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其他六人麵麵相覷。
有顧璟奕在，誰還有一爭之力？
在整個《偶像練習生》基地，誰又強的過璟帝啊？
同樣是在海外被防爆的“綠卡le”，jt和朱正亭都紛紛被淘汰。
隻有顧璟奕，憑借舞台手撕劇本逆風翻盤。
c位，意味著舞台上最多的鏡頭。這個位置除了顧璟奕，給任何人c位都沒人服吧？
“大家不要有負擔，不從人氣隻從團隊上考慮。誰能把這個節目表演到最好，誰就是c位。”
顧璟奕主動開口，緩解氣氛。他儘量不讓自己成為一個過於強勢的領導者，更多的傾聽其他人的意見。
這在其他人耳朵裡就是，大佬不過是走個流程。再不拿出個商討結果，就要生氣了。
“我選顧璟奕，他實力最全麵。”
“是璟奕哥的話，我也沒意見。”
“當然是璟帝啊”
練習生們很快給出接過，將象征“center”的徽章彆在了顧璟奕領口。
接下來是隊長的選拔，顧璟奕視線在眾人麵前掃過一眼之後開口問：
“有誰想當隊長的嗎？我已經是c位了就不參與隊長競爭。”
朱正亭和林超擇都有意向，一番投票表決後。隊長的徽章彆在了朱正亭胸口。
隊長其實沒太多作用，在公演舞台上的art沒有任何加成。朱正亭本來就是月華作為隊長方向培養的，他擔任小組隊長去負責那些瑣碎也能讓顧璟奕省事不少。
小組效率很快，最終《can't s》a組人員分配完畢。
c位顧璟奕兼vocal，隊長朱正亭兼dance。
ra部分由jt與範橙橙負責，剩餘四人都是副vocal。
再次返還宿舍的時候，已逾淩晨五點。
廊市剛下過一場雨，地麵濕滑。整個城市都浸在冬日潮濕寒涼的空氣中，晚風像刀子，一下一下剮蹭在臉頰。顧璟奕緊了緊衣領，想加快步伐回到宿舍。
身後站姐的閃光燈“劈裡啪啦”響成一片，在一疊聲呼喚他們名字的女聲裡。跟在顧璟奕身後的範橙橙還是問出了口：“璟奕哥，你說我是不是很難出道了……”
“為什麼這麼問”
虛浮到有些假的網絡人氣，以及接二連三的失利。範橙橙在某瓣爆料貼被罵上千樓，“最大皇族”的標簽也貼在他身上。
想起偷偷用手機看到的帖子，範橙橙整理了一下思緒，“初舞台時我沒發揮好，個人加試又大段忘詞。一公，也沒分到亮眼的位置。感覺我好像，一步錯步步錯了。”
他的話語有些悶悶的，看得出來心情不佳。
一公是每個選手的吸粉黃金期，各大選秀都有個規律。如果黑馬沒有在一公時就靠舞台出圈一路扶搖直上，等到後麵票數進行到二公播出再被人看到。時間上就有些晚了，很難拚得過已經在一公基本成型的其他練習生粉圈。
就連最終成團夜，除去幾個皇族。能憑個人實力走上出道位的，一定是在一公時扶搖直上的熱門選手。
不過，範橙橙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點。
綜藝節目追求的永遠都是收視。不管是讓人眼前一亮的舞台，還是讓人嘲瘋了的拉胯表演。至少都算是看點，隻是方向不同罷了。
比起那些既不出錯實力也一般的人，哪怕是破音了播出後都會有更多的鏡頭。無論突破口是好的還是壞的，給觀眾留下記憶點才是最重要的。
選秀選的從來不是最有實力的那幾個人，而是最具特色的幾個練習生。
對於選秀節目來說，平庸就是原罪。
更何況範橙橙自帶熱度，有一位國民度頗高的大花姐姐。
當局者迷，他很難看清罷了。
範橙橙也沒指望顧璟奕回答，他碎碎的說著：“要是到最後，我還是不能出道的話，我就不僅僅是一個人丟臉了，還連累姐姐了。”
“對於選秀來說，快速給觀眾們留下印象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太過焦慮之前的失誤，有焦慮的功夫還不如去多練幾遍。你這次可是和我一個舞台，用實力說話吧。”
顧璟奕沉吟片刻，給出了答案。
黑夜中，範橙橙恍然大悟。
他有些感謝的看著顧璟奕，這哥實在是太照顧自己了。等一公結束回家時，一定要在姐姐麵前多說說璟奕哥好話。
兩三天後，迎來了導師指點環節。
“嘩——”
一道靚影推門而入，劉海下精致的臉龐格外吸睛。
“程蕭老師好！”
在《偶像練習生》錄製中，半封閉式的訓練把一百個男孩一關就是快一個月。除了選管和公演的台下觀眾幾乎見不到異性，麵對年輕漂亮的女導師如此積極也是正常的。
顧璟奕這麼想著，也沒太計較練習生們的異樣。
《cant s》除去a組，還有jeffre帶隊的b組共用一個大練習室。
程蕭站在練習室中央，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圍聚過來。然後笑著問：“距離公演隻有三天了，你們都練習的怎麼樣啦？”
“報告老師！一切順利！”
jt率先搶答。
“是嘛，那就讓我先看看你們練習的成果吧。”
程蕭笑了笑，她看了一眼兩個c位。
“顧璟奕，jeffre，你們兩組誰先開始？”
顧璟奕直接對jeffre比了個紳士的“請”的手勢，示意他先選。
b組除了靈超，都是一些c班d班的練習生組成。
“我們先吧”
蔡旭鯤的前車之鑒擺在麵前，練習生們都知道遇上顧璟奕必須搶占先機。
平心而論，jeffre組的主唱實力並不差。
知道將直麵麵對顧璟奕帶隊的王牌小組後，他們日以夜繼的加練。
ra實力上，徐勝恩、韓沐泊並不比jt與範橙橙差。甚至隱隱壓製一頭。
剛練習三四天時間，一整首歌曲已經能被他們流暢地唱完並走位。
這水平即使放在整個《偶像練習生》，也算不錯了。
他們自然獲得了程蕭讚許的掌聲，於是壓力轉瞬來到了顧璟奕組。
在導師抽查環節，節目的工作人員也手持攝像頭走了進來。
甚至一些彆的組練習生，也跑過來湊熱鬨。顧璟奕能從外麵的人群裡，看見一些熟麵孔。
表演之前顧璟奕拽了一下旁邊範橙橙的袖口，低聲問著：“橙橙，你之前一直跳錯的那個部分練得怎麼樣了？”
“我…我覺得應該沒問題了”
人越多，範橙橙心裡就越有些發怵。
尤其是麵對程蕭，這位進節目以來就很嚴格的前輩。
之前初舞台和再評級時，她點評彆的公司練習生還會稍微商業互誇一下。
輪到月華，就是“不錯”、“還行”。
“好了，《cant s》a組請準備你們的表演。”
程蕭開口催促，她濃密的黑發上彆了個毛絨鯊魚發抓。
當她情緒起伏時，細膩的絨毛就輕輕吹動著。
看起來一點也不凶，還怪可愛的。
顧璟奕有些含笑的看著她，心卻飛到了爪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