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起身一動,便立即成為了全場矚目的所在。
但時瑤也隻是起身拜謝了紅塵閣,一時並沒有理會官景的意思。
因而朱如月也起身代表紅塵閣回了時瑤一禮,“未已真尊能喜歡這紅塵一舞,亦是我們紅塵閣的幸事。”
另一邊,官景看向時瑤,像是替紅塵閣頗感不值似的,道:“未已道友,方才我看萬衍宗和閆月宗的弟子們都封閉的五感,全程都沒有去觀賞那紅塵一舞。難道,是這紅塵一舞入不了你們萬衍宗和閆月宗弟子們的眼麼?”
當紅塵閣要獻上紅塵一舞前,時瑤便已經用神識傳音讓場內所有萬衍宗和閆月宗的弟子們全都封閉了五感。
時瑤也嚴令禁止他們動用神識去觀賞那紅塵一舞。
當然,自從三圤的話音落下之後,所有萬衍宗和閆月宗的弟子們都已經“醒”了過來,五感也已經重開,也知那紅塵一舞已然結束。
因而如今,場內沒有一個萬衍宗和閆月宗弟子的道心被那紅塵一舞所影響。
這一幕,其他各宗和門派自然是看到了。
他們看著萬衍宗和閆月宗弟子們那神采奕奕的模樣,又結合官景方才那一語雙關的話,又看到自己門內修為低下的弟子們被紅塵一舞所影響後那狼狽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惱了:
“好啊!原來這未已早就知道這紅塵一舞的厲害,想必也是故意與紅塵閣合謀,想要借此來影響我等門內弟子們的道心。”
“這萬衍宗和紅塵閣果然是居心叵測……”
“哼!我等現下是不敢得罪紅塵閣,但難道還能會怕了萬衍宗不成?”
“且讓萬衍宗未已高興一陣子罷,但她怕是得意不了太久了……”
私底下裡,各宗的人都在互相交談,也似乎已經有了共計。
這時,時瑤放下手來,淡聲反問官景:“這紅塵一舞本就是紅塵閣特意為我所獻,我也誠心觀賞了這一舞,如此又有何不妥?”
而時瑤的話音一落之後,官景心中便開始冷笑,他嘴巴微張,正要說話。
不想這時,朱如月卻又轉過頭來,笑意盈盈的對官景道:“此舞乃是我們紅塵閣特意獻給未已真尊的賀禮,官景真尊您就不必再多禮啦。”
朱如月此言竟是回複官景前麵對紅塵閣的拜謝之意,如此也巧妙的打斷了官景口中未曾道出的話。
而朱如月的話裡本也有奚落之意,但由朱如月口中軟軟的說了出來,倒像是在打趣一般,讓人都無法因此而羞惱生怒。
所以官景也隻是笑著對朱如月微微搖了搖頭,就像是對來自小輩的打趣頗有些無奈似的。
等朱如月落座後,一直站著的官景卻沒有打算就此落座。
官景抬眸看向時瑤,嘴角微動。
但他正想再開口時。
那邊,紅塵閣主已對時瑤溫聲道:“今日既是你的化神大典,那我便再贈你一禮。”
聞言,各宗各派的人又是一陣訝然,官景則心頭一滯。
他們本都以為這獻禮、贈禮環節都要結束了,正暗自準備開始對萬衍宗發難呢,沒想到這紅塵閣主又要贈出一禮。
紅塵閣本就已送了時瑤紅塵一舞,表明了紅塵閣和萬衍宗兩兩結盟的密切關係了。
現下紅塵閣主又親自再贈時瑤一禮,這豈不是明擺著說紅塵閣主對時瑤的重視和維護?
如此想著,底下各宗和各派的人便又有了其他的計較。
而紅塵閣主的話音未落,她的手中便有一陣紅光一閃而過,一柄精巧的團扇便出現在了紅塵閣主的手中。
對於這柄團扇,底下很多人都不知其底細,也不知它到底有何威力。但它既是紅塵閣主親自拿出來的贈禮,那自然是萬分不簡單的了。
因而人人都伸出神識來,遠遠的朝那團扇望去。
此團扇的扇骨和扇柄都是由百年靈竹所製,扇麵則是由千年蠶絲所織就,一看就很是不凡的法寶。
而那扇麵的裡邊兒竟是繡了一間簡潔的小院,而小院子的裡頭還有許多小小的、模糊不清的人影兒。
若是盯著這團扇裡的院子久了,便會覺得這院子似乎越來越細致,越來越清晰,而那院子裡麵的人影兒也像是慢慢的動了起來,活了過來。
那院子裡麵的人影像是都轉過了頭,抬起了眼,紛紛咧開了嘴角來朝著眾人微微一笑,讓人的心神都快要被裡邊的人給攝了進去。
咚!咚!
很多人隻覺得自己心頭狠狠一跳,忙移開了目光,收回了神識,不敢再多看一眼。
“是紅塵扇!”
其他三位真一都看出來這團扇的來曆,心中紛紛驚道。
“沒想到這紅塵閣主竟會送她一柄紅塵扇,可真是令人意外。”
“我可記得三圤道友曾在這紅塵扇中吃過大虧呢。”
“嗬嗬,都是多少年的舊事了,虞念道友竟還記得呢……”
當三個門派的真一互相神識傳音之時,那紅塵扇已經緩緩的飄送到了時瑤的麵前。
紅塵閣主道:“此團扇名為紅塵扇,裡麵有我一縷紅塵入道之力。”
時瑤伸手接過了紅塵扇,放入了須彌戒中後,再次拱手一拜:“未已謝紅塵閣主贈扇。”
紅塵閣主對時瑤微笑著一頷首。
而朱如月則暗自跟紅塵閣主嘟囔著:“這紅塵扇您一向都很寶貝的,連您的親女兒我都求了許久,也不曾讓您心軟贈與我,今日為何要這麼大方的送於她?”
紅塵閣主同樣神識傳音回她道:“今日是她的化神大典,若我再不趁此機會給她送上一柄紅塵扇,恐怕日後我是想送都送不出手了。”
聞言,朱如月挑眉,“您就這麼看好她?”
紅塵閣主溫婉一笑,“方才你仍沉浸在心境突破當中,自是沒有看到她是一眾化神修士中第一個從紅塵一舞中清醒過來的。如此心性又這麼能耐,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這事,朱如月方才的確是沒有看到,因而驚訝的抬眸看了時瑤一眼。
若說時瑤能從紅塵入道之意中清醒過來,朱如月不會覺得意外。
但若說時瑤竟是一眾化神修士當中第一個清醒的,那就有些不一樣了。
——要知道,在場一眾化神期的修士可都是邁入化神境多年的了,而時瑤也才剛剛邁入了化神之境沒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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