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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掌門師尊大人,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
剛剛離開宗門傳送陣,還未了解周圍的情況,忽然發現麵前多了一道身影,抬頭一看,似曾相識,極限回憶,終於想起了那一道身影的來曆。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之事,也正是因為當年麵前那一道身影的講道,之後自己的生活,才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今天的果。
“走!”劍塚當代掌門北海天戈二話不說,揮手卷起風水,瞬間消失於宗門傳送陣。
於是,之前因為北海天戈到來,安安靜靜,爭當乖寶寶,試圖引起北海天戈注意力,從而一飛升天,成為內門弟子的人員,沒有了名人在場,再次恢複了原本熱熱鬨鬨,熙熙攘攘的景象。
“掌門師尊大人,不知風水犯了何事,需要您親自降臨?”
一座風水從未來過的無名山穀之中,耳邊聽著潺潺流水聲,自山崖頂部傾瀉而下,來到風水所在位置之時,雖然水平不過十來米距離,但未給給風水帶來波濤洶湧,千軍萬馬的壯觀,而是小橋流水人家的婉約,流水所過之處,零散分布四五座亭台樓閣,它們依水而建,似乎遵循著某種規律。
“風道友,你所犯之罪,需要本尊細說?”
北海天戈見風水未經自己同意,找了一個靠近流水石凳,一屁股坐了下去,左手靠著石桌,翹起二郎腿,哪有半點尊卑長幼之分。
見風水如此行為,北海天戈便明白,風水已經明白告訴自己,自己並非他尊敬的長輩,而是路邊可有可無的路人。
北海天戈麵色微有不喜,尤其是風水那街頭混混的模樣,哪像是師出名門之人,決定先給風水一個教訓,讓其知禮儀,曉事理。
“具體的,不知掌門師尊所認為的是哪一件事情?是我被埋亂葬崗之中有些時日,心有不甘便爬了出來;是我誤入仙人指路之中,並且有所收獲;是我聽完掌門師尊講道,不思進取,進入藏書閣之中玩物喪誌;是我離開宗門執法殿,想要回到山門之中修行,卻道路不平,一去不回,直到今天;還是我好不容易曆練結束,想要再次回到劍廬之中,參悟先輩們的劍道,卻路見不平一聲吼,超度亡魂?
掌門師尊,或者這些都不是,而是其它事情,恕風水與掌門師尊修為相差太遠,無法領悟掌門師尊的意思,因此,請掌門師尊明示。”
風水目光盯著北海天戈的動作,細細品味其中的茶韻。
對於此時此刻,北海天戈煮茶那繁雜的工序,用風水的一句話來形容,都是閒著沒事做,於是,才會一個個來找自己麻煩。
“掌門師尊,請讓其他山門長老也現身一見吧!有事明著說,傳音入密之法,雖然風水沒有學過,但對於靈力波動的感知,還是有自己的一些見解。”
風水之言,讓北海天戈洗杯的動作,有了瞬間的停頓,抬頭看向風水,見其抬頭看向一個方向。
似乎是發現北海天戈在關注,風水回頭看了他一眼,右手抬起,虛空微微點向幾個方向。
之後再次回歸之前的狀態,斜靠在桌子旁,翹起二郎腿,眼睛瞄向水中,似乎對偶爾遊過的魚兒興趣,遠勝於自己這一位前輩高人。
“此子。唉!”一位手拿著一個酒葫蘆,剛剛來到涼亭之中,先滿足自己的酒欲,之後才認真觀察風水,希望能夠從中看出自己是如何被發現的。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一聲道友,北海道友,憑風道友發現我們四個老東西的能力,一點也不冤。”儒雅打扮,但絕對不是儒家強者,風水微笑著看了對方一眼,繼續觀察自己的魚兒。
“風道友,以你之意,你所言之事,皆無過錯,未犯我諸天萬界宗門門規了。”加上風水,涼亭中有六個人,說話者是唯一的女性,身著粉色風衣,衣帶飄飄,隨風而動。
“前輩,您應該是陰陽家的莫太上長老,不知此時此刻來此,是否是來興師問罪?”
粉衣女強者,名為莫荷憐,來自於陰陽家,是一位不管事的太上長老,平時很少在宗門走動,認識她的年輕一輩弟子,不敢說沒有,但寥寥無幾,而風水雖然沒有說出全名,但觀其神色,出於禮貌而未說罷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北海道友,傳聞有誤,風道友可非隻是一頭鑽入典籍之中,不過問任何事物的書生,單憑一眼認出你我,準確說出我們的名號,這可不是一般的書生,所能做到的。”
好酒的強者宋威霸,對於北海天戈所遞過來的茶水,麵露不喜,卻也無可奈何,這也是他不喜歡來北海天戈等老友之處的原因之一,都是以茶代酒,對於他這個酒鬼來說,那是惹人嫌棄的行為。
“風道友,今日隻談風月,不談宗門雜事,那些俗事瑣事,自有我陰陽家執事長老處理,本尊逍遙自在慣了,可不想因為你這小娃兒,毀了自己的一身輕鬆。”莫荷憐早有所預料,優雅的拿起北海天戈遞來的茶水,以茶代酒,敬風水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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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風水,包括北海天戈在內,通過鏡花水月禁地一戰,諸天萬界宗門沒有哪一位強者敢隨意輕視之,如他們這般,將風水提升為同級彆位置的強者不少。
因此,對於風水那令人費解的言語動作,也隻能當做是其個性張揚的行為,早已經被打上風水的個人標簽。
“如此,風水在此,多謝莫道友!”風水緩緩起身,抱拳作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萬太上長老,兵家弟子命喪於我手者,應該是諸多山門之中,數量最多者,不知兵家強者們,打算如何處理此事?”風水轉頭看向一身明王鎧裝扮,全身重量預估以噸來計的兵家猛哥,身份同樣是太上長老的萬全,微笑麵對,咄咄逼人。
“哈哈哈!風道友,本尊還未治你之罪,你倒先興師問罪,不怕本尊治你一個不敬之罪?”萬全坐姿頗為豪爽,大大咧咧的性格,應該是被風水摸透了,因此,風水才直言不諱,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萬道友,天地萬物都遵循著一個規律,無非就是一個理字,而理站在我這一邊,我無懼,可對,萬道友?”風水打蛇隨棍上,見對方稱自己為道友,也不與對方客氣,同樣與道友稱呼之,試圖拉近雙方之間的關係。
“理字?風道友,殺我兵家弟子,你還有理了?”萬全氣勢放出,讓風水壓力山大。
“萬道友,莫非你們兵家,心膽怯了?否則,何須以勢壓人,而非以力服人。”其他強者無事,一方麵在於他們五人都是同境界的強者,另一方麵在於萬全氣勢的對象,主要針對風水。
“理?風道友,與我等講道理,在這以強者為尊的世界,風道友,你確定能行得通?”名家強者段無名笑了,嘲笑風水的天真。
“段道友,既然是強者為尊,那我更沒有心理負擔了,各位道友,你們門下的弟子,如此之弱,自身實力不行,想要依靠人數來取勝,結果還是身死道消,強者為尊嗎?”
風水頂住壓力,在場的五人,身上均沒有殺意,此次前來,應該有敲打之意,至於是個人行為,還是背後有人支持,風水不得而知,也沒有必要知道。
因此,風水與琉璃商量之後,總體的策略為,你強勢,我更強勢,你以禮相待,我以禮回之,隻要不危及性命,天王老子來了,一樣乖乖的呆著。
“伶牙俐齒,難怪那些弟子無法勝過風道友,單憑這一本事,風道友,未來,在盛唐大陸,你將是那頂天立地的一位強者。”
言語交鋒方麵,萬全自認自己不如段無名,見後者被風水擺了一道,未進行爭論,語氣弱了一分。
“哈~哈!萬道友,這天下之事,非你我所能言之,我不過是一位小人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小子。
天下將亂,兵戈四起,兵家弟子,那才是未來最耀眼的星,我不過是陪襯罷了。”
風水可不敢亂翹自己的尾巴,兵家弟子在未來大陸的趨勢,那是最強悍的一支,驕兵悍將,未來才是他們的主戰場,而非諸天萬界宗門。
“風道友,這天下,非你我所能夠左右,因此,不談也罷,未來之事,未來再說吧!”宋威霸舉起自己的酒葫蘆,隔空麵對風水。
風水微微一笑,拿起茶水,一口將茶水飲儘。
“不談宗門的事,不談天下未來,各位道友,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明白了,今日各位道友來此,意欲何為?”風水茶杯剛剛落下,北海天戈的身影便到來,倒了七分滿。
“嗬嗬嗬!此處風景極佳,風道友,不知有何感想?”莫荷憐微微一笑,可惜風水直接選擇無視。
人長得不錯,可以打90分,但是這年齡嘛,算了,都可以做自己老祖宗了,還是少招惹為妙。
“掌門師尊,這水裡的魚兒不錯,隻是天然靈魚,還是掌門師尊所養?”風水將目光移至流水處,虛指一條跳出水麵的紅魚,隨意的問道。
“天生地養,風道友,有興趣?”北海天戈也是隨意一說,但風水的下一句,讓他有跳起將風水扔下水中,喂王八的衝動。
“天生地養啊!挺肥的,可以宰了。”
可能覺得自己的話,殺傷力還不夠,風水再次開口:“各位道友,這可是靈魚啊!天生地養,增加幾甲子修為,應該是不可能,但增加幾年的修為,還是可以辦到,可有興趣?在下無才,養不了魚,卻能夠殺魚,烹飪技術也還行。。。”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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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北海道友,何必與小娃兒計較,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嗬~嗬!”莫荷憐見北海天戈那肉痛的模樣,笑得花枝招展。
“風道友,這可是天地極品的靈魚,你真有打算將之拿去燉了?若是手藝不佳,可毀了一頭靈魚了。”
風水觀宋威霸那表情,應該惦記那些魚很久了,隻是沒有下手的機會罷了,見風水也有相同想法,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話已出口,無法收回,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怒意,宋威霸直接選擇無視,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一位,於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就徹底將心願給完成了。
“你。。。”北海天戈氣得,風水也就罷了,腳下的這個位置,他自己一個人來不了,但若有強者相助,以風水那讓人看不懂的言行舉止,膽大包天的性格,真有可能將之付諸行動。
“宋道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出門之時,掐指一算,正好是吉日,萬事皆宜,嘿~嘿!”
“各位道友,這些靈魚天生地養,隻要我等同心協力,掌門師尊,為了我劍塚成為諸天萬界宗門前二十的山門,幾尾小小的靈魚而已,它們為我劍塚的千秋大業,生得偉大,死得光榮!”
“。。。”麵對風水強大的言語表達能力,北海天戈發現自己還是不擅長文鬥,於是,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段無名,此道,他是專業的。
“段道友,傳聞此次宗門晉級賽,名家弟子不少打算改換門庭,進入儒門,成為我諸天萬界宗門十二強山門弟子,不知可否有此一事?”
化被動為主動,琉璃認為將涼亭話題的討論權,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裡為妙,逼著這些老狐狸主動交代此行的目的,風水十分認同琉璃的觀點。
於是,琉璃察言觀色,負責尋找話題,風水打輔助,插科打諢,攪亂其他五位強者的話題節奏。
“哈~哈!風道友,諸天萬界宗門,你有五年沒有回來了吧?”段無名微笑著,未因為風水的言詞而有所變化。
“是啊!掌門師尊當年那一場講道大會,也已經五年過去了啊!”風水也感慨萬千,五年的時間,轉瞬即逝,但相對於鏡花水月禁地而言,才五年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風道友,於鏡花水月禁地而言,如你這般,能夠在那如魚兒得水一般,我諸天萬界宗門自創宗至今,從未有人超越過,可不簡單呐!”
莫荷憐意味深長的看著風水,希望能夠了解更多的內情,讓陰陽家弟子也能夠效仿,從而培養出大批妖孽級彆弟子。
“哈哈哈!莫道友,我也隻是善於逃跑而已,以各位道友之能,輕鬆進入鏡花水月核心地帶,那是揮揮手之事,來去自如也。”
奉承的話,古往今來,也不過是那幾個小套路,風水一旦認真應對起來,也不會比這些老狐狸差。
“風道友,本尊無道友之能,一旦入了鏡花水月禁地,能在外圍區域堅持一天已是萬幸,何況如道友一般,直接進入了內部區域,來去自如,安然無恙。
風道友,你如此優秀,我諸天萬界宗門,萬年都難得一遇如道友一般的天才。”
“哈~哈!段道友說笑了,我不過是在外圍區域多呆了一陣子,哪敢進入內部區域,那與送死,有何區彆?”風水連連擺手,打死也不承認自己進入過鏡花水月內部區域。
“風道友,謙虛是好事,但過了那個度,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噢!”莫荷憐附和段無名之說,語氣用詞,均屬於言之鑿鑿,證據確鑿。
“莫道友,非我謙虛,而是事實,我確實隻敢在鏡花水月禁地外圍區域活動,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在邊緣區域活動,隻是為了躲避凶獸追殺,長時間呆在躲藏處,以修煉為主,因此,活動範圍還是比較小的。”
“風道友,真的如此?這裡都沒有外人,風道友,既然你殺靈魚是為了你劍塚同門師兄弟未來考慮,不如說說關於鏡花水月禁地內部之事,如何?”
“哈~哈!萬道友,你也如此認為我進入了鏡花水月禁地內部區域?
那麼,我有一事不明,請各位道友解惑,內部區域之事,那可是連宗門那些不問世事的太上長老們都不一定了解,各位道友,你們又是如何了解,並且如此肯定,我曾經進入過,還呆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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