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此次大比,唯有煉器術和煉丹術是純粹的技藝比拚,無論輸贏都不會對比試者造成身體的傷害,算是一種文鬥了。
但陣法道和武鬥不同,在這兩場的比試中若是一著不慎,很有可能會在比試的過程中著了彆人的道而身受重傷,更有甚者還可能會被他人趁機殺死。
在陣法道和武鬥中,所有比試者都得用儘一切手段保全自己,其後才能有機會拚儘全力的去獲得勝利。
——因而參與陣法道和武鬥的比試者若是下了演武台,那是真的要拚命了。
而萬衍宗又是被各勢力所針對的宗門,萬衍宗的何長老和時瑤若是到了場下,又豈能不被其他修士聯手打壓?如此一來,到時可能連命都沒有了,還哪裡來的獲勝之說?
這也是何長老為什麼選擇在今日鋌而走險,不惜暴露自己也要逃離萬衍宗,以避開此次大比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何長老已然逃無可逃,為了活命他隻能對時瑤立下了種種誓言。
等到了陣法道的比試時,何長老就算不想拚命也都不行了。
何長老被放出碧落仙府之後,直接坐在了時瑤的身後,開始飛速的運功吸收靈氣,讓自己在下場比試前達到最好的狀態。
而萬衍宗內其他元嬰真君再次見到了何長老,人人心裡都憤怒極了。
但見時瑤任由何長老盤坐在她的身後運功調息,眾人也就知道時瑤對何長老肯定還有安排,因而也就敢怒不敢言的看向何長老。
何長老重新被時瑤放出來、而萬衍宗的元嬰修士們看向何長老的目光就像是要噬人一般——這一幕自然是被其他宗門和門派裡的人發現了。
不知情的人心裡都感到奇怪,忙四下打探了一番,但也還是不知道其中緣由,因而也就暫且作罷了。
玄機派的瑾垓則是看向了萬衍宗的方向,嘴角一勾,冷笑了一聲。
……
三天的時間對於修士來說很短。
一般來說,煉器師唯有擁有完美的鍛造材料、且在足夠的時間內才能鍛造出理想的法器或法寶來。
因而這三天的時間對於正在進行煉器術比試的四位煉器師來說就更短暫了。
在如此苛刻的時間內,就算是鍛造天賦和技藝十分高超的元嬰修士都難以鍛造出什麼絕世的至寶來。
所以,唯有快中求穩才是場下四位煉器師最佳的選擇。
當那香爐內長長的香還未燃到末端前,飛雲宗的池素蓉便率先將鍛造爐內的器物給鍛造完成了。
一支金色的長釵從鍛造爐內飛出。
“叮”的一聲脆響從那長釵內響起後,便有一陣金光閃閃亮起。
那金色的光芒瞬間將池素蓉所站立演武台全都籠罩在內。
待那金色的光芒慢慢的消散之後,那長釵已變成了一個中品的防禦法寶。
如此短暫的煉器時間內,她能夠第一個鍛造出一個中品的防禦法寶也是萬分了得了。
池素蓉伸手一拿,便將那長釵捏在了手中,道“此釵名為護心釵。”
這時底下有修士道“唉!這飛雲宗的蓉煉器師最愛煉製適合女修佩戴的法寶了,也不知她何時才肯為我等男修煉製一些法寶來。”
聞言,有人頓時笑問他“若如這護心釵一般的中品防禦法寶落入了你的手中,你還會考慮它是不是適合女修佩戴之物?”
“哈哈哈,這位道友說得有理!既是中品的保命法寶,哪還有我等挑剔的份兒?”
等朱如月將池素蓉手中的護心釵接過,並交給了紅塵閣主辨認之後,紫霄宗的莊承天也將鍛造爐內的器物提煉了出來。
紫霄宗的莊承天鍛造了一枚黑金的大印,當它飛出鍛造爐後,便靜靜的懸在了半空之中。
這黑金大印雖無璀璨的寶光閃爍,但其內卻有一股懾人的氣息彌漫,讓人一看便知它是一個中品的攻擊法寶。
池素蓉和莊承天都鍛造出了一個中品的法寶,若是接下來另外兩位煉器師也鍛造出一個中品的法寶來,那就得讓四個法寶之間互相攻擊,誰的法寶能好好留到了最後,那誰便是最後的贏家了。
不過這時,隱神宗的俞楚卻是成功的鍛造出一柄半環形的彎月刀,而且是上品的攻擊法寶。
此彎月刀一經飛出了鍛造爐,便有陣陣嗡鳴響起,其內還有陣陣銀光彌漫,威勢甚是驚人。
“有這上品的攻擊法寶彎月刀在,那飛雲宗的池素蓉和紫霄宗的莊承天便已然輸了。”
現如今,唯剩下萬衍宗的申知海還未將自己的器物鍛造完成,因而眾人都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申知海。
而申知海仍在揮動著重錘,一下又一下的捶打手中的重劍。
他的動作仍是不緊不慢。
“叮!叮!叮——”
一聲聲的錘擊之音在演武場內一下一下的響起,頗有規律的節奏令人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的跳動。
但是煉器術的比試時間快要到了。
萬衍宗的申知海若未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鍛造,那這場煉器術的比試就是隱神宗的俞楚獲勝了。
觀眾席位上的修士看著那香爐內的香已然被燃去了許多,眼看著過不了多久,那香就要燃儘了。
“萬衍宗的申知海向來固執,他手中所鍛造的器物若是未能讓他滿意,他是不會罷手的。”
“這煉器術的比試可不比以往了,眼看著那香都快要燃到儘頭了。”
“看來這煉器術的比試,萬衍宗恐怕是要輸了。”
“雖說申知海的煉器術聞名整個靈洲界,但依他那樣的性子,哼,這煉器術的比試他是贏不了了。”
“就算他申知海最後能鍛造出一件世間罕見的至寶來,但這比試的時間上也是不夠用了。”
“萬衍宗的未已真尊竟敢將這煉器術的比試時間定在了三天三夜,難道是不知道申知海的脾性麼?你們說她現在心裡是不是後悔死了?”
“再有三刻,萬衍宗必輸!”
眾人才說到了這裡,申知海卻驟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隻見他靜靜的站立在原地,默默地看著手中的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