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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幾步,正是那臘月寒天,朔風凜凜,滑凍淩淩,去的是些懸崖峭壁崎嶇路,迭嶺層巒險峻山。但見:涓涓寒脈穿雲過,湛湛清波映日紅,聲搖夜雨聞幽穀,彩發朝霞眩太空,千仞浪飛噴碎玉,一泓水響吼清風,流歸萬頃煙波去,鷗鷺相忘沒釣逢。
“神山秀水,人間值得啊!”
“布置此法陣之人,也是一位妙人也,竟然特意布置了此人間仙境,在下都有長居於此之意。”
“不對,這不是幻陣,更不是幻境,為真實之景,可是。不對勁啊!此區域怎麼可能存在如此美妙絕倫之色?”
眾人感慨萬千,對於突然現於眼簾之景,表達自己驚歎之感,雖皆明白為幻境所致,但無法抑製心中對美景的讚歎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出,怒了眾人,尋聲望去,頓時不知如何言語。
出聲者名為武威,此隊伍之中對法陣最有發言權,能夠讓對方以肯定的語氣,說出讓眾人不承認的言語,雖然之後的疑問,可以理解為對眾人懷疑的反問,但不少人員還是心有微怒。
“傳送陣,應該是傳送陣,對方在此布置了傳送陣,將我們從之前的區域,傳送至此區域,目的。”彼岸出聲,將武威的疑問,作了更讓人無法相信的解釋。
彼岸說著,右手指向遠方,應該是眼睛無法企及之外之地,再次開口道:“那兒,一探便知。”
“彼岸大人,將軍,請稍等,信息很快便到。走!”李嗣源身邊的護衛隊小隊長,見到了彼岸所指之方向,未等李嗣源發命令,點了幾位護衛隊員之名,對彼岸和李嗣源說了一聲,朝彼岸所指引的方向而去。
“武威的判斷,沒有錯誤,麵前所見之景,並非虛幻之景,而是真實存在之景,至於武威所疑惑不解之處,原因在於,我們現在所在位置,已經遠離步入那幻境之前的區域,但具體在古城遺跡何處,姑奶奶也未知,對於此古城遺跡,姑奶奶第一次進入,了解不多。”
彼岸再出聲,聲音不小,那幾位剛剛離開,前往探知周圍情況的護衛隊員,同樣也聽到了彼岸的說法,領隊的護衛隊小隊長在聽到彼岸的話語之後,頓時一愣,之後讓探索隊伍速度放緩,他應該聽明白彼岸的意思,此區域有古怪,否則也無需提供傳送,快速進行傳送。
“不是之前的區域,彼岸,你的意思,之前被武威大人所解開的那一處幻境,其內部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道傳送陣,因此才傳送我們來到了這裡?”雲啟同樣也提高了警惕心,擔心周圍出現一群人員,大叫一聲,繳槍不殺。
“雲道友,此事,具體情況未知,在下也未料到,幻陣之後,直接便是傳送陣,並且那傳送陣處於開啟狀態,唉!是在下的失誤。”武威在聽到彼岸的解釋之後,頓時理通了所以疑問。
但新的問題也來了,布陣者當時是何等急迫,才會使用此法,難道是因為彼岸的原因,而若是彼岸的出現,才導致布陣者草草了事,選擇了放棄對那一處區域的布置,應該是那三千獄隊伍無疑了。
“也許。與三千獄有關,外圍的幻陣,應該是三千獄隊伍在那一個區域有所布置,欲藏驚天動地之事,而其內部布置,剛剛開始,或者布置還未完成,可能因為彼岸大人突然降臨此寶物空間,擔心被發現,從而不得不選擇離開。”任圜通過已知信息,尤其是身邊彼岸的突然降臨古城遺跡,追殺三千獄行為的信息,對剛剛結束的傳送之旅,作出判斷。
“任大人,你的意思是說,在那幻境之後,應該還存在一個區域,而布陣者的真正意圖,在那一個區域之中?”雲啟仔細想想,確實存在任圜所說的可能性,心中一探究竟,了解事實真相的想法,頓時被挑起。
“雲道友,本將軍認為,如若道友之言,為事實,那任圜之說,便有諸多矛盾之處,可惜了,布陣者過於狡詐,直接以傳送陣讓我等離開,否則,幻境之後之景,以彼岸大人之能,必能水落石出。”李嗣源在聽明白雲啟的意思之後,認為與任圜的意思相差甚遠,對二人之言,哪一位為真相,一時無法判斷。
“李將軍之言,妾身認同,若幻境之後存在不可告人之密,並且觀彼岸大人之前未發現那一處區域異常,便可以看出,幻陣之高,輕易無法發覺,既然彼岸大人都無法發覺,布陣者又為何選擇匆匆忙忙離開?”
“任大人,如若大人為那三千獄隊伍布陣者,對於彼岸大人突然降臨古城遺跡,可能無法料到,但妾身相信,以三千獄之底蘊,對於彼岸大人的了解,以三千獄之能,應該能夠料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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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無需匆忙選擇離開,完全有時間布置,隻需放棄對幻境之後之事,暫且放下,全力布置第二道防線,然後等待,等待彼岸大人經過幻境區域,或者直接離開,或者發現,並且進入幻境,之後之事,便已經簡單多了,不是嗎?”王飄伶在李嗣源懷疑的基礎之上,更加大膽進行聯想,將眾人的思考方向,引向了陰謀論。
“所以,發現幻境存在,說明武大人高超之能,遠遠超出對方的想象,而如此快速破解幻陣,應該為對方故意為之,而傳送陣的開啟,也是為了讓彼岸這一個麻煩遠離,從而無法打擾他們,讓我們對那一個秘密的破壞?”
“此說法。也是一種解釋,雲道友,按照你的說法,布陣之人,應該還在那幻境區域之中,但似乎也有些地方解釋不通,彼岸大人可是超越聖人一般的存在,又如何無法知曉那幻境區域之內之景?”雲啟的說法,確實解釋了一部分情況,但依然無法解釋所有情況,而造成此種原因,在於發現幻陣之後的遭遇。
之前武威第一個發現了幻陣,眾人以為那可能與三千獄有關,而且目的不純,各種版本的陰謀論盛行,按照武威對那幻境的初步探查,了解幻陣至少需要兩三天時間,而破解所需時間更多,但若是仗著隊伍的強悍,彼岸的恐怖,尋到其中一些破綻,從而進入法陣之中,若出現異常,以最野蠻,最暴力的手段,一力壓十技,離開法陣也非不可能之事。
因此,李嗣源和彼岸商議之後,決定等上幾天時間,之後直接通過法陣破綻,強勢進入法陣,以防止陣中之人逃脫。
結果,武威等人不過是探查了一個下午,眾人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早上武威帶人才探查不到一柱香時間,幻境漏洞找出了不少,已經基本滿足暴力進入法陣之內的條件。
了解此情況之後,武威不敢耽擱,派人將相關信息告訴李嗣源,李嗣源在了解情況之後,當即下令隊伍進入幻陣,同時通知彼岸李晉方麵的決定。
對於李晉方麵的動作,彼岸和雲啟已經發現異常,得到通知之後,決定一同離開,於是,隊伍無一人落下,與武威等人彙合之後,衝進了幻陣之中。
一行人在武威的帶領之下,前進不過一茶盞時間,被濃霧所籠罩的區域,忽然霧氣散去,隻留下人間仙境之景,便是此時此刻眾人所見之景,而之前於濃霧之中所準備的所有手段,措施,計劃等等,全部作廢。
“武威,此次對方所布置法陣,單向,還是雙向?”一人一張嘴,沒一張擁有同一種看法,因為信息量有限,彼岸也無法解釋具體情況,而她心中的想法,也無人知曉。
“雙向,但。彼岸大人,恕在下無能,無法開啟那傳送之陣,將我們傳送回原先的位置。”武威雖然不明白彼岸想法,但在彼岸說出問題之時,想到了彼岸可能利用傳送陣,從而傳送回之前位置的可能性,未等彼岸詢問,主動解釋。
“定向,還是隨機?”雲啟在武威回答彼岸的疑問之後,同樣也問了一個與傳送陣有關的問題。
之前所討論的布置者話題,在雲啟看來,已經可以終結了,可能性太多,原本雲啟有一個猜測,如今,越來越多人員加入討論話題,越來越多種可能性的提出,尤其是陰謀論已經隱隱占了上風,讓雲啟不得不放棄對布置者目的的猜測,一個字,累,是心累,腦袋疼啊!
“雲道友,初步了解,應該為定向傳送,但無法確定哪一處為主陣,或者都隻是分陣,主陣在彆處。”武威回答雲啟問題之前,先看向李嗣源,在後者的示意下,才開口解釋道。
“明白了,那麼,新的問題,也來了,此次兩道傳送陣,是人為所布置,還是此寶物空間原本已經存在,又或者說是古城遺跡所有。”雲啟問題再出,讓武威眉頭緊鎖,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回答雲啟的問題。
“雲道友對於傳送陣,道友之見識,本將軍佩服!”從彼岸的表情之中,李嗣源看出了一些事情,彼岸對傳送陣的了解,沒有雲啟之透徹,似乎雲啟對傳送陣的了解,遠勝於武威。
“李大人,若有時間,請大人移駕我風都領地,到時大人便明白,本少為何如此了解傳送陣了。”雲啟未作過多解釋,一個移駕詞彙,讓李嗣源、任圜、武威等人大吃一驚,移駕一詞,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權利享受。
而觀彼岸的表情,對於雲啟所表達的意思,未有李晉方麵那般驚訝,任圜等人仔細一想,似乎明白彼岸未因為移駕而吃驚的原因,對方為惡魔,非聖唐一族族人,對相關詞彙不了解也在可接受範圍之內,但是,依然存在意外者,即王飄伶。
王飄伶在雲啟說出移駕之詞之後,先是如李晉方麵一般,麵有驚色,抬頭看向雲啟,之後目光移至李嗣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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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任圜看向王飄伶之時,後者麵上已無驚色,恢複了正常,但思維應該還未回歸。
“雲道友,三者之間,有何區彆?”
“雲道友,你對此區域的傳送陣,有興趣?”
“傳送陣非一人之力所能夠使用,開啟那傳送陣所需能量必不會太低,雲道友,在未了解情況之前,貿然使用傳送陣,不智,可能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也許。雲道友,此也為那布陣者之計。。。”
雲啟的一個簡單詞彙,讓李嗣源身邊不少人員心中一喜,如今的川蜀風都,也是聖唐一個不容忽視的勢力,傳聞有至少一位半神坐鎮,而如今觀彼岸與雲啟二人的關係,已經可以確定彼岸必與雲啟有非一般關係,李晉若是能夠得到風都領地支持,必將向統一聖唐一族邁進一大步。
而對於彼岸那惡魔身份,已經被李晉方麵眾人所忽略。
“彼岸大人,雲道友,對於那傳送陣,你們有想法?”李嗣源見彼岸和雲啟對著傳送陣方向,不言不語,無法明白二人的意圖,在與彼岸和雲啟二人第一次見麵,到現在為止,不過一個多月時間,按照其觀人之術,應該對二人的行事風格有一定了解。
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彼岸少與李晉勢力接觸,一般與王飄伶在一起,對於非三千獄之外的事情,少有問津。
而雲啟,在李嗣源看來,似乎隻要不觸犯其底線,一切都好說話,而與人的關係,完全與現實社會格格不入,雖然看似對自己尊敬,保持修行者與凡俗強者之間的應有禮節,但卻並無任何尊卑之意,不管對自己,還是對待李晉方麵的人員,即使對方隻是一位微不足道的小兵,態度一致。
不,李嗣源隱隱有一種感覺,雲啟對自己的態度,可能還不如那些下屬,雲啟與他們交往,不像是作做,而是發自內心的平等看待,而對於他,雲啟給他的感覺,反而戴了一張麵具,讓人無法看清其麵具之下的那一張臉部,最真實的表情。
“李大人,你不利用一下傳送陣?”雲啟微微一笑,讓李嗣源和任圜皺眉。
“何解?”任圜說出了李嗣源的疑惑。
“任大人,你們李晉方麵,此次來古城遺跡,尤其是此寶物空間,對那一件寶物,勢在必得吧!”
“沒錯,若非張文禮故意讓天下人皆知,否則,何須如此麻煩。”
“既然如此,李大人,任大人,此傳送陣,你們竟然不做布置?”
“何解?”雲啟的話,讓李嗣源似乎抓到了一絲被自己所遺漏之事,但卻無法明白自己遺漏了什麼。
“李大人,雲道友之意,若此傳送陣為那三千獄所為,目的未知,可能與李大人目的未有矛盾,但若是其他勢力。。。”
“武威,王道友之言,可聽明白了?記住,對於那一件寶物,不但本將軍不希望有失,那一位,可是同樣不容有失,否則,後果,你我可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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