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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偷歡愉,暗夜誰人造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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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偷歡愉  暗夜誰人造訪

屋內的豆油燈昏暗不明,從門縫裡透射過來的燈火更是微弱。劉夢幽倒是沒有拒絕楊老樂的不請自來,輕輕推開門看見女兒已經趴在炕上,頭枕著胳膊睡著了,旁邊還放著吃過飯的乾乾淨淨的碗,筷子。劉夢幽自言道:“這孩子吃完飯就睡了。”遂不敢帶有太大動靜,來到閨女身邊拾取碗筷送到外屋。隨後又為女兒拿了枕頭給她枕上,不由得又自語說:“這腦袋,直接給被焐上得了。”於是拖鞋上炕把她和孩子的被鋪好。

等她提好鞋下地來到外屋時,見已經自來熟的楊自樂早已經吃完飯,他自己倒是識趣地洗涮完了碗筷,正要將碗筷放進碗架子裡。劉夢幽忙接過手來:“我來吧,不用你撿碗,吃完了你該走了!”說著話劉夢幽將碗和筷子放進外屋的碗架中,回頭看時見楊老樂正木樁子似地站在鍋台旁邊看著自己。倒是下了劉夢幽一跳。

“不是吃完了你咋還不走呢?”劉夢幽不解地問。“我不走,今天晚上在這住了!楊老樂毫不芥蒂地說。劉夢幽真不知所措:“你——”“咋地,你願意讓我走啊?”楊老樂又大大咧咧地問了劉夢幽一句。不等劉夢幽說話,他便將劉夢幽包住,在人家身上不住地摸索著。“行了——你加點小心,孩子還沒睡熟呢?瘋了你——”“我今天就是瘋了,咱兩一起瘋”

和劉夢幽說著情語私話的同時,楊老樂又將劉夢幽抱進了兩個人曾經歡情過多少次的倒廈內,好一段時間未曾在一起的情人的衝動讓兩個人儘情著床上的男女歡樂,近似於瘋狂,濃烈。劉夢幽此時儘力地配合著楊老樂,也忘記了女兒可否被他們的雲雨情聲所驚擾醒,她慶幸的是這一時段,孩子在炕上睡得正酣。

幾番歡愉之後,兩個人都疲憊地倒在小屋的炕上,均勻地喘著縱欲後的粗氣。沉寂一段時間,劉夢幽的頭枕在楊自樂的胸口:“咱倆這樣下去早晚的出事,不被外人發現也得被孩子發現!”楊老樂歎說:“不這樣下去 還能咋辦。離你遠了怕你你受累,天天陪在你身邊,又不讓。我在你身邊,你有啥體力活我幫你乾,多好。”接著他又歎說:“女人家再要強也有危難的時候,自己的苦水咽下多少自己最清楚。”聽言劉夢幽依偎在楊老樂懷中,雙眼生華,歎了口氣:“一個人的苦,又帶著孩子不經曆誰又會懂,痛了累了跟誰說去,有句安慰、叮嚀、囑咐,一聲問候那才叫溫暖的家,可惜這個人上哪找去?”又是一聲歎惜:“現在每一天我都羨慕彆人家的兩口子,噓寒問暖的,有個人替你分擔 ,多大的苦都不是事。有歡樂,有個人分享,那才加快樂。 ”

劉夢幽又接著說:“幸虧身邊有孩子,不然這些年我真不知道咋熬過來的?”楊老樂聽了詫異地問:“我這些年沒少幫你呀 ?我剛才說那話 你不理解呀?沒聽進去?我娶你不就完了嗎,你沒丈夫,我也一個人,也合法,你還怕啥?”劉夢幽微笑著說:“多虧有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 現在會變成啥樣 。可是我還是怕人家笑話,說我不守婦道。到那時候村裡人七言八語的,我這臉往哪擱。”

楊老樂無奈地說說:“你要是這樣的話,還真沒辦法了。我看紙包不住火。”劉夢幽不屑地輕聲一笑:“你原來也明白這個道理。”說完劉夢幽合衣起身說:“我得看看孩子去,這回你真該走了。”劉夢幽起身看那乖巧的小可愛還在酣酣地香睡。不由得來到炕邊給孩子往身上蓋了蓋被子。隨後自己便出門去解手。稍許便聽得外麵一陣汪汪的犬吠聲,接著劉夢幽便匆忙地回到屋內。此時楊老樂正準備往出走,見劉夢幽慌張地回來。便問:“你這麼慌張乾啥呀,咋地了。”

“你沒聽見外麵狗咬啊?”劉夢幽回說。楊老樂聽了便問:“咋地,外麵來人了?劉夢幽現出憂心重重的表情,說:“我感覺牆南邊好像有人翻牆頭,有人來了。”楊老樂定了定神,問:“院外還有啥糧食沒有?”劉夢幽更顯出焦急地說:“我園田地打那兩口袋麥子在窗戶底下放著呢,你忘了還是你和明文秋天時侯幫我打的呢,我說放在屋裡把握,你偏說放在窗戶底下就沒事,你看現在來賊了咋整?”

楊老樂定了定神,說:“沒事,現在也就七點多鐘,他還成紅胡子了呢。”說著話楊老樂順手摸起灶坑邊的燒火棍子:“我出去看看。”劉夢幽忙拉住勸說:“你出去讓人看見你這大黑天地從我屋出去那咋辦,你讓不讓我出門見人了。”老樂勸說道:“你還是頭發長見勢短,那毛賊還敢跟東家對著乾咋地,一聽屋裡有動靜,我嗷一聲就把他嚇跑了。”外麵的狗咬聲更加急促,看來是真的來人了,而且來人的膽子還真的挺大。劉夢幽急得手足無措,今天若楊老樂不在,無論如何她都能仗著膽子喝斥兩聲,實在沒折她也有出門驅賊的意思。不過今天楊老樂在這,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劉夢幽猶豫不絕之時,楊老樂已經斷喝一聲,手裡拎著燒火棍子殺將出去,那外麵的賊人被屋內這鏗鏘有力的一聲斷喝嚇得“媽呀”一聲,他已來到屋簷下,正有要開門進屋的意思。那高大的身形幾乎與楊自樂撞了個正著,轉身便回跑。情急之下腳下一滑又“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楊老樂見勢兩步趕上前來,掄起棍子剛要給那賊人來上兩下,卻見那家夥忙喊:“彆打,是我!”楊老樂看歹人身形熟悉聽聲音更是耳熟,定睛細看那人已爬將起來:“是我!”楊老樂暗黑裡也辨得出此人正是不是隊長勝似隊長的程德旺。楊老樂發出不解的疑問:“老程這黑燈瞎火的你乾啥呢?”

程德旺此時當然也看出了從屋裡闖出來的是楊老樂,他立馬怯意全無,反而來了精神,解釋說:“我來告訴老劉妹子一聲彆再趁黑踢柞管了,再踢隊裡就要抓人了。今天晚上我和王隊長出門溜達看見有人偷著踢呢!”不等楊老樂說話他便又特意提高了嗓音喝斥說:“你乾什麼玩意,黑燈瞎火地從寡婦屋裡鑽出來,老跑腿子你是不是耍流氓,雜操是不是想挨收拾呀你!你這會計是不是不想乾了?”一句話問得楊老樂頓時牙口無言。屋裡的劉夢幽又豈聽不到程德旺這惡人先告狀的無理斷喝,她一頭紮進炕裡,欲哭無淚。

見楊老樂沒了抓賊的氣焰,程德旺氣勢上更盛,指了指楊老樂說:“我告訴你,楊老五,今天的事我可都看見了,你情等著挨收拾吧!”說著便轉身欲從南牆翻牆出去。楊自樂被此一質問覺得事情已經露出馬腳,大黑天的從寡婦門裡出來無論如何是講不清楚的,不過他“成大王”大黑天的闖單身女人門難道憑他的一麵之詞就可說得清嗎?

於是楊自樂也豁出去了,問程德旺:“不是老程你黑燈瞎火的翻牆過來,有門不走——”不待楊老樂的話說完,剛走出沒幾步的程德旺見楊老五發話忽地又轉回身來,稍微緩和了一下語調,貌似勸戒般地說:“那啥,老五,你們倆都你情我願,又都是單身,婦女麵子矮,怕磕磣,你們非得在咱屯子結婚呢,都合理合法先把結婚證領了,然後你們倆搬親戚家住去,誰家沒幾們遠方實在親戚呢,到那裡誰知道你們不是原配呢?不是原配又咋地,法律也沒規定不行二婚。結婚了咱也合法了,你這樣偷著來能不出事嗎?整地你倆還都見不得人,你說呢?”

楊自樂做都沒想到黑夜來想辦鬼事的,剛才放了一堆狗屁的程德旺回過頭來竟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能說出這樣合情再理,而又向著自己的仁義之辭來,竟一時讓楊老樂有些木納起來。

“你心思我說的對不對?我先走了。”程德旺還想翻牆過去,忽地又轉回頭來說:“從門走多好呢,這牆頭沒有從後街回家近。”說著話程德旺轉身從正門出去。楊老樂這時也不知道剛才程德旺大嗓門嚷嚷的幾句嚇人的話被沒被彆人聽見,夜深人靜,劉夢幽家又挨著南北道邊和生產隊,但願沒有誰能聽見,不過即便彆人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屋裡的劉夢幽是絕對知曉剛才程德旺與自己剛才放下的一番狠話,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知道現在她的境況又是如何?

楊老樂馬上拉開房門,昏暗中跑進屋內,見劉夢幽雙眼空無,已木納地坐在炕沿邊上。“你——都聽到了——沒事吧?”楊老樂一時不知從何說起,生怕哪句話觸碰到伊人脆弱的神經,後果不堪設想。他能體會兒到她此時切身的痛。楊老樂不錯眼珠地盯看著劉夢幽的每一個舉動,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程德旺走了?”劉夢幽臉上跟本就沒有表情,簡潔地問了一句。

“哎——那不是人的鬼走了。”楊老樂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不敢多說一個字。

“那你也走吧,以後不要來了!”“哎!”楊老樂絕對的聽話,又叮囑劉夢幽說:“你彆想不開,彆乾傻事。”“我怎麼能想開呢,人家都知道了?”一句話說得楊老樂心驚肉跳,急忙他又勸說:“程德旺那不是人的剛才倒說了些中肯的話,還真是個法子,我明天來告訴你。不過你今天千萬彆乾傻事,等我明天來。”說著話他過來抓住劉夢幽的手,苦口婆心地說:“千萬彆乾傻事,等我明天來,你要出事我也不活了!”說著話他用眼神癡望著劉夢幽,劉夢幽一下驚了一回,又猛地甩開楊老樂的手:“走!”

楊老樂再次叮囑劉夢幽:“等我明天和你詳說,千萬等我來。”說完楊老樂脈脈離去。劉夢幽一個人坐在炕邊上,欲哭無淚,抽泣著,這許多年含辛茹苦,今番又不知明天將去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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