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是蜘蛛，不是隻豬
百裡少恒望向禁地的東北角道：“雖然師父說過了，但還是再提醒你們一遍，不要靠近東北角立有塊石碑的地方。”
“還有禁地之中有妖獸出沒，不要掉以輕心。”
“東北角那裡有什麼？”林雲眼裡閃著好奇，進來之前秦宗主說到這一角就格外凝重，可在原著中並沒有這一段劇情。
“好奇心害死貓。”
“我是老虎不怕。”
“……”少年淡淡掃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劍名。”
這人也是夠執拗，她道：“破天。”
“破天，”他垂眸重複念了一遍，那一劍確實有破天之勢。
李川移到她跟前遞出一張水晶卡片：“這裡麵有二十萬上品靈石，買你兩顆丹藥。”
“現在不是比試，可以賣給我了吧？”
林雲沒有接，戴著儲物戒的手指動了動，兩顆拳頭大黑不溜秋的丹藥出現在手。
隨意扔過去：“今天我心情好，送你了。”
少年慌忙伸手接住，雙眼凝著不解：“就這麼給我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要不你還是收點吧，這樣我吃著也安心點。”
“你師父幫你給了。”她往前一步，背後展開一雙華麗漂亮的翅膀，扇動時掀起一陣風。
他望著上空輕盈飛翔的身影，腦海靈光一現，對天喊道：“原來你是那隻半夜不睡覺，在夜空展示0式翱翔的鳥人！”
“喂，我師父什麼時候把蝶影給你了？”
“原來它叫蝶影，謝了。”林雲展顏一笑，靈力注入法器中加快飛行速度。
葉泠等人對視一眼，禦劍追上去，無塵猶豫了片刻，腳踏金蓮跟了上去。
原地剩下太虛宗三人，以及沈確和陸文山。
清風掀起俊逸少年肩膀上的符籙一角，沈確轉身獨自往東邊走。
陸文山見狀禦劍往反方向而去。
林清雪望著少年輪廓分明的側顏，嘴角揚起弧度，聲線柔和：“大師兄我們也走吧。”
他沒有回，而是說起另一個話題：“清雪，林雲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本來想走的李川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少女心咯噔了一下，莫非大師兄對妹妹......
手下意識的攥緊裙子，咬了咬下唇道：“雲兒以前不愛笑，總是板著一張臉，不過性子倒是老實善良。”
“不知道這些年她經曆了什麼，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猶豫少頃，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大師兄，你怎麼突然問起雲兒的事，你不會對雲兒.......”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很明了。
百裡少恒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嘴角微揚：“清雪你想多了，我不喜歡動如雞飛，言如鸚鵡的女子。”
“我心係誰，你應當最清楚。”
林清雪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嬌嗔一聲：“大師兄～”
“噦，”李川捂著胸口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被兩人的互動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踏上劍身，朝林雲他們消失的方向掠去。
“大師兄，我要去告訴林雲，說你說她像猴子一樣上下亂竄，像早晨的靈雞一樣聒噪。”
百裡少恒：“......”
林清雪：“二師兄，你是太虛宗的弟子，胳膊肘怎麼往外拐？”
在身影即將消失之際，傳回少年的聲音。
“論起來林雲還是你妹妹，你胳膊肘拐的比我還嚴重吧。”
這一句話把她想說的話死死堵在喉嚨裡。
*
林雲腳踩著一截樹枝站在古樹上，蔥蔥鬱鬱的樹葉與周遭荒涼的環境格格不入，粗壯的樹乾下是盤根錯節的樹根。
柳眉微蹙道：“那地方到底在哪裡？”
她按照文中的描述找了大半時辰一無所獲。
停在她身旁的無塵聽到後，聯想她一路上的舉動，一個猜想在腦海形成。
“我宗的聖物在禁地之中？”
“沒錯，你帶鐵鍬了嗎？”
無塵濃黑的眉毛往下壓，漂亮的眸子閃爍著困惑：“要那物做甚？”
“掘地三尺啊。”少女嫣然一笑，在陽光的照耀下肌膚更顯白嫩，束起的馬尾隨風吹來的方向搖擺。
“你的冷笑話比你的劍還要冷。”
她對著下方的人道：“師姐師兄，你們去尋找機緣不用跟著我跑耽誤了時間。”
葉泠仰起纖細的脖子，淺笑道：“機緣與凶機往往如影隨形，大家還是一起走比較安全。”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樹乾前，裴執瓷白的長指輕撫上麵的劍痕。
陽光被樹葉的間隙分化成點點碎影，落在俊美的臉龐上，連濃密的睫毛都染上了一層薄光。
這道劍痕足足有一根手指深，像無法愈合的傷口永遠留在樹身上麵。
他感受到殘存的蒼茫劍意，很微弱，好似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他似有所悟，緩緩閉上眼睛。
林雲收起雙翅從樹下跳下來，恰好看到俊美如妖孽的二師兄扶樹背對著她的畫麵。
眨了眨眼道：“二師兄，你是在噓噓嗎？水聲怎麼和春天的梅花雨一樣潤物細無聲。”
目睹了全過程的蘇子辰，扶額道：“二師兄在頓悟，應該是通過上麵的劍意領悟到了什麼。”
“啊...原來如此。”她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為了不打擾裴執，大家退到一邊守著。
半炷香後，平靜的蔚藍天空倏然暗了下來，雪白的雲朵似浸入墨汁的棉絮快速染成墨色。
無塵懶洋洋的挑眉，通過領悟一道劍意便能突破，蓮華宗的弟子個個都不簡單呐。
黑雲如沸水在翻騰，天際時不時閃過一道耀眼白光。
樹下的少年倏然睜開眼，晃身移到古樹之外，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手臂般粗的劫雷。
“轟”
刹時間塵土飛揚，雷電之力沒入地麵後，細如發絲的雷力以裴執為中心向四周蔓延。
在閃爍的雷光中，少年身姿挺拔如鬆，衣袂翩翩。
林雲抬手用手臂遮住眼睛：“哎呀媽呀這光閃的，知道的在渡劫，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電焊。”
忽然她想到一首很激昂的歌曲，雙手放到唇邊氣勢十足的吼出來。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二師兄，加油啊啊啊啊！”
隻要心中有曲，哪裡都是舞台。
本就血氣翻湧的裴執，聽到她嚎的這一嗓子湧的更加厲害了。
蘇子辰掏了掏左邊的耳朵，轉身與她相對：“小師妹，你是...蜘蛛。”
清澈的眼瞳拉大，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後方。
“你才是隻豬。”林雲隨即扭頭告狀：“大師姐，五師兄罵我是隻偉偉偉叫的豬。”
葉泠故意沉著臉：“五師弟，怎麼能說小師妹是隻豬。”
“不是隻豬，是蜘蛛！”蘇子辰握住小師妹的肩膀，一把將人轉過去。
映入眼簾的龐大之物，令她暗暗吸了一口氣：“好長的腿，好醜的臉！”
原來隱藏了氣息，怪不得沒察覺到它靠近。
葉泠擰眉道：“化神初期的人麵蛛，恐怕是雷劫將它吸引過來。”
視線轉向在應對天雷的少年：“如今二師弟正在關鍵時期，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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