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明知山有虎，猛敲退堂鼓
“好的呢。”林雲站直身體，噠噠噠的跑到湖邊，五口棺材整齊的擺在岸上，她敲了其中一個棺材。
“大師姐開開門。”
半晌棺蓋推開一段距離，露出葉泠柔美的臉龐：“怎麼了小師妹？”
“我跟龍昊出去找靈稙，這幾天你們好好修養身體哦。”
她點了點頭：“好，注意安全。”
“嗯嗯，有禁製在其他人進不來，大師姐你們就安詳的睡去吧。”
葉泠閉上眼睛，學著她平時入睡的姿勢，手放在小腹上，躺的板正板正的。
林雲笑了笑：“就是這味兒。”
手壓著棺材蓋往上推，“啪”的一聲合上了。
“汪汪汪~”
“嘰嘰~”
大黃和饅頭蹲在她的腳邊，仰頭望著她，水亮的眼睛寫著，帶它們去。
林雲彎腰摸摸它們的腦袋：“乖哈，你們倆留在這裡幫我守護大師姐和師兄們。”
指著在草地走來走去的山雞：“等我回來給你們烤雞吃。”
“嗷嗚~”要吃兩隻雞。
“汪汪汪...”要吃十隻雞，炒的、烤的、白切的、鹵的、燉的......
林雲掏著耳朵道：“你說什麼，旺仔O泡果奶？聽不清楚。”
大黃跳起來提高音量：“汪汪汪汪...”
“耳朵接受信號差，卡了聽不見，先這樣了。”她轉身朝站在樹枝上的九彩玄鳥道：“玄鳥我們走。”
大黃：“......”
玄鳥用腦袋蹭了蹭鳥窩裡的兩個崽，避免被饅頭和大黃玩壞，它連夜搭了一個新窩，從地上接到了樹上。
兩隻幼鳥嘎嘎嘎叫回應娘親。
玄鳥眼中露出母性的光輝，展開華麗炫彩的翅膀，跟著二人出了霧隱珠。
在離開前林雲留下一句話：“你們兩個不許上樹掏鳥。”
待他們走遠後，饅頭和大黃對視一眼，眼裡閃過人類才會有的狡黠之色。
轉頭就爬上了樹，一大一小兩顆腦袋往鳥窩裡探，圓圓的眼睛望著裡麵兩隻小玄鳥。
小玄鳥霎時挨得緊緊的，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在它們眼裡現在饅頭和大黃的模樣，就像嘴邊掛著口水的大灰狼，想要吃了它們。
哇嗚哇嗚，娘親快回來！
*
玄鳥載著二人去尋找其他聖靈教的修士。
一紅一白，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鳥背上，素白的衣擺隨風飄揚與紅裙纏繞在一起。
林雲還是沒忍住問了：“上次你說我就算突破不了煉氣期也死不了，所以我到底是什麼體質？”
“為什麼修煉了十年實力毫無長進，但是卻在我閉關三個月後實力飛漲？”
腦子閃過什麼，她抓住男人的手臂激動的說：“是不是因為我體內那兩棵樹？”
龍昊微微頷首道：“一個幸運又不幸的體質，也是極其罕見的體質。”
“你之所以修煉十年實力毫無增長，那是因為這十年間你吸收的靈氣都用來孕育靈樹的種子。”
“順利破殼發芽，實力便會有質的飛躍，修煉的速度也會比其他修士快，並且不需要經曆劫雷。”
“但是...”他頓了頓，接著說：“容易招雷劈。”
林雲雙手叉腰道：“我就說嘛，彆人曆劫我在旁邊說句話都挨劈，還有煉丹，三師兄煉六品丹就不會被劈，而我煉一爐就被劈一次。”
“那不幸指的是什麼？”
龍昊側眼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並不是每個擁有這種體質的修士都能成功孕育靈樹，你花了十年便孕育出靈樹，已經算很好了。”
“也就是說如果我孕育不出靈樹，隻能做一輩子的廢物？”
“嗯，”他倏然彎下身子湊到她耳邊，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聲音隻有兩個人聽到。
林雲的眼睛隨著他說的內容越瞪越大，等他說完後，立即爆出一長串“優美動聽”的話。
龍昊眼裡藏了抹揶揄：“所以你要藏好彆被發現了。”
她像生氣撒潑小孩子，往鳥背上一躺：“擺爛擺爛，不乾了，這什麼破體質！”
“與其任人宰割，何不勤奮修煉做那主宰之人？”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看她像鹹魚一樣翻都不翻一下，他蹲下去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纖細的胳膊。
“真放棄了？”
“對，”林雲翹起二郎腿，一邊晃悠一邊說：“明知山有虎，猛敲退堂鼓。”
“雖然我唱歌有點不好聽，但是我退堂鼓打的可好了。”
龍昊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本來打算將我界裡麵的寶貝送你一部分，既然修仙之路你不打算走下去，這些寶貝還是屬於我一個人。”
“寶貝？”她眼眸一亮，側身麵對他，手比劃了一個像腦袋一個大的圓：“你的界裡麵有沒有這麼大的夜明珠？”
“我的大奔缺少四個車燈，要是有的話鑲嵌進去晚上也能開車，不怕撞死人了。”
看他蹙起的眉頭，眼中閃過失落：“沒有就算了。”
“有，這等低級之物都被放在角落裡，具體放哪裡要找。”
啊，原來蹙眉是因為這個......
林雲坐起來盤起腿，兩眼冒星光：“你的界和碎夢一樣值錢的寶貝多不多？”
龍昊挑了挑眉：“有一點。”
“你說的要分一半寶貝給我，我不是貪圖你的寶貝哦，隻是與天地共存是我林雲一直以來的夢想！”
“哦？你可敢起誓？”上揚的尾音帶著笑意。
林雲豎起三根手指，語速極快道：“我以巴勃羅·迭戈·何塞·弗朗西斯科·狄·保拉·胡安·納波穆西諾·瑪莉亞·狄·洛斯·雷梅迪奧斯·西普裡亞諾·狄·拉·聖地西瑪·特裡尼達·路易斯·畢加索的成就發誓。”
快速換了一口氣：“要是剛才我說謊就學大黃叫，汪汪汪汪。”
龍昊頓時哭笑不得，世間怎會有如此無賴的女子。
“那你的界現在能打開了嗎？”
他抿唇搖了搖：“不行。”
她眼睛拉到最大：“吸收了兩顆這麼厲害的妖丹還打不開？你簡直就是海綿轉世，永遠吸不滿。”
“開來十幾顆就夠了。”
倏然，一道光芒從林雲的儲物戒飛竄過來，碎夢立在二人中間。
兩人保持著四目相對的姿勢，看著碎夢如路邊的風景一樣倒退，眨眼間隻有它立在空中。
劍身碎了一塊，彎成一個問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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