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的身體在剛剛那道靈氣的修複中已經好了起來，他順勢接住了江如雪。
江如雪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白嫩的小臉上流淌著兩行清淚，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得罪了。”陸凡小聲道。
下一秒他的唇緩緩朝著她靠近，對上那張英俊的臉頰，江如雪心臟跳得飛快。
這也算是陸凡第一次主動吻她了。
她攀附在陸凡的胸口處，下意識攥緊了陸凡的衣服，輕輕顫動的睫毛泄露了她此刻緊張的心思。
“沒，沒事。”她小聲回應。
臉頰上一軟，陸凡略帶冰涼的唇貼了上來。
他輕輕吮吻著她的眼淚，很溫柔，沒有一點褻瀆的意思。
隻是這簡單的觸碰而已，江如雪身體便不受控製變得火熱。
她發現自己不僅不討厭他的觸碰，反而還很喜歡。
但這種親昵觸碰也就隻停留了不到十秒鐘，陸凡便紳士移開了唇。
林子瑜問道：“怎樣？”
陸凡搖搖頭，“沒有反應。”
“真是奇怪，如果她不是你要找的人，那你的靈脈也不會蘇醒，可怎麼隻有一半呢？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林子瑜比起陸凡本人還要著急，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我知道了！”
她一驚一乍的，陸凡抬頭看向她，“大師姐，你有想法了？”
“不錯，我們現在能確定的江如雪是你要找的人，靈脈蘇醒一半會不會是因為眼淚的程度不夠？”
“大師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們試試翻雲覆雨。”
江如雪臉都紅透了，她沒有拒絕，而是用餘光看向陸凡。
陸凡蹙著眉頭，“可是我已經決定了離婚。”
“你是不是傻？你離婚就是為了去尋找可以讓你靈脈蘇醒的人，現在你已經找到了，你還折騰什麼？”
林子瑜直接拍板，“雖說我也很討厭江家，不過江如雪要是能脫離江家，幫你恢複靈脈，倒也不是一件壞事，天大地大，靈脈最大。”
陸凡這才蘇醒一半靈脈，甚至都沒開始修行，他的前途是無量的，不然也不會被那個老頭子收為關門弟子，寶貝得不行。
林子瑜嚴重懷疑老頭子是參透了天機，才會將他放下山，哪怕當了五年的贅婿也沒有乾擾。
個人有個人的命運，這是陸凡的命，也是他的劫。
江如雪震驚，林子瑜三言兩語就將她的將來安排好了。
脫離江家？
她就這麼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陸凡顯然更加沉穩，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並沒有立刻同意。
“哎呀，你在糾結什麼？”
“五年前我是為了救人，如今我們意識清醒，這種事講究兩廂情願，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利益去傷害女人，江小姐是人，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不是我恢複靈脈的工具。”
江如雪眼睛一紅，她真的沒想到到頭來最尊重她的人竟然是過去她最瞧不起的陸凡。
“陸凡……我，我願意的。”
她的聲音極小，卻帶著堅定，“我是你的妻子，如果能幫你，我真的沒有意見。”
陸凡朝她看去，隻看到她眸光羞澀，他的心有些亂，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他追求半生就是為了靈脈，可現在有些線索了，對方卻是他決心離婚的前妻。
一旦碰了江如雪，那就是和她有了牽扯，他就不能再放開她了。
可是他現在很迷茫，他知道自己對江如雪沒有愛情，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去耽誤了她的前途。
但離開了她，他的靈脈就再也不能恢複了。
人生苦短，他真的要一輩子都當一個廢物嗎？
他和其他不負責任的男人不同，他尊重女性，才造就了這樣糾結的點。
見陸凡遲遲不語，江如雪咬著唇繼續道：“陸凡，嫁給了你，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林子瑜朝著他腦袋狠狠拍了下去，“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人家女人都不擰巴，你在這扭扭捏捏個什麼勁？又不是沒睡過，孩子都四歲了，還裝什麼。”
陸凡：“……”
“好了，你們趁早把事辦了，把靈脈恢複了比什麼都強。”
陸凡見一旁的江如雪都快委屈哭了，便開口問道：“你真的願意？”
“嗯。”
陸凡輕歎一口氣，他起身穿鞋，“走吧，我們先回家。”
林子瑜叉著腰，氣得撇嘴：“小氣鬼，我又不聽你們牆角。”
這事還真是她能做出來的！
小時候幾個師姐在山間溫泉沐浴，大師姐倒好，拎著他就給丟到了湯泉。
他打小就懂事，幾個師姐身材一個比一個好，將他圍繞在中間，非要他評價誰的胸大，誰的腰細，一想到被她們捉弄的畫麵，陸凡就要瘋了。
江如雪聽到那句回家，嘴角微微上揚。
回家的路上，她頻頻看向陸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會帶著濾鏡。
她覺得陸凡的臉部線條輪廓更加清晰分明，身上的藥香味道也更加濃鬱了些。
在密閉的空間這股味道更是有些蠱惑人心的意味。
想到他落在臉頰上那蜻蜓點水的吻，江如雪竟然開始期待起來。
回到家，陸凡並沒有急色，而是如常給她做飯。
江如雪將傭人趕回了江家，今晚是屬於她們的。
陸凡話很少，像個悶葫蘆一樣，她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但她知道，隻要今晚陸凡碰了她，這個婚就離不了。
她心裡期盼著夜色降臨。
天才剛剛黑，江如雪就泡了一個澡，敷了麵膜，甚至還挑選了一條很性感的睡裙。
她反反複複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膚色雪白，身材凹凸有致，沒有男人會不動心。
可陸凡這個正人君子在五年來從未過雷池半步。
分明早就結過婚了，她卻像是新婚夜一樣，對另一半充滿了期待。
她披上一條罩衫，步入了陸凡的臥室。
男人盤膝坐在地上，似乎在修行。
在她進來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江如雪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瞳孔，心臟發麻，“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她明顯感覺到陸凡的氣場不同了，比起從前多了不怒自威的嚴厲。
“沒有。”
她咬著唇指著外麵的月色，“天色不早了，我已經洗過澡了，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在他麵前趾高氣揚的大小姐突然就變得卑微起來。
“那個……你要是不想洗也沒關係的。”
她囁嚅著唇：“我不是嫌棄你。”
她變得這麼善解人意，陸凡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他緩緩起身，“我去洗澡，你在房間等我。”
江如雪紅著臉，“好，那你快點。”
說完她跑得飛快，怎麼一下子就將真心話給說出來了？
在房間裡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不知道一會兒要怎麼麵對陸凡。
想著要不要化妝，卻又覺得陸凡應該會更喜歡她素顏的樣子。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主臥的門被人推開了。
陸凡出現在門口。
他的頭發隻用毛巾隨便擦了擦，脖子上還帶著幾顆圓潤的水珠。
他身上穿著一套灰色棉質睡衣，很簡單的款式，肌肉群卻緊繃得若隱若現，看得江如雪口乾舌燥。
她早就見識過陸凡的身材。
“那個……”
她主動開口：“我幫你擦一擦頭發吧，還是濕的。”
陸凡也不太擅長兒女之情，便背脊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江如雪跪坐在他身後，輕柔給他擦拭頭發。
見他目不斜視，一丁點主動的意思都沒有。
江如雪無聲歎了口氣。
也罷，還是自己來吧，這個冷木頭。
她放下毛巾，緩緩走到了旁邊，“你要先喝酒嗎？”
陸凡點頭，一口就將一杯酒給喝了下去。
江如雪輕笑一聲：“哪有人像你這麼品酒的？”
“我……”
他和江如雪從未這樣的相處過，陸凡自然很不自在，滿身拘束，也不敢伸手去觸碰。
江如雪走到他身前，當著他的眼前脫下了罩衫。
陸凡飛快轉移了視線。
薑如雪挑起他的下巴，“看著我，陸凡，我是你老婆，沒什麼不敢看的。”
他的目光一點點落到女人那單薄的裙身上，她姣好的身材在裡麵若隱若現，反倒讓人血脈噴張。
江如雪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側，他的掌心火熱，想要是將她的皮膚灼燒。
“抱著我，我教你品酒。”
陸凡心想品酒也好，轉移話題。
豈料江如雪慢條斯理抿了一小口，下一秒，她朝著他的唇落下來，紅酒順著她柔軟的唇一點點渡了進來……
陸凡哪裡受過這樣的刺激，當即心臟也開始變得不規律跳動起來。
江如雪的吻很青澀，隻是憑借著本能拉著他起舞。
試探，交纏，交換唾液。
陸凡像個傻瓜，任由她為所欲為。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他都快要憋死了她才移開，“換氣，傻瓜。”
陸凡的眼神帶著些許情潮的暗湧，聲音都變啞了。
“江小姐，冒……”
她突然岔開雙腿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道：“學會了接吻了嗎？”
男人怔怔點頭。
江如雪靠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下一步，脫下我的衣服，然後將我按在床上，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