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迎新晚會後台。
方憐正在給即將上場的舞蹈演員補妝,忽有人輕拍她肩膀,回頭看去,是學生會會長胡雪梅,嚴軒在學生會的熟人。
“小憐,辛苦了,喝口水。”
胡雪梅遞上一瓶礦泉水,客氣道:“今天還好有小憐你,不然怕是會忙不過來。”
方憐靦腆笑笑:“學姐你客氣,你是我哥朋友,幫忙是應該的。”
胡雪梅一臉好奇問:“我和嚴軒打小就認識,還從沒聽他提過有你這乾妹妹,你倆到底多久認識的?”
方憐沒有回答,反問道:“學姐,你和我哥打小就認識嗎?”
“對啊,我們家一個小區的,我大他一屆。”
“青……青……青梅竹馬?”
方憐吃驚的表情,結巴的語氣讓胡雪梅捧腹大笑,她隻好解釋道:“哪有那麼多青梅竹馬,我和他一直普通朋友,你放心吧。
何況你這麼漂亮,還怕我這種男人婆把你好哥哥搶了不成?”
方憐被說得臉頰微紅,羞澀地撓撓頭。
在知道嚴軒有個前女友後方憐一直心神不寧,一聽胡雪梅和嚴軒從小認識,免不得多想。
方憐忍不住問道:“學姐,你既然和我哥認識這麼久,應該知道他前女友的事吧?”
胡雪梅點點頭:“那當然知道,人我還見過呢。”
方憐急切追問:“能和我說說嗎?”
“沒什麼好說的,年輕人正常戀愛,不合適就分手唄。”
胡雪梅聳聳肩,轉而打趣起方憐:“怎麼,好妹妹吃醋了?”
方憐眼眸微垂,心中泛起幾絲酸楚。
胡雪梅見狀主動寬慰道:“好了,做女人大度點,老嚴性格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吃回頭草的。”
“那學姐你跟我說說,他前女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
胡雪梅低頭沉思良久,最後雙手捧起方憐嬌俏可人的臉蛋兒,笑眯眯道:“放心,沒你漂亮!”
扯開話題閒聊幾句,胡雪梅揮手告辭,方憐愣坐在原地,心裡咕嚕嚕地冒著醋泡泡。
方憐不傻,看得出學生會長的胡雪梅是個人精。
那句“沒你漂亮”不過是高情商的說法,若是細想,甚至可以當做胡雪梅在旁敲側擊告訴她——你也就一張臉能跟嚴軒前女友比比!
白天李莉已經告訴過她,嚴軒的前女友的條件可謂近乎完美。
高知家庭,多才多藝,品學兼優……
和嚴軒分手的原因也不是感情破裂,而是因為被家裡安排出國深造。
“乾爹應該還會和她有聯係吧?”
“等她一回國說不定就複合了呢。”
“要是他們結婚,自己不會還要喊她乾媽吧?”
方憐心裡泛著嘀咕,思緒更是一團亂麻,連嚴軒出現在她身後都沒察覺。
“陪我出去吃點宵夜。”
聽見嚴軒聲音,方憐嗖得起身回頭,結結巴巴喊上一句。
“乾……乾爹。”
“走吧。”
嚴軒先行一步離開後台,方憐邁著小碎步跟在他後麵,沉悶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九月的晚風已經有了幾分涼意,嚴軒脫下運動外套丟給方憐披上:“估計國慶後天氣會轉涼,到時候記得買幾件秋裝,順帶幫我也買幾件。”
“哦!”
方憐乖巧地點點頭,暫且擱置下雜亂的思緒,上前和嚴軒並肩而行:“乾爹,國慶你什麼打算啊?”
嚴軒回答道:“應該會出去走走。”
“旅遊,乾爹你打算去哪?”
“國內都是人擠人,我考慮出國看看。”
“出國!”
方憐聞言一激靈,心裡再次泛起嘀咕。
難道乾爹要去找乾媽!?
“小憐,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我也能一起去嗎?”
“為什麼不能,找時間把簽證辦好。”
出國旅遊開銷不會小,嚴軒得把方憐這個人肉存錢罐帶在身邊。
另外美景配美人,旅遊時用來養養眼也不錯。
方憐沒再多言,陪嚴軒吃完夜宵便乖乖返回寢室,她心裡雖然有無數個問題,可終究還是沒勇氣去親口詢問嚴軒。
為期兩周的軍訓時間轉瞬即逝,也到方憐提車的日子,當她開著賓利回到校園,白富美的頭銜進一步坐實,也讓嚴軒多了個吃軟飯的名頭。
“老嚴,賓利的副駕軟乎不?”
“我還是更喜歡老李你的電動車後座。”
“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心人家小富婆哪天把你玩膩了,到時候可彆回來找兄弟哭。”
寢室裡,四個大男人正一邊打牌一邊逗趣。
今天嚴軒手氣還算不錯,接連贏了好幾把,正清點著收入,忽聽李鵬宇喊話道:“老嚴,你家小富婆開賓利來接你了。”
嚴軒起身來到窗邊低頭一瞧,銀灰色的賓利正停在寢室樓下。
“走了,周一再見。”
李鵬宇陰陽怪氣提醒道:“記得注意安全!”
嚴軒披上外套下樓,下到一樓才發現自己穿錯了衣服,身上外套是李鵬宇的,二人正好有件同款。
“有股香水味?”
嚴軒抬手嗅了嗅,再聯想到昨天李鵬宇在外過夜的事,不免會心一笑。
籃球隊的李鵬宇人高馬壯,模樣也不差,有點豔遇不奇怪。
“乾爹!”
方憐搖下車窗,興奮朝嚴軒揮手示意。
今天周六,嚴軒突然通知她去校外過夜,讓她激動了好一陣。
大學生孤男寡女在校外過夜,一切不言而喻。
嚴軒開門上車,方憐立馬湊上前,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滿是期待。
“乾爹,我們去哪?”
“地址我發在你手機上。”
嚴軒一邊係好安全帶,一邊用餘光打量方憐。
她頭頂著一隻棒球帽,耳垂垂掛著雜亂的金屬耳飾,穿著深黑露臍短衣,白皙的鎖骨香肩,光滑的小腹細腰皆暴露在外,下身一條緊身牛仔熱褲,兩條光腿交錯疊放,翹起的運動鞋一晃一晃,短白襪包裹的腳踝引人遐想。
今天是性感辣妹風?
嚴軒也不知道方憐這身打扮花了多久,不過等到目的地,怕是會讓她失望。
方憐發動汽車,試探問道:“乾爹,晚上酒店我們一間房嗎?”
嚴軒輕輕咳嗽兩聲,嚴肅道:“小憐,我是去辦正事的,你……”
話音未落,一盒藥物從李鵬宇外套衣兜裡滑出,左炔諾孕酮片六個大字頓時讓方憐眼中閃爍起興奮的光芒。
果然,乾爹是男人,總會有需求。
乾媽不在,隻能由自己代勞咯!
“小憐,你聽我解釋!”
不等嚴軒組織好語言,方憐已經彎腰撿起那盒“毓婷”,哼哼道。
“乾爹,我不吃藥!”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今天也正好不用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