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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業目前碩士畢業後,往地級市醫院一蹲,拿下編製以及少量的人才引進費用不難。
漢市大學附屬中南醫院,雖不是什麼頂級醫院,但漢市大學這塊招牌就是老牌的985,在國內一些地級市醫院找工作,還是極為能打。
可要繼續往上爬,並不容易。
讀博也不是你想讀就能讀的!
這個讀書的機會,極為珍貴!
為好好學習、寫論文、看文獻,方子業也與其他同學一樣,從宿舍裡搬離。
要熬夜看文獻時,彆人可能值完班太累要睡覺。
那根本就懟不到一塊兒。
擁有個人時間,對於學習相當重要。
——
【注:自由學識點可用於主動加點技能升級。學識點獲得,根據醫師在診療過程中的權重產生。學識點收益明細:+0.5、+0.2、+0.1……+0.1】
【當前學識點餘額:0.1!】
方子業看向自己唯一的0.1點的自由學識點支配餘額,若有所思。
這是自己在練功房進行技能訓練時的產出,而且效率好像還比之前稍微快了一丟丟,以前是差不多兩個小時產出0.1,但今日的一個小時就產生了0.1!
在病房裡,琢磨患者的病曆並修正醫囑,也可以有少量產出。
但最大的產出,就是有一次自己跟著導師做手術,老師讓自己切個病損的時候,產出較高,是巨額的0.5!
方子業得到這個麵板,已經有了差不多半個月時間,才通過各種方法,把學識點累積到了5點。
通過觀察、統計,發現學識點的收益效率,是臨床>病曆>門診>練功房的剛操作。
“要是再有一些病損切除就好了。”方子業低聲自語。
可很快就搖了搖頭。
自己的老師,在科室裡擁有的手術,也不過是小手術,雖然號稱是資深主治,但能夠有權利做的手術,也就是稍微簡單一點的骨缺損。
當然,這些稍微簡單一點的骨缺損,也是地級市醫院裡麵的主任們少敢觸碰的。
其他更難一些的手術,都是副教授做,難度更高的,則需要教授去收尾。
教授上台的時候,副教授做助手,自己的老師也隻能蹭到一些些的機會。再下還有主治以及博士師兄們群情憤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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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交完班後,方子業的老師,袁威宏就去上課了,他如今還是漢市大學第二臨床學院本科生的機能實驗學老師,需要帶教三個小班,大部分時間,都在搞教學的事情。
而在查房的過程中,方子業就是個小嘍囉!
方子業與自己的導師袁威宏跟著的上級都是鄧勇教授。
鄧勇教授一馬當先,謝晉元副教授緊隨其後,自己的老師雖然不在,但也有秦葛羅主治醫師,笑嘻嘻地頂上去接替自己老師的位置挨罵。
鄧勇教授的兩位博士師兄,則是趕緊陪著一群大佬的身後,開始講解病人的基本情況,一個博士二年級、一個博士三年級。是組內的住院總。
方子業與李源培兩個人資曆偏老一點,因研三師兄們的離開,能有資格跟在博士師兄的後麵。
在兩人身後,還有碩士二年級的舒朗、龔子明,碩士一年級的揭翰,朱允炆。
再加上方子業身後的小住培跟屁蟲蘭天羅。
一行十二個人,可以說是集齊了外科團隊除了實習醫生外的所有基本元素。
方子業要做的事情就是,彙報分管病人的詳細數據,記錄一些要改的醫囑,聽一下鄧勇教授以及謝晉元副教授探討一些複雜病例,並且在為難一下鄧勇教授的兩個博士師兄,選一兩個病種,讓他們彙報一下當前病種治療的研究進展。
是的,對於方子業還有李源培這樣的碩士而言,教授們問的最多問題就是當前的治療原則。
治療原則和治療的研究進展,是兩個範疇的領域。
一個是現有的治療方式,一個是前瞻可期待的新治療方案……
鄧勇教授身材板正,下巴上有一顆體積不小的痣,聽到自己博士彙報完成後,點了點頭:“還是看了點書的,不過對治療的進展了解得還不夠通透。”
“骨缺損的治療,雖然搬運術是比較熱門的話題,但如今,還有一種新型材料出現,可能可以讓骨細胞在材料中爬行再生,以替代傳統的骨搬運術……”鄧勇教授如數家珍般說著……
方子業不說如聽天書,也是半邊糊塗。
臨床之中,要了解一個病種的診斷,就頗為不易,需要紮實的基本功,再去深入了解當前的治療原則和治療方式,也是水磨工夫,大概通透好當前世界上所有的治療方式後,才有資格去展望研究進展。
醫學知識體係之繁雜。
八個字可以概括。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
查完房,方子業就當完小跟班,迎來了自己的‘人生巔峰’,新進的住培醫生蘭天羅,趕緊積極地說:“業哥,我先去換藥,你回去開醫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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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手術日,我們早些去練功房?”
方子業點頭說好。
蘭天羅跑開後,旁邊袁威宏的研一學生,也就是方子業的直係師弟也略遲疑說:“方師兄,你能幫我改一下醫囑嗎?我姑姑過來看門診了,我帶她去看下門診……”
揭翰,是方子業的師弟,今年剛研一,與蘭天羅同一天進臨床,但因揭翰是碩士研究生,而且是袁威宏的學生,因此住院總就給揭翰分了兩張分管床位。
大型教學醫院就是如此,彆說是手術室裡麵的操作機會,就是臨床的分管床位,都是香餑餑,僧多粥少,壓根不夠分。你不願意做事,有的是人把你要做的事分擔出去。
而分管的床位,其實是你唯一能夠在手術室,成為助手的機會。
成為助手的次數多了,上級看順眼了,基本功紮實了,上級說不定能夠賞賜你一兩次縫合和切皮,才算真正入門檻中。
即便是專業型碩士研究生,有了醫師資格證書,可以單獨值班和管床,但醫囑權,仍然在上級那裡,住院醫師和小碩士,隻需要按照上級的意思,把醫囑更改過來即可。
除非有比較特殊的情況——
就比如,自己的師弟揭翰,轉交給自己的病人11床。
上級給的意思是,讓自己把11床術後的止痛藥停掉,改成口服塞來昔布。術後的抗感染藥物也完全停掉,而術後的抗凝藥物,也從低分子肝素鈉,更改成利伐沙班預防性抗凝治療。
不過,方子業此刻,卻在仔細地看了一下患者的相應查血結果之後,發現了,止痛藥和抗凝藥可以停,但這抗生素,非但不能停,反而要升級!
但即便有此發現,方子業也不敢自主主張用藥,而是彙報——
“羅哥,您過來看一下,這個11床,就是上周五做骨搬運手術的那個病人,她今天早上的抽血指標不好,白細胞計數一下子飆升到了23。”
“她這個要請藥劑科過來會診一下吧?”
羅哥是秦葛羅,是科室裡的主治,資曆比自己的老師袁威宏更低。
秦葛羅聞言,跑過來一看。
抽血結果是早上八點四十分才出,查房的時候還沒到八點四十,而上一次的炎症指標是趨近於正常,並非是揭翰粗心大意。
秦葛羅立刻打了個電話出去,撥通的過程中:“子業你去看一下傷口情況,馬上送一個細菌培養與藥敏,再送一個滲液普通鏡檢,看看局部有沒有膿細胞!”
“再問下患者有沒有高熱期,與今天的值班醫生交接一下,如果高熱,臨時抽一次血培養!”
感染是外科最大的敵人,所有人都對其聞風喪膽,因為一旦手術後感染,就會讓治療的程序非常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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