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緋玉也沒閒著,命數十人探路,腦子飛速運轉,忽然心生一計,“莫微,你看,咱們臨溪往下走,說不定就能找到路了!”
殘月先發出嗤笑,“玉王當這是皇宮嗎? 這條溝渠是灌溉田地用的,即便跟著走,也不會出寨。”
“那該如何是好,王兄去了這半天,還不見回來。”褚緋玉說著,伸手掐下一朵半開的荷花,不由一愣,笑道:“這是什麼品種的荷花,比之京城的,真是差遠了。”
倏忽,四麵傳來鼓聲,褚緋玉驚起,棄了荷花,轉身之時,水中淩空冒出十餘人來,不待褚緋玉拔刀,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接著,便聞到一股異香。
“主子,快走!”殘月見褚緋玉寡不敵眾,前去助他。
電光火石間,官兵們便與戴著麵具的女子纏鬥起來。
莫微仍是雲淡風輕的看著,目光遊走在那些女子身上,袖下的手指撫摩著一粒圓潤的玉珠。
鼓聲逐漸激烈,風竹所持長鞭被殘月緊緊抓住,她力氣不敵殘月,很快棄了鞭子,取下腰間小型弓弩,扣動機關。
殘月旋身飛起,接連躲過三支箭羽,刹那間,風竹便落了下風,再加上麵具厚重,隻能看清正前方的人,若再耽擱下去,怕是會壞了小姐的計策,她不甘喊道:“撤!”
風竹投出,殘月恐其有毒,擋了臉,待煙霧散儘,官兵們暈的暈,倒的倒,皆站不住腳——果然有毒。
“廢物。”殘月咒罵一聲,一劍劈向大網,狼狽不堪的褚緋玉嚇破了膽,癱軟在地。
他納了悶了,尋常土匪,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長勢嚇人,卻是土雞瓦狗之輩,見了官兵王爺,哪個不是嚇得屁滾尿流。
而這裡的土匪,是女的不說,武功都在這些官兵之上,況且,那位與殘月交手的土匪,一招一式詭異至極,全然不像是尋常人。
莫微站起身來,拉了把褚緋玉,道:“這些土匪不似尋常,顏王怕是凶多吉少。”
“那該如何是好。”褚緋玉麵色蒼白,雙腿仍在打顫。
“主子,方才那人用的,是三絕鞭。”
褚緋玉不懂這些門道,卻見莫微皺起了眉,不禁問道:“那是何物?”
“沒什麼,不過是一條普通鞭子罷了。”
憂慮轉瞬即逝浙,莫微雲淡風輕道:“吾輩之力,奈何不了這些土匪,玉王再等等,援兵馬上就到。”
“援兵?”褚緋玉眼睛一亮。
並不是莫微早有預謀,這玉王顏王隻會些三腳貓功夫,那些官兵欺壓百姓時倒是盛氣淩人,其實也不過是些酒囊飯袋。
他著實不放心,便讓父親的舊部帶著一百精銳跟在他們之後,這些士兵皆是上陣殺敵曆經九死一生活下來的,自然與這些廢物不同。
他們的對話被藏匿在樹上的人聽了去, 樹影一晃,玄衣女子斂足躍起,墨發飛揚,衣袂飄飄,宛如仙人模樣。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似白蓮則更顯清純,如海棠則更顯妖豔。
褚緋玉瞪圓了眼,即便宮中遍地美人, 美得各有千秋,也皆不及這女子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