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醒來又暈過去。
嘴巴被堵住讓她喊不出來也不能求饒，葉愛華都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終於才在再一次痛醒過來後結束這令她生不如死的兩個小時。
身體上照舊看不出任何傷痕，隻有隱隱約約的紅痕、和酸軟無力連動一動都沒力氣在提示著她，她這天下午經曆過什麼。
蔣懷仁也難得發了一次善心的冒雨把她送回巷子口，她拖著痛到發抖的身體路過蘇唯安家門口時，才想起來她還沒跟蔣懷仁說出她的目的。
不過她也不急。
蔣懷仁吃到了甜頭，一向還算好說話，她歇一晚明天再去找他也不遲。
葉愛華就那樣打著雨傘，直愣愣地站在蘇家門口，透過門縫裡透出來的亮光盯著裡麵。
“蘇唯安，我葉愛華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帶來的。”
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她一定會讓她也嘗嘗她曾遭受過的一切。
她相信，蘇唯安一定會喜歡她送給她的禮物。
“蘇唯安，這就是你肖想鴻飛的代價！”
“蘇唯安，你不是很驕傲很自信嗎？我很期待看見你像條死狗一樣哭著求饒的一麵！”
“蘇唯安，我會慢慢的，讓你失去你在意的所有，我會讓你跌入凡塵，我會讓你再也清高不起來！”
……
蘇玉萍兩口子回來，唯安才進廚房做菜，蘇玉萍沒一會兒也跟了進來，
“我剛剛在樓下看見愛華了，她渾身濕透地站在我們家門口，我看她臉色蒼白得嚇人，想著讓她進來換身衣服，她卻被狗攆一樣的跑了。”
唯安偏頭看她：
“下雨她還出門？”
想著蘇玉萍說的葉愛華臉色不好，她心裡立刻有了猜測。
隻怕，葉愛華又被那個男人折騰了一通。
唯安冷笑：
“不用管她，她自找的。”
蘇玉萍：“……”
不是好得要穿一條褲子，她怎麼聽著唯安這語氣不對呢？
不過對於唯安跟葉愛華不再如以前一樣親近，蘇玉萍倒是樂見其成，她其實並不喜歡八百個心眼子的葉愛華。
她頓了頓，沒忍住就想多說幾句：
“我就覺得她的眼珠子太活泛，還有，我聽人說，她好像處了個對象，還不止一次跟人大白天在屋裡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蘇玉萍確實隱約聽見一些關於葉愛華的流言，且那些話她都不好跟唯安講，隻能這樣提醒唯安一句。
年輕姑娘處對象沒問題，可要是不正經的處對象，那就不是什麼好兆頭了。
“聽說那人年紀有點大，你說她求什麼呀？”
唯安愣了。
“姐你都聽誰說的？有些謠言是不能信的。”
她知道這事是真的，但外麵已經有了流言卻是她沒想到的。
這也不奇怪。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個姓蔣的男人壓根就不把葉愛華當人看，每次帶葉愛華開房或者去他外麵的屋子，也都是大白天大張旗鼓的去。
“我也是無意間聽人說的，不知道真假，但是唯安，風過有痕，如果葉愛華立身持正，又怎麼可能傳出關於她的流言來？”
蘇玉萍見唯安有維護葉愛華的意思，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
唯安不由輕笑出聲：
“姐，我又不傻，不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不說她了，掃興。”
她指著一旁的小蔥讓蘇玉萍再洗洗，自己則起鍋燒油準備炒菜了。
鯽魚被她整理出來後用鹽醃著明後天再吃，家裡隻有五個人，一頓晚飯一大盆子酸菜魚已經足夠。
蘇玉萍驀地笑開，又試探著跟唯安提起她的訂婚對象：
“鄺雲梟最近可有給你寫信？”
唯安手裡一頓：
“沒有。”
從去年年底兩人相親見過麵後，鄺雲梟隻給她寫過一封信，她沒回，後來她便再沒收到過他的信。
唯安猜測，鄺雲梟對她應該是不太滿意的，隻是他媽跟她大姨的關係好，他媽又很喜歡她，他不好強硬的拒絕。
而她沒給他回信，正好如了他的意。
“其實，鄺雲梟真的是個很好的結婚對象，他才26歲就已經是營級乾部，又有大姨的作保，這就能看出他的人品和能力確實都很出眾。”
似乎是擔心唯安不想聽她嘮叨，蘇玉萍的聲音放低了些：
“唯安，姐跟你說這些，你彆覺得姐嘮叨，”
“這看男人，一定不能先看他的臉和家庭條件，你要先看他自身的人品和能力，再看他的家風。”
“男人的長相家庭條件反而是最不重要的。結婚是兩個人關起門來過日子，好的臉皮和家庭條件都是錦上添花而已。”
“男人自身沒有能力，人品不行，那再大的家業也會被他敗掉，再好看的臉皮也會變得可憎。”
唯安不住點頭，十分讚同蘇玉萍的話：
“姐，其實你們這段時間跟我說了那麼多，我都有好好聽也有好好思考的，我覺得你說得很對，鄺雲梟的確是個能好好過日子的人。”
男人對唯安來說並不重要。
隻是她也知道，現在這年月，她又不過是個普通姑娘，要是真的做出什麼這輩子不結婚的事，那她一定會成為異類。
蘇家的其他姑娘，名聲也會因為她受到牽連。
所以，有，是個能相處的，那她就把他當個逗趣的。
沒有，或者品性不成，那她去父留子以後再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也不是不行。
蘇玉萍欣慰極了，扶著肚子就跟唯安傳授夫妻的相處之道：
“至親至疏夫妻。你可以喜歡他，但你一定不能因為喜歡他放棄你的工作和愛好，你也不能把家裡的大凡小事都一把抓。”
說到這裡時，她回頭看了一眼廚房外麵才接著說道：
“像是洗衣服做飯什麼的，誰規定就一定得是咱們女人的活？他要是礙於麵子不願意做這些，那你一定記得哄著他背著人乾，久而久之他習慣了，他自己就不會在意彆人會不會看見。”
唯安驚奇得很，她沒想到蘇玉萍還有這一手。
她不住點頭：
“還有呢？他要是打我罵我怎麼辦？你看我這小小個的，真要是動手，我能打得過牛高馬大的鄺雲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