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趙傑先通知輔導員,輔導員告知胡雪梅,再由胡雪梅轉告方憐。
等於說傳到方憐耳朵裡,已經是第四手的消息。
自己男人被人刀傷送進醫院,自己不是第一時間知道就算了,消息還得經過彆人層層傳遞。
不過方憐也顧不得那麼多,嚴軒安危這時候在她心裡重過一切。
可等她開著賓利一路狂飆趕到醫院,未曾想看到眼前畫麵。
自己的好閨蜜趴在自己男人懷裡嚎啕痛哭?
或許是在方秋蘭身邊見過太多次怨婦撒潑,方憐並沒有第一時間衝過去,而是選擇先冷靜思考。
首先要搞明白的是楊晴晴為什麼要哭,其次才是她為什麼趴在嚴軒懷裡。
方秋蘭曾經教導過方憐。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沒錯,但感性必須用對地方,絕不意味著你能在男人麵前隨意衝動。
保持理智,將事情來龍去脈搞清楚,才能對症下藥。
如果是誤會,你就是識大體,懂分寸,知心體貼的好女人。
如果是意外,讓男人愧疚永遠是比讓男人憤怒更好的選擇。
方憐深吸一口氣保持好平和的心態,緩步來到二人麵前。
“小憐……”
方憐突然出現在嚴軒預料之外,他開始準備組織語言解釋。
“我來吧。”
可方憐並未有任何過激舉措,隻示意嚴軒將楊晴晴交給自己。
二人調換位置,方憐輕輕安慰懷裡閨蜜。
感受到更熟悉的氣息,楊晴晴的哭聲也愈來愈大。
“小憐……唔唔唔……”
“晴晴,到底怎麼了?”
方憐化身慈母的同時,心中也有了判斷。
自己閨蜜和乾爹見到自己沒有半點愧疚或慌張,說明他們彼此之間應該是清白的。
如果剛才自己像大多數女人一樣情緒爆發,衝過來劈頭蓋臉質問二人,隻會讓嚴軒覺得她是個無理取鬨的女人。
嚴軒開始解釋事情來龍去脈,方憐聽完臉色微微陰沉。
“明天我就去聯係律師,怎麼都得送他進去蹲幾年!”
方憐的想法和嚴軒大差不差,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朱瑞一個人的責任,卻無緣無故讓楊晴晴背上兩條人命。
以方憐對自己閨蜜的了解,如果後續不做好心理撫慰,說不定楊晴晴真就會一輩子活在內疚中。
“彆哭了,咱們先回去。”
“嗯……”
在楊晴晴麵前,方憐說話還是比嚴軒管用太多,輕飄飄一句話就讓楊晴晴暫時止住哭泣,跟隨她回到車上。
回去的路上,嚴軒想找點活躍氣氛的話題,不過兩個姑娘都沒怎麼搭理他。
楊晴晴悶頭在後座一言不發,方憐偶爾會附和幾聲,但明顯興致不高,神態若有所思。
到家後,楊晴晴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
方憐打算讓她一個人靜靜,轉而詢問嚴軒:“乾爹,要女兒伺候你洗澡嗎?”
雖然嚴軒受傷位置隻是手臂背部,影響並不算太大,但多多少少會有不便。
嚴軒搖頭拒絕:“不用。”
說是洗澡,但中途會發生什麼嚴軒不用想都知道,他今天已經夠累,提不起什麼興趣。
貼上一節醫用透氣膠貼,嚴軒走進浴室,方憐猶豫再三,沒有選擇跟進去。
她打開衣櫃開始翻找,選好衣物後去到另一間浴室洗漱。
十分鐘後,洗完澡的嚴軒正準備換藥,房門被輕輕推開。
“乾爹~女兒來給你換藥咯~”
方憐穿著醫院常見的粉色護士裝,不過明顯做過修改設計,剪短裙擺的同時更顯緊身,讓方憐高挑豐潤的身材顯露無疑。
由上而下解開兩顆紐扣,大半白嫩一覽無餘。
大腿往下被一雙純白色的過膝絲襪包裹,絲襪質地柔滑細膩,表麵光滑如水,透映出細微的光芒,猶如第二層肌膚一般緊緊貼合包裹著女主人渾圓如柱的性感長腿,勾勒出精致的線條。
襪口收攏的高度剛好到大腿中段,將凝脂賽雪的豐滿大腿擠壓到極點,箍出一圈恰到好處的溢肉,多一分肥,少一分瘦。
嚴軒不得不承認,本沒有興趣的他成功被方憐勾起興趣。
因為嚴軒隻穿一條寬鬆的運動短褲,方憐能清晰觀察到男人身體反應,嘴角微微上揚。
沒有穿鞋的她點著貓步來到床上分腿坐下,拿起醫藥箱打開,嬌聲道:“乾爹,今天女兒是你的專屬護士哦……”
嚴軒上床坐下,將左手遞過去:“衣服多久買的?”
方憐用鑷子夾起棉布,小心翼翼給嚴軒擦拭傷口,還真有幾分專業護士的模樣。
她嘟嘟囔囔道:“買了有一段時間呢,可惜啊……一直用不上!”
嚴軒能聽出方憐是在埋怨自己,隻好苦笑。
“應該不止一件吧?”
“那當然,隻要乾爹想,女兒每天都可以給你換個花樣,所以乾爹不要去外麵找新鮮好不好?”
方憐語氣裡捎帶著幾分懇求。
愛情的感覺雖然美好,可現實是殘酷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方憐其實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純粹依附於嚴軒。
等於說她對嚴軒的行為沒有任何約束力可言,能做的隻有懇求。
“放心吧。”
嚴軒開口,簡單的三個字沒有給出肯定或否定,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不起小憐,今天讓你擔心了,乾爹該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聽見嚴軒主動向自己道歉,方憐心裡那點醋味頓時煙消雲散。
她幫嚴軒手臂一點點纏上紗布,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之後二人又聊了一些瑣事,主要是商量楊晴晴的事情該如何解決,以及二人得找個專業律師。
方憐提議道:“學姐人脈廣,律師的事要不我去問問她?”
嚴軒否決道:“不能什麼事都去麻煩胡雪梅,律師的事我會想辦法。”
“嗯,都聽乾爹的。”
方憐給嚴軒傷口綁上一個俏皮的蝴蝶結,乖巧應聲。
收好醫藥箱,方憐立馬跨坐到嚴軒腿上,雙手輕輕按壓男人腹肌:“乾爹,女兒也有點不舒服。”
因為左手受傷,嚴軒隻能用右手托住方憐白絲大腿,使勁往上一推讓她來到自己腰腹位置。
“乖女兒哪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
方憐俯身到嚴軒耳邊,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得讓乾爹狠狠打針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