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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辛苦的找，還不如直接告訴我。”商墨霆道，“我可以直接從老宅拿過來。”
林聽看了他一眼道：“當年那個地方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勢力多到數不過來，混戰到了什麼局麵，你參與過，你比我清楚。我怎麼知道我說了之後，是安全的，還是危險的？稍有不慎，引來的危險，就不止是對我自己的。”
商墨霆點頭。
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他們這種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事情，又經曆過多少被身邊人背叛的人。他們沒有上帝視角，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你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那半塊翡翠，用假翡翠引出這件事情的人可能也不知道。”商墨霆道。
“知不知道不重要。”林聽道，“你沒有翡翠，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你有，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商墨霆想了想道：“怎麼感覺，就是衝著你我來的。就是想讓你我不和。你身邊，有誰對你的占有欲這麼強嗎？”
林聽看了他一眼道：“你想的是不是太過簡單了。”
“萬一就是這麼簡單呢？”商墨霆道。
林聽沒有說話。
如果真的是商墨霆，她會報仇。
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賠給商墨霆，她也會報仇。
但是現在是不是他先放在一邊。
現在是有人在逼她動手，她就偏不動手，她就偏不如了他的願。
誰也彆想再掌控她，推動她做任何的事情。
甚至會讓她覺得事有蹊蹺，另有隱情，更不想隨便動手。
“今天晚上你去帝商會所，有人知道嗎？”商墨霆問道。
林聽搖頭：“你突然去學校接我。在車上才說了要去哪裡，之後...我連手機都沒怎麼看，更彆說和誰聯係了。”
“並沒有人跟蹤我們。”商墨霆道。
“所以問題出現在了你的會所。”林聽道。
商墨霆點頭：“我讓人查。”
林聽再次陷入了沉默。
商墨霆也沒有說話。
他看著她。
他的嫌疑並沒有洗清，所以他不斷地回想著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林聽。”商墨霆忽然喊了她一聲。
林聽抬眸看向他：“嗯？”
“你要為誰報仇？”商墨霆問道，“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最壞的結果已經擺在麵前了，不如詳細說說？”
林聽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道：“你會狡辯嗎？”
“不會。”商墨霆道，“我說過我沒有殺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問心無愧。”
林聽的嘴動了動道：“是我師父姐姐。我被拐賣的時候，她救了我。後來也是她一直在照顧我，就像母親一樣。”
商墨霆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就像母親一樣。
“母親”多麼重的兩個字。
多麼重要的身份。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
擺在他們倆麵前的，就是一個死局。
無法解開的死局。
商墨霆沉默了一下，然後忽然拉著她的手走到了書架前，打開了書架，帶著她又進了書架裡邊的空間。
最後在一麵牆上的機關匣內，拿出了一個內存卡。
他給了林聽。
林聽拿著內存卡：“什麼？”
“當年一個女人在臨死前放到我手裡的。”商墨霆道。
林聽一愣，隨後聲音有些激動道：“什麼樣的女人？”
商墨霆想了想道：“她被爆炸波及，看不出模樣了。也沒有說話，隻是把這個東西放在了我手裡。”
林聽摩挲了一下內存卡。
當年師父姐姐被送回來的時候，確實已經被炸到看不清模樣了。
是沈安羽親自屍檢，親自驗了DNA確定了身份的。
那半塊黃色的翡翠，就是在師父姐姐的手裡發現的。
她一直緊緊攥著。
林聽看著商墨霆。
渾身的血都冷了一下，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師父姐姐突然離開，而且是被炸，又被不知道什麼人突然送了回來。
他們所有人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隻想著找到凶手報仇。
所以一致認為，那半塊黃色翡翠是在提醒他們，是誰殺了她。
可是現在......
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在提醒他們，她把重要的東西給了出去。
讓他們去找。
商墨霆見林聽的臉色發白，在走神，屈指在她臉側輕輕碰了一下。
林聽猛地回神道：“裡邊是什麼？”
“不知道。”商墨霆道，“加密了，我找過黑客，但是打不開。”
林聽緊緊地攥著內存卡，又看向他道：“不是你殺的她？”
“不是。”商墨霆忽然覺得，現在的情況也並非死局，“當年我路過那邊，她忽然攥住了我的腿，攔下了我。我蹲下，她就把這個東西放在了我手裡。我一直在嘗試打開它，但是黑客那邊說，如果沒有找到正確的解讀方法，強行破解，裡邊的東西就毀了。”
“商墨霆，你不要撒謊。”林聽道，“我會查到的。”
“我做的事情，我會承認。”商墨霆道，“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會認。”
林聽又攥了一下手裡的內存卡：“隻給了你一張卡？”
商墨霆點頭。
林聽也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往外走：“你的帝商會所查一下吧。”
“嗯。”商墨霆應了一聲。
林聽出了書房，就看見了等在外邊的陸景林和慕雲笙。
看樣子，她再晚出來一兩分鐘，陸景林就要衝進書房了。
“墨霆呢？”陸景林看著她問道。
看著他緊張的神色，林聽揚了下眉道：“你現在進去，也許還能和他見上一麵。”
陸景林神色大變，對慕雲笙道：“彆讓她走。”
說完他衝進書房。
慕雲笙看向林聽。
她的神色淡淡的，一如平常，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但是林聽感受到了，隻要她動，慕雲笙馬上就會上前。
而衝進書房的陸景林差點和出來的商墨霆撞在一起。
商墨霆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
陸景林迅速打量了一下商墨霆，見他似乎連根頭發絲都沒有掉。
陸景林：“............”
陸景林又看向了林聽，冷聲咬牙道：“你們倆還真是般配。嚇唬人都有一套。”
林聽看了看慕雲笙，又看向陸景林，回懟道：“怪不得祁青鳶會說你們倆最可能會有一腿。”
陸景林臉黑。
商墨霆臉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