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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是昏暗陰森的山洞,進去發現彆有一方天地。
走道猶如一條蜿蜒的玉帶,上麵鋪滿了晶瑩剔透的石子,兩側的山壁還鑲嵌了會發光的石頭,將過道照的很清晰。
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它的“閨房”。
石頭做的桌子,藤蔓編織的椅子等等,整齊有序地擺放在洞中。
很好的詮釋了那一句: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隨便坐,不必拘束。”楊婉婉“呀”一聲:“實在抱歉,我這裡一下沒來過這麼多人,椅子不夠,好在我床多,你們隨便坐。”
指骨指向一座座鼓起的墳包。
這……坐墳頭上不太禮貌吧。
林雲道:“沒事,我們有椅子。”
心念一動,把霧隱珠空間裡麵那套檀木沙發移出來。
八人各自落座。
楊婉婉驚奇道:“哇,我還是第一次見那麼長的椅子。”
她三兩步上前,往空閒的位置坐下,手掌壓了壓鋪在上麵的軟墊:“真軟,一點也不硌骨頭。”
之後她拿出珍藏的茶葉招待他們。
葉泠聞著茶香,猶豫了片刻道:“婉婉夫人,我想問一下,你這樣還能吃東西?”
手指在脖子前比劃了兩下。
楊婉婉端起一碗茶,低頭聞了聞:“我吃食物靠聞。”
“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
它抬手一揮,石桌上的茶杯,分彆飛到他們麵前。
眾人接過石頭做的茶杯,懷著忐忑的心低頭啜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楊婉婉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桌麵上的兩個黑珠子塞進眼眶。
“剛才太著急,把假眼珠落下了。”
優雅地翹起蘭花指,對著銅鏡道:“這樣順眼多了。”
大家看到它桌麵上的大瓶小罐,會心一笑,是個生前生後都愛美的女子。
在交談中得知,她在這方秘境身隕,曆經了無數個日夜,在偶然的機緣下,它得以白骨之軀複生。
能在秘境中自由行走,但不能離開秘境。
“婉婉夫人,你剛才說的意思是,隻要有骨頭的地方,你都能感知那帶的情景?”林雲難掩興奮道。
楊婉婉點點頭顱:“沒錯,我經常通過這個方式打發時間。”
“我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我們在找人,想勞煩你動用能力,幫我們感知一番,作為回報…”林雲把儲物空間所有胭脂水粉取出來,放到它的梳妝台上。
“這些都給你。”
“還有我的。”葉泠抬手一揮,桌麵又多了一堆胭脂。
“哇嗚~”楊婉婉指骨捧著下頜:“當真?這些都給我?”
對於愛美之人來說,胭脂就和金子一樣誘人,讓人無法拒絕。
“沒錯,都歸你。”林雲、葉泠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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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婉欣喜不已,當即答應下來。
“林道友、葉道友,那個……你們有不要的衣裳嗎?”
說完它不好意思低下頭。
兩人相視一笑,各選了幾套沒穿過的裙子給它。
它迫不及待套上一件水藍長裙,原地轉了數圈。
忽略掉裸露的頭骨,也算得上賞心悅目。
裴執見狀挑選了一些適合它的扇子,梳妝台放不下,他放到了石桌上。
“婉婉夫人,這些給你玩,希望你喜歡。”
“喜歡喜歡。”楊婉婉拿起一把羽扇,對著自己扇了扇。
半個時辰後,他們拿著婉婉夫人繪製的地圖,離開了山洞。
為防目標人物離開標記的點,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
藥宗的弟子,正身處在距離沼澤地不遠的一片小樹林當中。
他們淘汰了一支隊伍,特來此地休整。
尋常修士不會來這種地方,但對於他們來說,此地更利於他們發揮專長。
司空靜文利用沼澤散發出來的毒氣,在四周布置了一層毒瘴。
十人原地打坐調息。
一陣風吹來,空中的毒霧猶如春日裡飄搖的柳絲,這一刻風有了形狀。
“誰!”司空靜文豁然睜開眼睛,警惕的望著四周。
其他弟子也隨著她的聲音結束調息,紛紛起身背對而站。
林雲一隊人從霧中走來,每個人臉上戴著統一的麵具,隻把眼睛露出來。
麵具圖案是龍圖表情包,好在現在不是夜晚,不然就是“鬼”出沒了。
林雲慢條斯理道:“我們又不吃人,你們不用這麼緊張。”
她的聲音一出現,藥宗的弟子立馬乾嘔起來。
這是一道死也不會忘記的聲音。
林雲不禁挑眉,調侃道:“我的聲音還能讓你們懷孕啊。”
司空靜文咽下湧出來的唾沫:“你們身上的宗服已經暴露你們的身份,戴麵具不過是掩耳盜鈴,多此一舉。”
“我們就喜歡此地無銀三百的感覺。”
“來了也好,上次讓你們僥幸逃脫,這次不會重蹈覆轍。”司空靜文張開雙臂,霎時,身後浮現漫天黑紫色的蝴蝶。
隨著她的動作,蝴蝶揮動翅膀朝他們飛去。
林中的樹木,在蝴蝶飛過時,生息全無,眨眼間變成枯木。
林雲左右手比出手槍的手勢:“嘗嘗我的意大利炮,biubiubiu砰砰砰。”
一團團火焰從指尖射出,連成一片火焰,將飛來的蝴蝶燒的一乾二淨。
司空靜文絲毫不見慌張,揚起紅唇笑道:“沒有的,它們身上攜帶的毒,已和空氣混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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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是不是感覺四肢發麻發寒,心口又好似有團火在灼燒五臟六腑。”
八人動作劃一,腦袋左右擺動。
一男修嗤笑道:“你們就逞強吧,沒人能扛住司空師姐的冰火兩重天。”
過了一會,發現他們依舊站如鬆,沒有表現出絲毫不適。
“你們怎麼可能沒事!”司空靜文不淡定了,目光觸及到他們臉上奇奇怪怪的麵具,想到什麼,大驚失色道:
“麵具,是麵具!”
林雲雙手叉腰:“五師兄,讓他們嘗嘗酥酥麻麻的滋味。”
“好嘞。”蘇子辰拔出長劍,隻見劍光一現,無數雷電蜿蜒而去,貫穿他們的身體。
他們呆立在原地,身上閃爍的雷弧劈裡啪啦作響。
林雲右腳跺地,寒霜之氣自腳下蔓延開來,片刻間將他們凍成冰雕。
“發麻發寒,是這種感覺嗎?”
司空靜文不能言語,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
他們走過去,將他們圍在中間。
看到他們被凍得臉色發白,林雲道:“想認輸,就動動眼珠,不認輸不用動。”
司空靜文轉了一圈眼珠。
林雲見狀散去寒氣為他們解凍:“自行捏碎令牌。”
和他們一樣,藥宗弟子的令牌全部放在司徒靜文身上。
司徒靜文將令牌疊在一起遞過去,注視著林雲道:“你親自捏碎不更有成就感嗎?”
林雲一麵伸出右手,一麵看著她,在手指快接觸到令牌時,她敏銳地捕捉到司空靜文眼裡快速閃過一縷計謀得逞的神情。
掌心湧出一股靈力,將她手心的令牌儘數震碎。
“確實挺有成就感。”
“你怎麼發……”司空靜文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傳送出秘境。
碎裂的令牌,冒出絲絲黑氣。
蘇子辰眼睛一下拉到最大:“天!他們還在令牌上下了毒,還好沒碰到。”
葉泠問:“小師妹你怎麼知道令牌有毒?”
林雲道:“我們淘汰的宗門,沒一個像她這樣行事,而且她著急了點,我還沒碰到令牌呢,她的眼神就把她出賣了。”
陳乾朝背起雙手,語重心長道:“演戲要演到底,方能成功也!”
林雲笑道:“是是是,陳影帝說的沒錯。”
淘汰了藥宗,下個目標——天機教。
“夠夠夠,出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