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還是有哪裡不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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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個穿著軍裝、長相俊朗、她得抬頭仰望的筆挺身姿站在客廳裡。

“鄺雲梟?”

不是說要年底才回來的嗎,現在才九月中旬,他怎麼就回來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才到家?

“嗯,你一個人過來的?”

鄺雲梟眼裡的疑問在唯安開口呢喃出他的名字時消散。

對啊,她現在是在鄺家。

媽耶,她還穿著睡衣。

還沒洗臉。

剛剛下樓的時候還打了哈欠。

她的眼角會不會有眼屎,頭發是不是亂糟糟的?

唯安驀地反應過來,飛快地轉身小跑上樓。

“梁姨,鄺雲梟回來了。”

聲落,人已經進了廁所。

留在原地的鄺雲梟:“……”

好像沒了上次見麵的穩重?

唯安哪裡顧得上鄺雲梟心裡怎麼想,兩輩子以來,她都是第一次剛醒來就衣衫不整地見到外男。

也怪她自己,聽梁素華說鄺雲飛夫妻倆去上班了,她姐夫沒事乾也出去四處轉轉了,她才沒有顧忌的穿著睡衣下樓。

誰知道鄺雲梟會突然出現在家裡呀?

……

唯安再次下樓,老姐妹倆在廚房裡忙碌。

“為什麼不回信?”

啊?

不回信肯定有不回信的理由呀,

“你又為什麼不再寫一封?”

鄺雲梟不是個健談的人,唯安的反問,頓時給他整不會了。

“我以為你對我有意見。”

唯安拿了杯子去倒水,聞言點頭:

“你還記得你信裡寫了什麼嗎?”

她不給他回信,固然有並不心儀他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鄺雲梟寫在信裡的話。

他說,他希望婚後她能去隨軍。

而她呢,恰恰並不願意。

她本來對兩人的婚事就有些排斥,怎麼可能會願意婚後隨軍跟他朝夕相處。

“你不想去隨軍?”

鄺雲梟明白了。

“我沒有強求你,要不要去隨軍,取決於你自己的態度。”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

“但如果你不隨軍,我們就要分居兩地,家裡的所有事情,就得全靠你自己,包括帶孩子和照顧雙方的父母。”

唯安低垂著頭,隻把頭頂向著鄺雲梟:

“這些事情,跟我隨不隨軍有關係?”

她去了部隊,他就能幫著帶孩子照顧雙方的父母了?

唯安心裡冷嗤。

在他的死劫過去之前,她可沒想過要跟他生個孩子出來。

當然,就算他的死劫過去,要不要生個孩子,也還需要她再看他的表現。

不過這事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確定你是真的願意跟我結婚?先說好,我這裡隻有喪偶沒有離婚,除非你犯了原則性錯誤。”

所謂的原則性錯誤,一是家暴,二是出軌。

唯安看過不少女人被家暴的新聞。

像是結婚多年被家暴無數次的那種,她想不通,為什麼不能在第一次被家暴的時候就做出離婚的選擇。

什麼孩子,什麼老人,他們有自己的未來重要嗎?

難道不是自己好了,她的孩子才會好,她的父母才會好?

還有被出軌被劈腿的。

她就沒見過不偷腥的貓,除非是一次都沒偷過腥的貓。

唯安還記得她外婆說過的話。

她外婆的家是鄉下。

家裡養了好幾隻貓。

其中兩隻從來不讓它們跳上灶台案板,所以哪怕把吃的放在廚房裡不關窗不關門,這兩隻貓也永遠不會跳上去偷吃。

其他幾隻就不行。

它們從小就被允許跳上灶台案板過,所以但凡是有點什麼好吃的,她外婆都得好好藏起來,不然就會被它們翻出來偷吃。

她外婆就說了,貓之所以會偷腥,且一次又一次的死不悔改,那都是給慣的。

唯安覺得這話換到人身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因此,在她這裡,不論是家暴還是出軌,都是永遠不能原諒的原則性錯誤,她也永遠不會給他什麼所謂的改過機會。

真要是能改過,他會犯錯?

在廚房門口偷聽的兩個媽麵麵相覷。

梁素華:

唯安這想法很好,你教的?

曲秀榮:

這丫頭長腦子了,竟然還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來。

鄺雲梟:“……”

總感覺哪裡不對,但他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我沒意見。”

有意見他也不能提呀。

沒看他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唯安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沒意見就好,反正她的醜話是說在前頭了,他相信他既然同意了結婚的事,那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結婚就結婚吧。

其實他還應該感謝她,說不得,跟她結婚,還能救下他這個炮灰的性命。

轉身,裝作才發現兩個媽站在廚房門口:

“梁姨,早上做了什麼好吃的,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曲秀榮想捂臉,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丫頭的臉皮這麼厚呢?

前腳才當著人家小夥子的媽的麵又是喪偶又是離婚的,後腳就沒事人一樣跟人家媽討吃的。

梁素華看中的,可不就是唯安這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

她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你嫂子早起熬的紅豆粥,我給蒸了米糕,煮了雞蛋,對,還有新鮮的牛奶,你要是不想吃粥,喝牛奶也行。”

鄺雲梟往樓上去的動作頓住,回頭看了他媽一眼:

剛不是還說米糕是給他蒸的?

算了,他早就知道他在他媽心裡的地位比不上蘇唯安這丫頭不是嗎?

想到唯安,鄺雲梟又下意識看了一眼笑得傻兮兮的小姑娘:

還是有哪裡不對。

對,跟上次見麵的時候,好像多了些,嗯,機靈勁?

“老二,你還愣在那兒乾啥?趕緊上去洗漱換了衣服下來吃飯,彆讓唯安和你曲嬸等你。”

鄺雲梟趕緊回頭邁著長腿上樓。

他媽的抱怨又傳來:

“你是啞巴了還是嘴巴痛?跟你說話就不知道吱一聲?”

鄺雲梟:“……”

算了,他已經習慣了,但凡是有蘇唯安在他媽麵前,他就一定是從外麵撿回來的。

小時候就是這樣。

想到小時候,鄺雲梟不期然的想起自己說過要娶唯安當小媳婦的場景,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

也是怪了,明明是忘記了的事情,怎麼就突然想起來了?

“跟狗攆似的,唯安你彆跟他計較,他那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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