就地打死。
“哦,那我都聽郡主的!”
許程一臉開心!
謝錚都瞪大眼睛,不是吧?長得好看連扇人都不犯法,這世道未免太日下了吧!
記憶中,學宮對這位安陽郡主秦鳶,有一評價。
“學宮秦鳶,人美武強!”
彆看她長得禍國殃民、國色天香,實際戰力可排學宮前三!
這女人的一句‘就地打死’,並非妄言。
謝錚看著秦鳶。
秦鳶朝他走來,步步為蓮,撲鼻而來的香氣,嫵媚動人,徑直走到謝錚麵前停下。
許程一副幸災樂禍。
按照往常,謝錚冒犯郡主,勢必會換來郡主一頓暴揍,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實屬滑稽。
可在他們期待下,謝錚也看向她,結果秦鳶卻說。
“父親告知於我,三個月後嫁你為妻,此乃聖旨!”
自她一說,謝錚都愣住了,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許程不可思議。
他趕忙上前,質問秦鳶:“鳶兒,這怎麼可能?我爹明明前往安陽侯府提親,你怎麼可能會被許給謝錚這個廢物!”
“你一定是在氣我對吧?”
謝錚也很意外,插了一嘴:“是啊,郡主你應該嫁給許世子才是,你怎麼可能會嫁給我這個廢物呢!”
這女人是好看,但紅顏禍水,為了一個女人開罪鎮北侯府,並不值得。
最主要的……
他想苟著,不想惹麻煩。
結果秦鳶卻很失望地告訴他:“稍後自會有人,將聖旨宣告於你,謝錚……”
“以後便可光明正大地追我!”
追什麼?
我不想追啊!
謝錚有些無語,但此刻的許程抓住他的衣領,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
“謝錚,你這小子到底做了些什麼?”
舔狗狂吠。
這個時候,護衛擁躉下的一位宮中老奴,朝他們這個位置走來。
“不會吧?真如郡主所言,安陽侯府要將郡主嫁給他謝錚吧,不是吧,他謝錚憑什麼?”
“好像是徐公公,陛下的親信,他就是衝著謝錚來的,難道這都是真的?”
學宮學子,不敢說話。
這個時候徐公公快步而來,來到謝錚麵前,麵帶笑容的公鴨嗓響起。
“六皇子謝錚,聽旨!”
謝錚愣了一下,還有點不太適應自己的皇子身份。
矯正了幾次姿勢,才行了一個皇子該有的禮儀。
皇子接旨可不用跪拜,除非天子親頒旨意。
“六皇子,聽旨!”
徐公公才宣布:“承天子之恩,特將安陽郡主秦鳶,許於六皇子謝錚,三個月後舉行大婚,此為大寧之慶!”
“六皇子,恭喜啦!”
徐公公一副恭賀的樣子,謝錚卻從他的眼裡看出彆有心思,但他是真不想接下這聖旨。
接下就意味著要得罪許程!
得罪許程不要緊,重點是會得罪鎮北侯府的那位,他一人怎麼會是鎮北侯的對手?
這個時候,他看向秦鳶,發現她麵帶笑容,不懷好意,突然他覺得這背後……
有陰謀等著他!
是誰?
要把他往局裡套?
“六皇子?六皇子?接旨呀!”
徐公公叫喊道。
謝錚又不得不接下聖旨,明知被人下了套還不得不接,這背後定是有安陽侯府的謀劃。
自己就是他們砧板上的鯰魚了,任人宰割!
謝錚接下聖旨後,徐公公離開。
許程突然看向謝錚,火冒三丈的他直接暴怒嗬斥。
“謝錚謝錚啊,沒想到你會在這裡玩我啊,仗著身份請來聖旨,還裝著一副濫好人的樣子,你可真是陰險狡詐、處心積慮的小人啊!”
“本世子,定不饒你!”
許程竟要動手。
謝錚麵對這樣局麵,還想跟許程解釋解釋,但發現聖旨已經在手裡握著,自己解釋再多也都是蒼白的。
所以歎了一口氣,真是天降橫禍啊!
在他以為事情就頂多是許程揍他一頓時,結果在他動手的時候,秦鳶憑空出現在他的麵前。
嗯……
一巴掌又抽了過去!
許程被抽得頭暈目眩,臉上直接四個巴掌印。
“郡主,你……?”
秦鳶卻一副護犢子的樣子,不顧一切,當著許程麵子一副護著自家夫君的樣子。
“許世子,莫要不知好歹!六皇子是本郡主未來郎君,你若再欺負我郎君者,就彆怪本郡主對你不客氣了!”
許程差點吐出老血。
“很好,謝錚你給我等著,你惹了我,就是跟我鎮北侯府過不去,我定要讓你死不足惜!”
“走!”
許程帶著深仇大恨離開。
留下謝錚一個人。
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以前追你時愛答不理,現在我不搭理你了,你怎麼還倒貼過來了?
“秦鳶,你有何居心?”
他想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無權無勢苟著就好,可偏偏有人非要多事,以致謝錚很不開心。
秦鳶說話,宛如黃鶯般好聽:“以前追我,不就是要的這個結果嗎,如今如你所願,你還不開心了?”
謝錚不爽道:“開心個毛線!我都要被害死了,得罪一個鎮北侯府,我能有幾條命活啊?”
“我隻想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就夠了,你憑什麼替我做主?”
麵對他激動起來,秦鳶皺起眉頭,他的性格為何與之前,形同兩人。
不過因此,秦鳶也覺得有點不道義。
聯姻一事,是她父親的籌劃,歸根結底,謝錚也隻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算是個無辜人了。
“謝錚,以後你便是我秦鳶的夫君,無論是在逐鹿學宮,還是在其他地方,誰若是欺負你,隻管告訴我,我秦鳶可護你無憂!”
好一個包養!
謝錚都氣傻了,你若能護我無憂,那鎮北許氏可都是一群無能的王八羔子。
“不夠,根本不夠!”
謝錚這麼說,就是告訴她彆在我身上使功夫了,早點解除婚約,彆耽誤我苟活的心思。
結果秦鳶俏臉,浮現嗔怒,好一個精明會算的家夥!
得了便宜還賣乖,明知是你占了大便宜,還非要覺得不夠!
以前覺得你老實,沒想到如今也如此蔫壞。
但為了父親大計,秦鳶隻好忍辱負重,待嫁給謝錚後,定要他好看。
於是在謝錚的額頭,點了一口,便快速轉過身俏臉開始通紅。
“隻此一次,以後莫要得寸進尺!”
秦鳶離開,還不死心的許程,想爭取一下,結果被看到這一幕,直接攥緊拳頭,他的世界徹底崩潰。
“混賬謝錚,今後與你不死不休!”
謝錚愣在原地,額頭的溫香,讓他都有些懵逼。
不是?
利用完我,還要占我一點便宜?
這秦鳶,太會算計了吧!
“算了,吃點虧就吃點虧,看你漂亮,就先不找你麻煩了!”
就在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逐鹿學宮的老夫子朝他走來。
“謝錚,你去收拾收拾,進宮去吧!”
“是誰要見我?”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