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突然被侵入，江如雪第一反應是被冒犯，她抬手朝著陸凡的臉上打去。
陸凡早有防範，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口吻嚴厲：“彆動，我在檢查。”
江如雪紅著臉道：“哪有人用手就可以檢查心臟的？你……”
“我可以。”陸凡眸光暗沉深邃，下頜線條繃緊，整個人顯得十分嚴肅冷漠，壓根就沒有一絲猥瑣和彆有用心。
那樣強勢又冰冷的目光壓製得江如雪不敢動彈，隻能乖乖聽話。
她倒要看看陸凡是怎麼用手給她看病的。
陸凡的掌心落在她心口的位置，如果一個地方生病，就像是生病的果樹，外表看著很正常，其實裡麵早就產生了病變。
他跟著師父修行多年，他用手就能探到大致問題。
可是在他仔細的感知下，江如雪的心臟並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疼嗎？”
“還，還好。”
江如雪對上陸凡那雙深沉的眸子，兩人的距離很近，她能清晰聞到陸凡身上那獨特的藥香味道。
他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臉頰上，讓江如雪心臟陡然加快。
陸凡擰著眉頭，目光變得更加堅毅，“沒事的話心跳怎麼會突然跳得這麼快？”
這一刻他腦中幻想了無數可能，唯獨沒有一種是因為害羞導致的。
江如雪抓著他的衣服，紅唇微張：“陸凡，我們……”
她鼓足了勇氣想要將我們能不能不離婚那幾個字說出口，然而話剛到嘴邊，耳邊就傳來了傭人的聲音：“小姐，晚上……”
新來的傭人是江家的老人，剛走到門邊就看到在床上距離極近的兩人。
“姑爺，你也在，不好意思，我是想問晚上小姐想吃什麼？”張嬸支支吾吾退了出去。
不是說兩人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
江家上下誰不知道這姑爺就是個有名無實的，兩人多年來都是分房睡。
可剛剛兩人抱成一團就要親上去了，不知道有多親密。
她飛快給江夫人打了一通電話，繪聲繪色將過程講了一遍：“夫人，你放心，這婚啊離不了，說不定很快小姐又要給你添個孫子了。”
江夫人輕笑一聲：“我就說陸凡那小子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隻要給點好處，他這不就屁顛屁顛舔上來了。”
江如雪被傭人這麼一打岔，想說的話也都收了回去。
“你剛剛想說什麼？”陸凡問道。
江如雪移開了視線，“沒什麼，我現在覺得好多了，可能剛剛就是有些心慌，沒什麼大礙。”
“沒事就好，有問題隨時可以告訴我，我去做飯了。”
等他離開，江如雪才感覺稀薄的空氣重新變得濃鬱，空氣裡還殘存著那好聞的藥香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陸凡的身上透著一些神秘。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但林子瑜卻無條件相信那就是上品駐顏丹？
反而是自己和他結婚五年的妻子對他沒有半點信任。
江如雪打算今晚和他好好談談。
她出了房間，陸凡在廚房剁排骨，耐心交代著李嬸。
江如雪靜靜看著陸凡，以前看他做飯隻覺得窩囊不已，如今看著他乾脆利落的動作，他做事其實很細致靠譜。
今天的事情更是讓江如雪對他產生了特彆的看法，分明他手裡有上品駐顏丹，他並沒有拿去換錢，還打算送給奶奶。
那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他都願意毫無保留送給江家，再看看江家，是如何對待他的呢？
五年來沒讓他上一次桌，更沒有人給他好臉色，自己還對他提出了離婚。
江如雪越想心裡越覺得難受。
她回到兒童房，女兒乖乖在那剪紙，她的長相像自己，脾氣卻像極了陸凡。
溫順，沉穩。
“媽媽。”小優每次看到江如雪都有些緊張。
“寶貝，媽媽陪你剪好不好？”
小優有些激動，雙眼亮晶晶的，“真的嗎？媽媽。”
“嗯。”江如雪坐在小優身側，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寶貝，你喜歡林子瑜嗎？”
小優下意識想要說喜歡，但想到上次媽媽似乎很介意她的樣子，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媽媽，其實林阿姨挺好的。”
“如果媽媽和她比較起來，你更喜歡誰呢？”
“我都喜歡，你是我媽媽，林阿姨會照顧我，爸爸昏睡了兩天，是阿姨每天照顧我。”
從小優口中證實了陸凡確實是昏睡了，江如雪心中反而更加沉重了。
陸凡寧願讓一個陌生人照顧孩子，也不願意將小優送回到自己這裡來，自己這個母親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江如雪壓下心中的難受溫柔道：“寶貝，以前是媽媽不好，以後讓媽媽照顧你，彌補你好不好？”
小優歪著頭問得一臉認真道：“可是媽媽，爸爸不是和你離婚了嗎？”
“那你想我們分開嗎？”江如雪學乖了，她打算從孩子這邊入手。
陸凡分文不要都要這個女兒，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如果女兒不願意離婚，他還能如何？
一般孩子都會希望爸爸媽媽在一起，小優一定沒有例外。
小優想都沒想回答：“不管是爸爸離婚還是不離婚，我都沒有意見，我隻希望爸爸開心就好。”
江如雪指甲嵌入掌心，她沒想到女兒竟然會這麼冷靜說出這番話，當場臉色十分難看。
“小優，那你想要和媽媽分開嗎？”
“我不討厭媽媽，但是媽媽好像不太喜歡我，既然媽媽喜歡的人已經回來了，我和爸爸都會支持你的。”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和陸凡一模一樣！
條理清晰，讓江如雪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晚餐一切如舊，陸凡在，他做的飯菜也一如既往。
偏偏江如雪沒了胃口。
李嬸很心疼她，一直給她夾菜。
時間越來越晚，陸凡洗完碗就打算離開。
江如雪早就將李嬸打發了，在陸凡牽著孩子要離開時，江如雪一把抓住陸凡的衣角，“你不能走。”
陸凡轉頭看她，“為什麼？”
江如雪抿著唇，“你要是走了，晚上我心臟又疼怎麼辦？”
“可是我們已經申請離婚了，我……”
“那你也應該知道這隻是離婚期，按照法律來說，我們還是夫妻，更何況我現在身體不舒服，李嬸已經回家了，晚上我要是出事了，誰來負責？”
陸凡雖不情願，但江如雪這病來得古怪，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事，多觀察也好。
“行，今晚我留下來。”
江如雪小算盤得逞有些得意，“陸凡，我想泡腳。”
“那我去給你煮藥材。”
反正也隻有二十幾天就離婚了，送佛送到西。
陸凡轉身離開，江如雪破天荒主動給女兒洗澡，拉攏小優。
隻要小優不離開，那陸凡就不會走了。
到時候自己給他個台階，這婚他怎麼還會離？
算盤倒是很好，江如雪去給孩子放水。
正好碰到水龍頭壞掉，淋了江如雪一身水，嚇得她失聲大叫：“陸凡，快來！水龍頭壞了。”
陸凡進來就看到不管怎麼調試，花灑都胡亂噴水，根本就關不上。
“彆急，我去關水閥。”
他果斷關掉水閥，一轉身，江如雪身上穿著單薄的吊帶睡裙濕透了。
淋濕水之後光滑的麵料黏貼在她的身上，清晰勾勒出她的飽滿以及平坦的小腹。
長發濕漉漉貼在臉頰兩側，粉唇微張，瞳孔裡有些緊張：“好了嗎？”
“好了，你先回房間換件衣服，彆感冒了。”
“嗯。”
江如雪剛離開，腳下一滑，她嬌呼一聲：“啊……”
“小心。”
陸凡上前一步，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
嬌軟的女性軀體緊緊貼在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