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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歸來悅,聊敘伊人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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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歸來悅  聊敘伊人情

明文和楊自厚拎著麵口袋,衣兜裡揣著錢興高采烈地回到家中,這時楊福山已經將打回來的黃米麵和好,裝了滿滿的一大缸,爺倆個回來時,見小婉正從大缸裡和好的黃米麵上被爺爺抱將下來。見爸爸和大哥回來忙說道:“我們把麵都踹完了,我上去踩的,你們發麵有臭腳丫子味兒。”楊自厚並不在意明婉說些什麼,神情略帶緊張地來到炕上,腳踩窗台,從房梁上探手取下他那百寶箱的鑰匙來。來到箱子旁邊他再次看了一眼確認一下屋裡沒有外人,和明澤等小孩子,連明章也不在屋。於是打開箱子,從箱底拿出包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陳年的一塊手絹,把兜中的二百多塊錢小心地和手絹中的錢放到一處,然後慬慎地將箱子鎖好。

明文有意地看了一眼那手絹中原有的錢數,連大票帶小票他粗略地估算一下起碼也不少於二百元,見此明文的心更為寬愉,便擎起手中的麵口袋對明婉說:“你看,生產隊今天還分麵了呢!”即分錢又分麵,今天絕對是個好日子,於是楊自厚大開宏恩,對明婉說:“今天發麵了明天能撒年糕蒸豆包,上小賣店買點白糖回來留著明天蘸豆包吃,再裝一斤白酒,去吧大閨女。”說著話楊自厚遞給了明婉一塊錢,又叮囑說:“剩錢的話你就買幾塊糖吃吧。”

明晚接過楊自厚手中的錢,帶上爺爺的紅色氈帽蹦跳著拿著酒瓶子朝賣店奔去。

晚飯注定吃的可口,雖然依然是土豆塊鹹菜條子,但有酒的加盟餐桌上頓時無限情趣,明婉和明澤小哥幾個也心滿意足地含上了糖塊兒,其樂融融。一枕香甜。至過半夜的時候,楊自厚便和明文起來,備好了兩個二盆,

將炕頭麵缸中的黃米麵上麵的蓋簾揭開,見缸中的黃米麵已經鼓出了缸沿一部分,楊自厚便說:“今年這麵一看就發了,一宿就發,這才好呢。”又對明文講:“聞聞麵有沒有酸味?”

明文立馬回答:“你沒掀缸蓋我就聞出來麵酸了,趕緊倒個吧。”說著話明文和老爸楊自厚開始將缸中的麵借著昏暗的燈火一大塊一大塊地摳出,放在二盆裡麵。然後再按照順序顛倒一下,把最先摳出來的麵放在最缸底下,接著按序顛倒,把最底下的麵安排在頂上。明文一邊向缸裡放麵,一邊有細細地聞了聞:“哪裡的臭腳味兒呢?”低頭一看,楊明章同學那兩隻黑腳丫子就裸露在二盆的邊緣,那味道越發的鮮美起來。

“你說這臭腳就放在麵盆邊上,這發起麵來還能沒有味?”明文強忍著難聞的味道用腳將明章的臭腳丫子揣進被窩裡。又歎說道:“這家夥啥人能受了?”

第二天一早,生產隊的活還要繼續,冬裡的任務主要是送糞,明文和楊自厚吃完早飯就出門了,剩下的明章和明澤有學科作業在身,老爸楊自厚安排他們哥兩個上午寫作業,生產隊刨大糞的活恐怕他們哥兩個勝任不了,隻好下午讓哥兩個和明君他們一起挎著筐撿糞去。家中依舊留著明婉和爺爺負責包豆包。

以明文乾活的經驗來說其實他刨糞也不在行,但有著沒過門的千君美人做後台,再累明文也樂在其中。另外自從錦繡市回來一趟,明文已經正式晉升為一級合格的車老板子,頭上戴著勝利者的光環,多少被大夥稱讚佩服,沒等掄上幾下大鎬,見婦女們已將糞塊裝滿馬車,這時候他便輕搖著馬鞭,帶上一名卸車的婦女,往地裡卸車去了。通常跟明文一起卸車的都是李清華。兩個人一麵聊著生產隊的事情,一麵說著目下的收入,但說得更多的是明文和千君的婚事。

“這回把馬車徹底弄明白了吧,明文?”李清華依舊帶著欣賞的口吻問明文。明文點頭:“市裡一個來回二百多裡地,又有上坡又有下坡,哪像走這平地這麼簡單,連狼都撞上了,這次算是什麼都經曆過了。馬車基本上算是讓我弄明白了。”李清華點頭稱讚。接著又問:“今年莊稼產量沒照每年少,昨天生產隊算賬的時候,我看你和你家大哥都挺樂嗬的,這一年幾百塊錢得解決多大問題。過一段完活了,你再和你爸倆編茓子炕席,給千君過二茬禮我看根本不在話下。”明文也覺得沒有問題,於是便回說:“我看也沒多大問題。”

李清華嗬嗬一笑:“真該著你和千君成婚,是婚姻棒打不回,前幾天我騎車子回娘家,你那好媳婦千君緊忙上我家打聽你的消息,我說他上錦繡賣糧去了,正從這路過,你要是在公路上走都容易看見他?”千君一聽立馬正色問我:“咋樣啊,他沒趕過幾回車,一定要注意安全呢?”看樣子恨不得一下子來到咱楊家屯看一看你。我便說:“好著呢,現在我家明文趕車比誰趕的都明白。”她一聽便放下心來,說她頭幾天也上市裡了,和他的哥哥趕著豬賣豬去了,看樣子千君他家今年的收成也錯不了。

李清華接著又笑盈盈地說:“看見千君對你這樣牽掛,咱們這心是徹底放肚裡了,你看這後悠差一不二的嬸兒還能給你砍下去二百三百的,到時候過年接她的時候你在和她透漏一下,他們家都開事,準能成。”聽了革嬸兒這一番話,明文對李清華的感激之情簡直無可形容。為了明文的婚事清華也算是費勁了心思,明文蹭一下腦門上的霜:“革嬸啊,你對我們家真太夠意思了,我們都不知道該咋感謝您?”

傻孩子,這說哪裡話來,我家和你家前後院住著,這都是多少年的關係了,遠親還不如近鄰呢,平常日子誰求不著誰,能使儘的時候使一把勁兒理所當然嗎!”說話時她輕輕地拍了明文一把

生任務產隊的院裡依然是一副戰天鬥地熱火朝天的情景。男同誌在丘陵高的糞堆上輪著大鎬,大有開天辟地之勢,而婦女們也是巾幗不讓須眉,手中揮動著鐵鍁,裝起車來毫不費力。有的乾脆連鐵鍁都不使,直接用手將大塊的糞疙瘩抱上了車。之後車老板子繼續哼著小調,帶上一兩位卸車的社員趕車上地,每間隔一段距離便在地裡卸上一堆糞。

朋友相處講究個心情,乾活的時候大家也要論個和誰在一起和手,劉青武和彆人在一起乾活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態度,總閒彆人不如他地道,即便是和楊家屯第一猛士楊飛虎在一起他又聊天崩坑,調侃人家如何沒有情調,至今還沒討著老婆等語,以至於一社的村民沒人願意和她在一起共事。唯獨可以指白說黑的楊四邪在他身邊,即便不聲不語,他卻心生三分畏懼,從不敢在他身邊論人是非,說長道短。這也許他早已經領教過楊四邪威名的緣故。或許也是應了村裡的那句土話:什麼人玩什麼鳥。

所以一段時間以來,劉青武和楊四邪在一起乾活都顯得十分的默契,儘管楊自長會時常的偷會兒懶,耍一些鬼點子,但劉青武在他身邊一向都是捋順漂洋,毫無怨言。今天二人又合夥在一塊掄大鎬,掄了半天卻不見刨下多少的糞塊來,也怪他二人手中的鎬刃不夠鋒利,累得二人胳膊生疼,卻不見乾出多少活來。彆人不多時便能刨出一車的糞塊來,他二人卻遲遲不見乾的活在哪裡?劉青武天生又是倔脾氣,凡是不甘人後,急得滿頭大汗。

楊自長卻手中握著大鎬開始打起了太極拳,悄聲對劉青武說:“老兄弟,慢點,這活能輕巧一時是一時,累死你一天也是掙一分,你忙啥呀?磨蹭著整。”劉青武蹭了一下頭頂上的棉帽子,騰騰熱氣從帽子和頭發縫隙冒將出來。劉青武嘴中叼著煙看了看如同小丘陵般的糞堆,罵了一句:“你說王二和這小子也真他媽缺德,這大冬天的大夥貓貓冬多好,等來年春天化透了在刨糞多好,非得這冬天掄膀子乾,怕人閒著難受。”

於是兩個人晃晃悠悠在開始耍起了滑頭。正這時本就看著二人不順眼的隊長王二和走了過來:“你倆在著乾什麼玩意呢,人家乾得熱火朝天,你倆在這玩呢,混工分呢?”楊自長笑了笑解釋說:“剛在這站一會兒,刨累了,歇一會兒再乾有勁兒,誰老掄大鎬能受了?”“在那瞪眼珠子說瞎話呢,楊老四我盯著你多半天了,一開始你就不玩活,才刨幾車糞呢,跟我犟什麼犟,不能乾滾一邊去,今天沒有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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