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沒有吃江如雪送來的東西,靜靜躺在地上調息恢複精力。
很快就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他看到江南平帶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過來,對方手裡還拿著抽血的針劑。
“你們要做什麼?”
江南平惡狠狠道:“陸凡,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自找苦吃,還愣著乾什麼,抽血。”
“是,江先生。”
陸凡心道不好,難道他血液的秘密暴露了?
知道他這個秘密的隻有林子瑜,以及昨晚才看到他給人喂血的江如雪。
是誰說的不言而喻。
他被抽走了五管血,江南平給了一管血用於檢測,其它的,他們分彆用在了動物身上做試驗。
一群快被毒死的螞蟻,他滴了兩滴血下去,很快那些瀕臨死亡的螞蟻爬了起來。
“父親,如雪果然沒有說謊,陸凡就是藥人!”
江老爺子的臉上也湧現出狂喜的神色,“要知道一個藥人自小就得以藥材為食,即便有這樣的條件,很多人也會被藥材相生相克給毒死,多少宗門的藥人連十歲都活不了,說是萬裡挑一也不為過,這陸凡當真是好本事!”
“父親,他的血真的那麼有用?”
“不僅僅是他的血,他的唾液都是上乘的補品,如雪這個蠢丫頭,不知道利用。”
江南平卻是眼睛一亮,“這麼說來如山不用他紮針,隻要喝他的血就夠了?”
“那是當然,如山吃了一枚中品丹藥,再日日用他的鮮血滋補,很快就能好起來。”
江老爺子冷冷一笑,“讓他多吃點生血的東西,咱們全家也來補一補。”
“林家和秦家那邊呢……”
“放心,我已經安排了車禍,到時候再將陸優給接回來,既然她是藥人的女兒,說不定也和彆人不同。”
“父親,我們可以好好利用,說不定陸凡就是讓我們飛黃騰達的關鍵。”
林家。
小優被接到林家以後,這一天她都有些心神不寧的,晚上好不容易被哄睡著,她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發現陸凡被關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下室,他傷痕累累,顯得格外痛苦,還有人拿著刀朝著他逼近。
“爸爸!”小優高聲尖叫。
“怎麼啦?天塌啦?”林子瑜睡得迷迷糊糊的,順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一看旁邊的小女孩氣息大亂,摸了一把她的額頭,也是汗水涔涔。
“做噩夢了?”
“子瑜姨姨,我剛剛夢到爸爸被人欺負了。”
林子瑜將她抱到懷中,眼裡一片心疼,這個從小媽媽不疼,隻有爸爸關愛的孩子,如今陸凡不在,她會做噩夢也很正常。
她輕輕拍了拍小優,“彆怕,爸爸就是給人治病了,他很快就會回來。”
一向乖巧的小優眼淚止不住的滾滾落下,她瘋狂搖頭,“爸爸回不來了,他被人抓住了。”
“彆怕,那是夢。”
小優從來就沒有告訴過陸凡,其實她有一個特彆的能力。
她的夢可以預見一些未知或者正在發生的事,就像陸凡和江如雪離婚前一晚。
她就夢到了江如雪在酒桌上被江家眾人和沈千夜遊說離婚的事。
偶爾她也夢到學校的同學,有時候是一些細微末節的小事,例如第二天的午餐,哪個同學摔跤,磕破鼻子。
每一件出現在她夢裡的事都是應驗了的。
所以這一次她知道那不是夢,她緊緊抓著林子瑜的衣服顫聲道:“不是夢,外公還有穿著白衣服的醫生,他們手裡拿著刀要給我爸爸放血,爸爸的手受傷了,姨姨,你救救我爸爸,他快沒命了!”
原本林子瑜覺得孩子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突然想到來接孩子的時候,不是江家的傭人,而是一群黑衣保鏢。
要不是對方覬覦自己的武力,早就將孩子給搶走了。
當即她也不敢小覷這個夢,耐心安撫道:“好孩子,你彆擔心,我打電話去醫院問問看。”
“嗯。”
她給小優擦乾眼淚,“乖乖的睡著,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爸爸的。”
要是陸凡在她的地界上出事,彆說是師父了,其她幾個師妹就會將她罵個狗血淋頭,就連老二那個冰山冷美人,人狠話不多,提刀分分鐘就到。
她聯係了醫院,卻得知江家今天就給江如山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的病醫院救不了,回家讓陸凡治療也很正常。
林子瑜又撥打江如雪和陸凡的手機,兩人都聯係不上。
壞了!
肯定是出事了。
林子瑜趕緊起身準備穿衣服殺去江家,保鏢急急忙忙闖了進來。
“小姐,陸先生那邊出事了。”
林子瑜眼皮子直跳,“出什麼事了?”
“車禍!陸先生當場死亡。”
一聽到這個消息,林子瑜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差點沒有站住。
“小心。”小奶狗一把扶住了她。
林子瑜渾身顫抖得厲害,腦中一片空白,耳裡轟鳴,她像是短暫死機。
“你,你再說一遍,陸凡他,他怎麼了?”
“陸先生來接小優小姐的路上,被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撞到,現場……一片慘烈,陸先生死無全屍。”
林子瑜暈了過去。
“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