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能先起來嗎”
影女臉蛋紅彤彤的,眼神閃躲,貝齒輕咬著嘴唇說道。
聞聲,李寬愣了一下,低頭在自己手所放的位置上看了眼,又看了看周圍。
孤狼和雙刀等人,正目瞪口呆的盯著李寬,下巴耷拉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墨清清和李麗質兩個小丫頭,一個個臉蛋羞紅,雙手緊緊捂著眼睛,卻又因為好奇,忍不住張開一條指縫,偷偷觀看。
眾人注意到李寬的目光後。
雙刀、孤狼二人,瞬間收回目光,一副什麼也沒看到的表情,背著手,鞋底磨砂著地麵,偏頭吹起了口哨。
而墨清清兩個小丫頭,則是急忙緊住小手,蹲下身,低頭捂著臉。
注意到眾人異樣的李寬,輕咳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輕輕移開手站起身。
“嗝影女啊,你們怎麼會在這?”
李寬伸手拽住影女適時伸出的纖手,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並貼心的在她條線明晰的背部和翹臀上,輕輕拍打起塵土。
“你看看你,怎麼給自己弄成這樣,太不小心了。”
李寬略帶責怪的語氣,拍打了一會兒。
而後,他直起身看向死死低下頭,連脖子都在通紅的影女,撓著頭笑眯眯的問道:
“啊對了,剛剛發生什麼了?哎你說本王這一喝多就容易忘事,影女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知不,不是,不知道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影女頭都不抬,眼神迷離的晃了晃腦袋。
至此,李寬才緩緩睜開眸子,露出一抹笑容,“嗬嗬,原來如此,果然是本王喝多了,發生了幻覺。”
“嗯殿下要注意身體”
影女呢喃著點了點頭。
然而,這一切在其他人眼裡,例如站在一旁張大著嘴巴的孤狼二人,卻是眼神極度異樣。
好家夥,先前的頂頭上司,這下直接變成主母了。
二人同時升起這個心思,相互對視了一眼,重重點了點頭。
至於在這一刻,二人究竟決定了什麼
……
半刻鐘後。
臉色已經恢複正常的影女,靜靜望著李寬,帶著那名黑貓女子離去的背影。
直至他們消失在巷子口,影女這才回過神,轉身看向身後站的筆直的孤狼和雙刀。
“走吧,那些前朝餘孽,也該掃除了!”
話落,影女身形越過二人,剛走了沒兩步,二人反應過來,急忙轉過身,喊住了她。
“等等!!!”
二人齊聲一道大吼,嚇得影女嬌軀一顫,回過神,緊緊皺起了眉頭,眼神冰冷的看向二人,紅唇輕啟:
“怎麼!有問題!”
“呃”
孤狼愣了一下,迎著影女森冷的目光,下意識閃躲起來。
“那那個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啊”
“哎呀!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
雙刀看著孤狼斷斷續續的樣子,頓感不耐煩,扭頭嘲諷了一句。
回過頭,當看到影女冷若寒冰的眼神,小腿當即一軟,差點沒撐住跪在地上。
“那那個就是那個”
“有事!就說!”
影女眉頭皺起,冷冷的嗬斥了一聲。
“是!!”
二人瞬間立正站好,脊背挺得筆直,稍微停頓了一下,孤狼率先開口。
“就是副司長大人,圍剿前朝餘孽這種事,您就不用親自去了。”
“是啊是啊,讓我們兄弟倆去就成,您金枝玉葉的,萬一受點傷,我們兄弟可擔當不起啊!”
雙刀急忙點頭附和,事關自己的身家小命,可容不得他們不謹慎。
然而,聞聲影女倒是有些疑惑起來,黝黑深邃的眸子,盯著二人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轉身朝前走去。
“我知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但,你們真的想多了,我隻是個廢墟裡,被殿下撿來的丫頭,不可能會成為”
說著,影女眸子微微黯淡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行了,趕緊走吧!再晚一點,那些個老鼠,又要藏起來了!”
“哎”
雙刀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影女已經縱身躍上了房頂,不由得,隻好咽下了到了嘴邊的話。
在身邊的一個百騎司耳朵旁說了幾句,提刀跟了上去。
卻無一人見到,背過身的影女白皙清秀的臉蛋上,漸漸浮起的緋紅,和眸中一閃而過的甜蜜。
……
黃昏,工業園。
休息室內,李寬躺在寬大的床上,嘴角流著哈喇子,嘿嘿直笑。
夢中,長大後的李雪詩、墨清清、影女三人穿著若隱若現的輕薄紗裙,圍在李寬身邊,咯咯嬉笑。
夢中的他同樣流著哈喇子,兩隻眼睛炮打的一樣,瞪得筆直,一轉不轉的緊盯著她們。
“殿下,快來玩啊”
“殿下,咱們來做遊戲呀”
“狻猊”
“……”
聽著三人咯咯的笑聲,李寬強迫自己回過神,舉手輕咳嗽了一聲,微微閉眸。
“本王乃堂堂皇子,正人君子中的君子表率!豈會為三個紅粉骷髏而折腰,你們不可能誘惑到我的!”
李寬伸手做出個止步的手勢,表情平淡的說道。
然而,當他話音落下後,屋內所有的聲響恍然就消失個一空,寂靜的聽不到一絲異動。
靜待片刻,李寬疑惑的睜開眼眸。
“嘶”
他瞳孔一縮,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到,室內哪還有李雪詩三人的身影,站在他跟前的,隻剩下三具骷髏。
還不等李寬反應過來,骷髏的眼眶位置,齊齊變得猩紅,兩行鮮血順勢流出,牙關開合著,朝李寬走來。
“殿下,快快下來陪我們啊”
“殿下,好疼啊救我”
“狻猊我死的好慘”
“……”
被三具骷髏死死的掐著脖子,李寬麵容憋得青紫,強烈的窒息感充斥了整個腦海。
手腳瘋狂的揮動著,卻感覺提不起一絲掙紮的力氣。
夢外,工業園休息室內。
墨清清、李麗質兩個小丫頭,托著下巴,趴在李寬的床頭,看著他表情猙獰,蹬腿踢腳的樣子。
不由得有些擔憂。
“清清姐,二哥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李麗質麵色略帶一點擔憂,偏頭問起墨清清。
然而,後者柳眉微微皺了皺,在李寬麵容上打量了幾眼,眼神中浸上一抹凝重。
“應該是夢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