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照亮整片草原,草原人赤裸著臂膀比賽摔跤,狂歡聲一片。
可這雀躍的氛圍傳不進黎蘭所在的大帳。
她已經一整天滴水未進。
恪達什顯然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此刻黎蘭被他粗魯地綁在帳內木樁上。
掐著她嘴喂進去的飯,全被她吐了出來。
恪達什愈發生氣,帳內氣氛降至冰點,他的動作也越來越粗魯。
“不要……”
黎蘭身後是粗糙的木樁,硌得她後背滿是紅痕,手腕被草繩綁著,她逃無可逃。
眼前的男人就像不通教化的野獸一樣,沒有絲毫禮節可言。
可能是太過應激,她掙紮間竟然掙脫了草繩。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那個欲對她行不軌之事的“蠻人”臉上。
她素來有留指甲的習慣,所以那一瞬間,指甲劃破皮肉,留下三道紅紅的抓痕。
恪達什顯然也沒料到這一幕。
他是整個草原最勇猛的男人,更是最年輕的大王,短短四年時間就讓草原七個部落對他俯首稱臣,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
黎蘭畏懼他的眼神,迅速掙脫掉捆綁另一隻手腕的草繩,後退再後退,最後將自己縮在大帳角落。
她又一次惹怒了他,她怕他獸性大發,強迫她行事後再殺了她。
大帳內,一個含著怒火站著,一個瑟瑟發抖蹲著,氣氛降至冰點。
這時,帳外突然傳出一陣笑聲。
格薩拍著手走進來,他嘴裡說著黎蘭聽不懂的草原語。
“沒想到大王也有吃癟的時候,真是太有意思了。”
恪達什頂著臉上三道血淋淋的抓痕,臉色難看得不像話。
“彆以為老子不敢殺她。”
格薩將藥箱放在桌上,“看得出來大王對她很上心,跟對寶沁的態度完全不同,可咱們草原雖不似中原有那些禮儀禮節約束,但男女之間還是要講求你情我願的,這姑娘每日被你綁在這裡不見天日,自然悶悶不樂,不肯順從,大王不如帶她出去散散心,增進增進感情。”
黎蘭聽著這個草原大夫說了很長一段話,雖然一個字都聽不懂,但好在讓這個“蠻人”不再欺辱她。
她心裡有些感謝那個草原大夫。
雖然他看著瘦弱,不比尋常草原人壯碩,但草原人都很敬他,就連眼前這個草原王也很聽他的話。
也許她以後有機會可以求他救她。
夜幕降臨,恪達什將仍然縮在角落的小女人抱上床,第一次單純的抱著,沒打算做什麼。
“後山有很多野果,現在熟得正好,明日我帶你去。”
黎蘭木著一張臉,沒有理他。
好在男人也沒打算得到她的回答,自顧自擁著溫香軟玉入睡。
翌日一早,恪達什縱馬帶著黎蘭進入後山。
黎蘭雖不似尋常的大家閨秀,但也是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騎過這樣的高頭大馬,嚇得不輕。
所以恪達什拉緊韁繩,翻身下馬後,才發現懷裡的小女人情況很不好。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找來些野草藥,用手搓了搓強塞進她嘴裡。
“不許吐出來。”
緩了好久,黎蘭才漸漸恢複了意識。
“比花瓶還脆弱,顛一顛就碎了。”恪達什臉色不悅。
“多虧你是老子的女人,不然死在後山都沒人管。”
他知道那草藥苦,所以又摘了幾個酸甜可口的野果子塞進她嘴裡。
黎蘭秀氣的眉毛擰起,她的吃食向來精致,這個蠻人竟然拿沒洗過的果子給她吃。
她呸呸吐了出來。
“真難伺候。”他不再管她,徑自走到河邊脫衣裳。
黎蘭縮在樹下,軟嫩的小臉逐漸被染紅。
這個蠻人果然不知羞恥,竟然青天白日下在河邊洗澡。
像什麼話!
小臉燙得過分,黎蘭想挪遠些,男人卻赤裸著臂膀攔住她。
“該你了。”
說著,他滿含肌肉的手臂一把將她撈起。
黎蘭瞬間被嚇得尖叫。
“不要……我不要洗澡。”
恪達什不理解,“你們中原人不是最愛沐浴了嗎?”
黎蘭從他肩上掙脫下來,繼續回到樹下縮著,給自己安全感。
“不洗就不洗,反正老子覺得你香得很。”
他將她單手抱起,教她辨彆哪些是可以摘的果子。
“這些小紫花不能碰,花蕊有毒,其餘都可以摘,你若喜歡,我可以給你編個花環。”
黎蘭不理他。
可擁著她的男人語調逐漸變得曖昧,眸色也漸漸加深。
因為他發現她的小臉透著一股異樣的紅潤。
他上身赤裸,粗壯的手臂將小女人禁錮在懷裡,她柔軟的身子坐在他腿上,散發著芳香。
方才沐浴殘留在身上的水珠還沒有乾,隨著他的動作,滴答滴答。
將她胸前的衣衫染濕。
周圍有雀躍的鳥鳴聲,恪達什將一切“增進感情”的屁話拋之腦後。
他隻覺得這實在是個不錯的地方。
黎蘭心緒繁雜,直到他強勢的吻落在她脖頸上,她才反應過來男人在乾什麼。
“放放放放肆!”
她抬手推他,可他就像一塊石頭一樣伏在她身前,任由她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耳邊是他急躁的喘息聲。
刺啦!
一道刺耳的衣裳碎裂聲。
低頭一看,她的褲襠被男人大掌暴力撕開了。
一個碩大的洞,嗖嗖往裡灌著風。
黎蘭覺得自己差點瘋了,她從沒見過這麼暴力,這麼不知廉恥的人!
“放……放開!”
男人自顧自解開褲腰帶,“不放,誰讓你隨便勾引老子。”
黎蘭眼看著他龐大的身軀朝她壓下,電光火石間,她伸手薅了一把野花揚在他臉上。
許是老天助她,這把野花恰好是那個有毒的“小紫花”。
花粉灑在空中,恰好被麵前的男人吸去。
片刻後,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黎蘭心臟砰砰直跳。
她沒有猶豫,轉身沿著河拚命逃跑,這個蠻人這般欺辱她,他死有餘辜。
這是她唯一逃出草原的機會了。
心臟像瘋了一樣亂跳,黎蘭從沒這麼激動過。
她回頭看了一眼,男人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儼然是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