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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尊下跪,恭恭敬敬為那普通而又簡單的孤墳,行跪拜之禮,最為正規、正統之禮,與之前雲啟之禮那不倫不類不同,此時此刻,不管是主將,還是士兵,均以虔誠方式,對原本的敵人,表達自己的尊重。
“此人,不簡單啊!”雲啟在聽到來者的聲音之後,見到來者之時,後退幾步,選擇旁觀,彼岸依然如故,在原先的位置,而二人所在的位置,距離孤墳不近,在來者行進方向之外。
來者隻是看了一眼二人,尤其是彼岸,但馬上將目光移開,對著孤墳行跪拜禮。
“彼岸,若讓你出手,有幾成的幾率?”雲啟小聲問道。
“尊者境界,姑奶奶應該隨手可殺,但領頭的那一位,不簡單啊!擊殺有些難度,怎麼,雲啟,你們有仇?”彼岸同樣小聲回道,言語隨意,雲啟之言,彼岸並未聽出殺意,不過是試探,試探兩方隊伍一旦起衝突,勝負結果。
“那應該沒有錯了,應該是那一位來了,之前在古城遺跡廣場之中,遠遠看過此人,也算是有一麵之緣了,之後的事情,應該沒有咱們什麼事情了。彼岸,三千獄的位置,還能夠找到嗎?”事情之後的發展,雲啟已經有所料,他討厭那些煽情劇,不幸之事為,即將上演撒狗糧劇本,雲啟的想法是,遠離,在狗糧出現之前,遠遠離開此區域。
“能,但雲啟,他是誰,你應該清楚,若姑奶奶沒有猜測錯誤,應該是那一位了,有他帶路,之後的事情,便簡單多了,找到三千獄,也更加容易,不是嗎?”彼岸看著王飄伶,此時此刻後者正與吊唁結束的來者交流,說著場麵話。
對於來者,雲啟和彼岸有相同的猜測,而這些猜測源自於雲啟老家,曆史記載劉彠死去,婢仆星散,其夫人王氏帶著一名婢女和一個老仆,為丈夫依禮營葬並在墓廬守節,生計十分黯淡。
人們時常見到花見羞穿著潔白的衣裙,躑躅在劉彠的墓旁,雜樹生花,風吹袂起,有如仙子臨風,遺世獨立。
城中富戶人家多有遣媒說合,希望娶她為妾的,卻均遭到她的拒絕。
在潛意識中,花見羞已成為大眾心目中的情人,甚至是花神之類的尊貴形象,偶有好色之徒圖謀不軌,必激怒群情,絕討不了好去。
而之後李晉勢力一位領主,於李晉勢力之中地位高貴,敢於彎弓射虎,卻不識文字的武夫,拜倒在王氏的石榴裙下,甚至不惜向敵將劉彠的孤墳長揖行禮,終於除去了王氏的孝服,將王氏擁入自己的懷中,他便是原晉王李克用養子,李嗣源。
聖唐大陸的事實,雖然與雲啟老家不太一樣,但相似度不低,如今出現之人,雲啟與彼岸雖然沒有明說,但明白,來者應該是李嗣源,那一位這一個時代,被後世曆史學家們,以華麗的辭藻,大加稱讚的兩位明君之一。
“李晉,應州金城人氏李嗣源,見過彼岸大人。”李嗣源與王飄伶交流一陣之後,在後者的口中了解到了身邊二人的信息,結束與王飄伶的交流之後,來到彼岸麵前,行禮,對於彼岸旁邊的雲啟,他點頭微笑,以示打過招呼。
“不錯,能夠得到大人承認,李晉方麵,與那朱金皇朝確實不同,姑奶奶看好你的未來。”彼岸微微一笑,如今的她,與雲啟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同屬於風都領地,因此,對於其他人員的善意,也報以微笑。
“不知彼岸大人,雲道友來此區域,是特意為了劉將軍而來?”李嗣源話語之中,多了一絲警惕,尤其是看向雲啟的表情,雖然不明顯,但琉璃和彼岸都看出來了,那是另眼相看,不是欣賞,而是視為對手,何對手?情敵也。
“路過,李大人,信不?”琉璃的提醒,讓雲啟明白了李嗣源的意思,暗中搖了搖頭,對於王飄伶,他還未有想法,雖然被曆史傳的玄乎,但傳聞的女神,在第一次相見,由神話走向現實之後,已經在雲啟麵前褪下了神衣。
在雲啟看來,不過是長得好看一些,而已,如那見光死一般,雲啟第一次有過眼前一亮,尤其是了解到王飄伶應該是曆史的那一位大美人之後,有過衝動,有過據為己有,有過金屋藏嬌,否則,若沒有當初那點情愫,王飄伶豈能在與雲啟一同進入妖塔深淵之後,還能夠安然無恙的簡單離開?
但之後雙方於妖塔經曆,讓雲啟回歸正常,不再抱有幻想,在經曆了妖塔深淵之後,雲啟讓王飄伶離開之後,完成了幻想與見光死的轉變。
如今,包括之前的再次相遇,雲啟才能夠坦然自若,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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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嗬嗬嗬!”
雲啟話語一出,李嗣源身邊的人員,笑了,嘲笑雲啟的敷衍。
若是在半年前來此,眾人信了,那時此區域剛剛經曆一場爭奪戰,早一步而來,是為了尋寶爭奪機緣,晚一步來此,是時間不對,路上耽擱,錯過了爭奪戰,但現在來此,說是路過,三歲小娃也不是這樣騙的。
“三千獄隊伍,曾經來過此區域?”雲啟眉頭一皺,對於李晉方麵的笑聲,他雖然不爽,但也明白瓜田李下,偷人的可能性最高。
沒有合理的借口發作,尤其是李嗣源在未來,對於川蜀之地可是有著不小的動作,如今得罪了,對未來不利,也隻得於心中默念靜心訣,保持理性。
“三千獄?三千獄怎會來此古城遺跡?”
“古城遺跡此次所出之無上秘寶,為我聖唐一族族寶,與那三千獄有何乾係?”
“若三千獄來此古城遺跡,必為重寶而來,而能夠讓三千獄所看中之寶,難道是那最終之寶?”
三千獄對於聖唐一族大勢力來說,並不陌生,尤其是對於此時的聖唐一族來說,那是龐然大物,沒有哪一方勢力敢輕易招惹,因此,在雲啟說出三千獄之後,李嗣源所帶領的李晉勢力人員,均有異色,甚至有麵露驚恐之色者。
“三千獄?雲道友,你確定?你們所招惹之人,為三千獄弟子?”王飄伶一直關注雲啟與李嗣源他們之間對話,聽到三千獄,同樣也是一驚,沒想到之前此區域附近,竟然還存在這一恐怖勢力強者。
“李大人,劉夫人,此次來此古城遺跡的三千獄強者,據本少所知,由三千獄一位正式長老帶隊,其修為境界應該在尊者境界,另外還有幾位正式弟子和一些奴仆等,而三千獄來此次古城遺跡尋寶者,修為境界最強者,為一位奴仆,名字未知,但修為境界,應該為王座。”
“各位大人,之前本少並未在此寶物空間之內,劉夫人可以做證,而是進入了另外一處寶物空間之中。
當時本少與一同進入的尋寶者,共同尋寶,於一處擂台區域,與三千獄強者產生了衝突,而本少與彼岸大人之所以能夠來此寶物空間,也是因為三千獄。
若非三千獄那一位王座強者開道,此時此刻,本少與彼岸大人應該還在那一處寶物空間之中。”
雲啟與彼岸、琉璃暗中交流一番之後,認為交好李嗣源有利於未來風都領地的發展,而雲啟所說的信息,並非什麼機密信息,離開此區域,與其他尋寶者相遇之後,應該能夠了解一二,雲啟不過是提前說出來罷了。
“雲道友,那一位三千獄王座大人,現在也在附近區域?”李嗣源與身邊一位強者對視一眼,麵有憂色,雲啟所帶來的信息,太過於震撼,一時半會兒消化不良了。
“李大人,本少與彼岸大人尋線而來,至於對方是否此時此刻也在附近,我們同樣不知,否則,也不敢在此停留,而那三千獄強者尊者以上境界的強者,一直在此寶物空間之中,未曾離開過。。。”
“不對,雲大人,若是三千獄強者未曾離開過此寶物空間,你們又如何能夠來此空間?雲大人,在下聽雲道友之意,並非行正途,而是走了捷徑,與那三千獄王座大人有關吧!”身在朝廷那大染缸之中,對於言語用語,浸淫此道者,不在少數,雲啟短短幾句話,讓人對於雲啟和彼岸的一些信息,推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位大人,本少之言,沒有任何欺瞞,而如大人所言,本少與彼岸大人進入此寶物空間,也確實與那三千獄王座強者有關,是對方所開之空間傳送通道,但當時所傳送之人,並非本少與彼岸大人,而是一位三千獄正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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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當時於那一處名為風月城的寶物空間,在擂台區域與本少產生衝突者,為一位三千獄正式弟子,本少與那一位三千獄弟子產生衝突,之後產生了爭鬥,對方實力遠遠弱於在下,眼見即將被在下所斬殺,那一位王座強者似乎感應到了那一位弟子的危險,以莫大法力,強行以一道分身虛影降臨。唉!”
“功虧一簣啊!功虧一簣啊!在本少即將將那一位三千獄弟子成功斬殺,王座虛影突然降臨,第一時間送走了那一位三千獄弟子,欲對本少出手,強行斬殺之時,也因為我方有彼岸大人坐鎮,那一位王座大人隻得抱頭鼠竄,逃了回去。”
“本少已經與那三千獄不死不休,自然不想放過那三千獄弟子,便與彼岸大人商議,趁那空間傳送通道未關閉之前,來到了此寶物空間,於是,便有了本少與彼岸大人,與各位大人在此相遇之事。”
“各位大人都是大人物,見多識廣,應該也明白,本體與分身之間,無法相隔太遠,雖然本少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在兩大寶物空間之中,隨意進行活動的手段,但本少明白一件事情,既然那一道分身於此區域附近降臨,隻能說明一件事實,那三千獄王座強者便在附近區域,而那三千獄王座強者在此區域,也就意味著三千獄隊伍。應該也在這附近區域,可是這麼一個道理,各位大人!”
雲啟看著李晉勢力隊伍隊員那越來越差的臉色,心中暗笑,渾水,你們已經淌了,想下船,已經不是你們願不願意,而是三千獄的那些人員放不放心了,所以,想要擺脫危機,一同合作,才是最好的結果。
“雲大人,你是故意告知。。。”
“故意?大人,你的詞語,確定沒有錯誤?本少與彼岸順著那三千獄強者足跡來到此區域,目前還在尋找三千獄隊伍所在位置,隻是因為無意之中的一撇,見此地有一熟悉名字,便前來一探究竟。
結果,本少與彼岸大人剛剛祭拜,還未了解此區域情況,劉將軍之死,本少同樣也知之甚少,各位大人便已經來到此處,各位大人,你們確定本少與彼岸大人故意為之?”
“李大人,凡事不過一個理字,本少與彼岸大人可是先大人一步來此,尋那三千獄隊伍之時,可未曾感知各位大人,李大人,你們是在懷疑彼岸大人的能力?”
“李大人,本少好心好意告知大人,此區域附近,那三千獄隊伍在此逗留,不知為何事,希望李大人能夠引起重視,從而能夠提前預防,沒想到啊!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如此,大路兩邊,各走一邊,告辭!”
雲啟怒火衝天,對於李晉方麵的誹謗行為,嚴詞嗬斥,表明自己的態度。
雲啟說完,對著王飄伶方向,抱拳作揖,開口道:“劉夫人,此區域情況,相信夫人也有所了解,本少建議,離開為上策,那三千獄隊伍,至今還未知,既然對方特意留下,此區域應該有其不可對外人所知之密,以夫人一人之力,堅持留下,無異於以卵擊石,望夫人三思而後行。”
“王道友,雲啟之言,望夫人三思。告辭!”彼岸見雲啟並非說笑,而是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不妥協的態度,微微搖頭,與王飄伶簡單告彆,也與雲啟一道離開。
“彼岸大人,雲道友,你們打算去往何處?”王飄伶回頭看了一眼墓碑,心下淒涼,如若雲啟所說之事為真,此區域在不久之後,將再次成為戰場中心,而自己的夫君連最後的安息之所,也無法保全,那才是對亡者的不敬。
“三千獄,繼續尋找三千獄隊伍,凡事有始有終,半途而廢可不是姑奶奶的風格。王道友,姑奶奶見你有心事,是擔心那三千獄強者嗎?”
“夫君在此,妾身又怎能棄之不顧?隻求彼岸大人能夠早日尋到那三千獄,將他們趕出此區域。。。”
“這事啊!王道友,即使姑奶奶將三千獄強者全部斬殺,也無法改變一個事實,王道友夫君之墓,依然在此,而此古城遺跡開啟時間,已經不多了,難道王道友欲永遠留下,與那劉將軍同眠於此。”
見王飄伶麵有憂色,彼岸看了一眼雲啟,忽然有了一個主意:“王道友,姑奶奶有一個建議,雲啟有一寶,也許可以解決王道友的麻煩,但是。王道友,此事還需要雲啟的同意,所以。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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