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進門的太子殿下,雲羽櫻跪地不敢開口。
“是我,想讓她開個避子湯。她說需要殿下下令。”
林清婉連忙解釋,生怕楚臨淵對醫女發火。
聽到這裡楚臨淵微眯著眸子。
倒是個機靈的醫女,並沒有將他已經在她的湯藥中添了避子藥一事告訴林清婉。
“按清婉的吩咐。此後她說什麼照做即可。”
“是。”
雲羽櫻跪地俯首,心底卻震驚至極。
看來林姑娘當真是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還是得讓哥哥勸一下墨小將軍,趁早放棄。
“清婉的傷如何了?”
“林姑娘的傷已無大礙。”
楚臨淵走到林清婉身邊,將人擁在懷中,淺笑問道:“那房事?”
“林姑娘配合的話便不會受傷。”
雲羽櫻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不行,那可是欺君。
說行,萬一林姑娘不配合再受了傷,她的腦袋說不準要分家。但若林姑娘配合,便不會受傷。
楚臨淵大手一揮,將林清婉擁入懷中,嗅著女人的脖頸。
“婉兒,醫女說你若配合,便不會傷了。孤想——”
林清婉掐著楚臨淵的腰間,輕聲道:“你彆,這屋中還有旁人。你先讓她們下去。”
“都下去。”
“是。”
醫女和婢女離開後,楚臨淵靠近林清婉,“可以嗎?婉兒。”
撩開衣袍,拉著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肌膚相貼,感覺到林清婉柔軟的手,楚臨淵呼吸加重幾分,眸子染上欲色,望著眼前人。
“不如此後婉兒主動,想怎麼對孤都可以。孤不會反抗,不會拒絕,也不怕受傷。”
放在男人腹肌上的手像是在火爐上,想抽回手,手卻被男人死死按在他身上。
“彆。明日母親要來,今日還是先歇一歇。若你想,也要等明日母親離開後——”
如今的一切都像是一場美夢,她不敢相信,但是卻貪戀他的這份獨一無二的寵愛。
不如再試一次?
或許上天讓她重生,真的是他們再一次相愛的機會。
隻要她盯著男人,不讓他如上一世般遇到靈若雪那個女人,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如此了?
“婉兒的意思是等明日見過林夫人之後,便可,是嗎?”
林清婉側過臉,感覺臉頰又開始發燙,這種事如何讓她開口?
他都聽懂了為什麼一定要她將話講得那麼直白?
歎了口氣,她真的抵抗不了他對她好,主動抱著男人,將頭靠在男人的肩側。
“殿下是真的殿下嗎?我現在不會是在做夢吧。”
殿下怎麼會愛上我,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呢?是夢也好,讓我將這夢做得更久一點吧。
“自然不是夢。婉兒,你不知道孤有多喜歡你。自從初見你的那天起——”
聽著男人娓娓道來地講述他們初次的相遇,靠在男人身側,抵不住翻湧的倦意,閉著眸子睡了過去。
“睡了?”楚臨淵嗤笑。
將熟睡的女人從身側扶到床上,定定看著榻上女人的睡顏,楚臨淵輕撫女人的臉頰。
還以為她是什麼貞潔烈女,想不到如此輕易就被他收服。是他高估了她的定力。
脫下自己的袍子,掀開被子睡在女人身側,將女人摟入懷中。
迷蒙中的女人被滾燙的身體驚醒。
“殿下。你——”
看著林清婉緋紅的臉頰,楚臨淵輕輕啄了下女人的唇。
“孤也不想吵醒你。但這身子一靠著你就忍不住發燙。婉兒,孤素了兩日,隻一次好嗎?”
見到女人眯著眸子似醒未醒,睜著大大的眼睛未拒絕,楚臨淵俯身吻了上去。
……
再次睜開眼,林清婉看著外麵大亮的天,輕輕歎了口氣。
“姑娘,您醒了?您都不知道昨夜殿下對您有多溫柔。”
丫鬟連翹紅著臉看向林清婉。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殿下伺候女人,情事之後還幫她擦拭身子。
一般都是同房的女子伺候殿下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殿下伺候人,想到這裡,更加崇拜地看向林清婉。
她怎麼不覺得那男人溫柔?
都說了夠了,可以了,不要了,他還是沒完……
“今日我母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丫鬟一邊伺候林清婉穿衣,一邊將自己的聽到的事情說出。
“聽殿下說是約了兩位夫人午時過來,那時殿下已下朝,說要陪您一起。”
她見自己的母親,他為什麼要一起?
穿好衣裳坐在銅鏡前,看著脖頸上的紅痕,眉頭微蹙。
他怎麼總是如此?這樣明顯的位置,被母親見到如何是好?
“婉兒。你可在裡麵?”
被季青梅的丫鬟帶到門口的林斐然高聲衝著院子裡喊道。
“姐姐,這太子側妃為什麼不見我們。隻是讓奴婢帶我們來這裡,莫非是婉兒得罪了她?”
林斐然緊張地揪著手帕,她第一次來皇城,不知道該如何與貴人們相處。
墨夫人拍了拍林夫人的手背,對著門口的侍衛詢問,“婉兒可在裡麵?”
守在門口的侍衛對視一眼,並未回答,伸手將二人攔在門外。
殿下的吩咐是不允許任何人探望,這二人身份不明,雖然看起來像是裡麵姑娘的熟人。
但沒有殿下的指令,他們不敢放人進去。
“是不是有人喊我?你去幫我看下。”
雖然聲音不大,但林清婉好像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
“是。”
丫鬟行禮後退了下去。
見到門外的二人,連忙疾步上前。
“將軍夫人吉祥。”
“免禮。”
抬頭望向站在將軍夫人身側的貴婦,長得與林姑娘有五分相似。
“這位夫人可是林姑娘的母親?您來了姑娘肯定很開心,我這就告訴姑娘。”
林斐然抓著丫鬟的手腕,神色擔憂,“婉兒可還好?”
丫鬟笑道:“姑娘可是有大福氣的人,您日後就等著享福。”
說著便跑回屋內。
“姑娘,是您的母親,林夫人到了。”
“已經在門口,但是殿下此前有令,禁止彆人進來,所以您母親和墨夫人隻能在門外。”
聽到母親來了,林清婉提著裙擺跑了出去,也不再糾結脖頸上的紅痕。
“娘親。”
看到母親和墨夫人站在門口,林清婉跑到院外,衝到母親懷中。
“婉兒,娘的好女兒。可還好?”
林夫人眼中忍不住掉淚,她怕死了,女兒被無緣無故地帶走,進到東宮,毫無音訊。
“娘親,我很好。”
當著母親的麵轉了個圈,讓母親看到自己確實無恙。
盯著女人脖頸上的紅痕,林母反而更加擔憂。
“你與殿下發生了這種事,若處得好,殿下為何不給你名分?”
想到女兒的遭遇,未婚便失身,還無名無份地待在東宮,淚水從眼眶掉落。
“是孤的錯。”
楚臨淵趕到門口,對著哭泣的林夫人點頭,站在林清婉身側。
“見過太子殿下。”
墨夫人和林夫人對著太子行禮。
楚臨淵微微側身,隔空虛扶。
“二位夫人不必多禮。即是婉兒的長輩,便也是孤的長輩。”
“孤想給婉兒謀個太子妃的位置,但此事需要費一些心思。怕是要委屈婉兒等一些時日。”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林夫人被楚臨淵的親和嚇了一跳。
這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
太子殿下不是應該高高在上,怎麼會對她如此和顏悅色?
聽到太子殿下如此維護林清婉,墨夫人為自家小子點蠟,果真得儘快趕他去邊關。
這清婉即便最後不會成為太子妃,成為側室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不是墨兒能肖想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
什麼太子妃的位置?
之前開口要那個位置隻是為了拒絕他。
她知道自己的斤兩,他怎麼可能選她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