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伴隨著一陣火光，伯爵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寬敞的圓形房間，牆上掛滿了男女老校長門的肖像畫。
自己呆著的地方是一張巨大的桌子，麵前是一個笑眯眯的白胡子老頭。
伯爵看見一旁的鳥架上還停著一隻有著鮮豔紅色羽毛的鳳凰，可惜自己喜歡比自己小的鳥——在直立猿口中怎麼形容來著——蘿莉控？
“你知道的，我不接受人獸——”
伯爵對老頭提醒道。
“嗬，年紀大了，總容易聽不懂年輕人的這些新鮮詞。”鄧布利多沒有被伯爵的冒犯的話語給激怒，反倒發出了聖誕老人般的笑聲。
“很抱歉打擾了你的約會。”
“有多抱歉？”伯爵歪著腦袋問。
“……”
饒是鄧布利多，也乍一下沒想到該怎麼回答伯爵。
“快點吧，有話就問，這樣至少我還有時間去田裡抓隻田鼠——你們這些巫師總是喜歡拖拖拉拉的，所以你們從來抓不到老鼠。”
“即便是在魔法界，會說話的貓頭鷹也並不多見。”鄧布利多透過半月形的鏡片與伯爵對視，“方便知道你的名字嗎——或許我該先進行一下自我介紹，阿不思·鄧布利多。”
“伯爵·很餓想吃田鼠。”伯爵乾巴巴地說。
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一隻活蹦亂跳的灰色大老鼠便出現在了桌子上。
伯爵立馬眼神一尖，一口逮住了那隻老鼠的脖子，頓時鮮血四濺。
不過鄧布利多並不在意自己的書桌以及那些昂貴的銀器被沾上了鮮紅的老鼠血。
“唔——你比那些隻會嘴上說‘愛你’的小巫師好多了——”伯爵大快朵頤起來，滿足地說，“既然這麼識趣，我就滿足你一個願望吧，我可以幫你去偷那個叫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老頭的內褲——”
“事實上，我的願望可能要比這個簡單一點。”鄧布利多在伯爵說完之前打斷了它。
刀一隻鳥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但伯爵顯然不那麼會察言觀色。
這隻貓頭鷹知道的有點太多了jg
“哦？”伯爵的腦袋又旋轉了一圈，“你不會……喔——”
伯爵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想要問你三個問題。”鄧布利多對伯爵的調侃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問吧，你還欠我兩隻田鼠。”
“你來自何方？”鄧布利多平靜地問。
“當然來自他媽的鳥蛋裡，乖乖，那時候我還沒隻田鼠大。”伯爵回答說，“然後我住的那棵樹被一個叫約翰的老頭砍了，所以我賴在了他家裡——他跟你差不多，不過他比你更適合當主角——因為他不會說話。”
“你為什麼會找上科恩？”鄧布利多繼續問道。
“你是那個小崽子的爸爸？”伯爵那雙碩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敬畏，“咕咕——不是，你已經——咕咕——你這……”
伯爵想不出什麼形容詞，最後冒出了一句：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十年前，我和一些巫師從一處黑魔法實驗室中找到了科恩。”鄧布利多靠在了扶手椅上，身上的睡袍上繡著星星與月亮圖案，此刻像是一個普通的、疲倦的老人，“這個孩子是一件w……實驗品。”
“你剛剛想說武器（weaon）對吧？那個小崽子果然是個壞東西！”
伯爵瞬間警覺。
“外麵都說你是個牛逼哄哄的巫師——你會解除《貓頭鷹購買契約》嗎？老子現在就要離開蘇格蘭高地——不對——英國——不對——歐洲！”
“很遺憾，我並不會這個咒語。”鄧布利多微微搖了搖頭，“但不用對一個孩子如此悲觀。”
“一個人的出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長為什麼樣的人。”
“前提是他是個人。”伯爵不安地扇了扇翅膀，不知何時，桌子上的田鼠骨頭和乾涸的血跡已經一掃而空，“你們不應該剛發現的時候就把他——”
伯爵用翅膀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魔法部的傲羅們嘗試過。”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可怕的決定，不過好消息是科恩活下來了。”
“天哪，我得試試能不能申請貓頭鷹登月計劃。”伯爵砸吧著嘴，“攝魂怪應該不會去外太空——那裡沒有記憶和靈魂。”
“科恩是個好孩子。”鄧布利多認真地說，“我希望你能夠幫助他。”
“謝天謝地，我很快就能教會他抓田鼠了。”伯爵啄了啄自己的翅膀，“等他學會抓田鼠我就教他送信，他一定會成為一隻出色的貓頭鷹的——如果他能長出翅膀和爪子的話。”
“幫助他人並不需要揮舞魔杖，或者念上幾句咒語。”鄧布利多朝伯爵眨了眨眼睛，“有時候，幫助隻是一次陪伴，或者朋友間幾句安慰的話。”
“感謝你願意聽一個老頭子半夜的嘮叨。”
鄧布利多又揮了一次魔杖，校長室的窗戶開了。
“等會——”
伯爵正準備飛走，突然又折返了回來，落在了鄧布利多的窗口上。
“你用那隻田鼠換了三個問題，還有一個沒問。”
它總感覺這個人會用這第三個問題做些文章——伯爵發誓以後自己堅決不吃任何笑眯眯的老頭給的田鼠。
“哦，都忘了要問第三個問題。”
鄧布利多露出了現在才想起來的表情。
“聖誕節想要羊毛襪嗎？”
“……”
伯爵表情僵硬地看向笑嗬嗬的鄧布利多。
“你最好是說真的。”
伯爵撅了撅屁股，飛入了夜空。
“鄧布利多看起來好像個好人哦……”
靈體形態的科恩在校長室外麵完整地看完了一切。
不排除這是鄧布利多知道科恩在看這一切所以特地給科恩演的一場戲——那這個老頭就有點太無聊了。
科恩感覺自己應該不會變成什麼屠殺全世界的不死攝魂怪——等會……
鄧布利多是不是說了……許多傲羅嘗試過殺死科恩，但沒有成功？！
還是說……
科恩好像突然明白自己那七零八碎的靈魂完整度是怎麼來的了。
難怪小時候的科恩明明吸了三百多個人的靈魂結果靈魂完整度還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