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圖聞言又是尷尬,又是惱怒,不過,見阿樂實在神乎其技,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隻得回道:
“大雪國左相、雪龍衛大統領魯圖是也!”
魯圖報出了名字和職位。
他想用這個名頭挽回一下麵子,希望阿樂看在這兩個身份上,有所顧忌。
可惜,阿樂卻是猛然大喝道:“魯圖,你可知罪?”
阿樂說時,殺意再次釋放,同時,他瞬移一般出現了在了魯圖身前,青冥劍轟然而出,直接閃電一般斬向了魯圖。
魯圖心膽俱顫,他感知到了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怖氣息瞬息鎖定了他。
“天器,這是天器!”
魯圖喃喃自語。
剛剛他已經感覺了到了阿樂的劍不凡,但是阿樂的動作太快,青冥一閃就消失了,這會這劍直接斬向了他,他才感知清楚。
魯圖心頭大凜之餘,趕緊揮劍格擋了。
可惜,哢嚓一聲,他的劍直接斷裂!他的身體也被震飛了出去
噗嗤!
魯圖口吐鮮血。
不巧的是,他的魁梧的身體落向了一株忍冬之花,那正是綠丹最為喜歡的、一種名為“緋紅”的梅花,綠葉紅瓣,極為稀有。
而綠丹還在一份寫給阿樂的信中題了一首情詩——“雲山萬萬裡,鴻雁聲聲震,緋紅若緋紅,都為迎故人!”
“你敢毀了這裡的一草一木,我讓你永不超生!”
阿樂冰冷的警告聲直擊魯圖的心臟,如同另一把天器。
魯圖瞬息頭皮發麻,背脊發涼,阿樂的行為和實力完全超過了他的預計。在這緊要關頭,他隻得利用五行水之力,形成一道雪牆,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停住時,雪牆離開那棵“緋紅”梅樹,隻有堪堪一尺的距離。
“哼!古樂修得放肆,這裡可是雪國飛雪城,我乃堂堂魯國左相,雪龍衛大統領。”
魯圖也是要麵子的,當著雪龍為的麵,被阿樂反過來質問和威脅,立刻色厲內荏地冷哼了這句。
可是,讓他駭然的是,阿樂身影再次一閃,直接用劍抵住了他的胸腹。
魯圖心膽俱寒,哪裡還敢再揮劍抵擋,但也不敢後退,於是隻得硬生生地杵在了那裡。
“我問你可知罪?”
阿樂再問,聲音冰冷無比,殺意騰騰。
“你……放肆!”
魯圖憋屈不已,作為雪國丞相,離體上鏡,豈能被一個外國人治罪,遂強撐著回了一句。
噗呲!
青冥劍刹那刺入他的胸口,一股冰寒無比的氣息滲入他的心臟,他的心臟刹那停止了三息。更讓魯圖心寒的是,他身體的能量,正被青冥急速地吸取。
這是青冥劍的特質!每一個天器都擁有特殊的功能,青冥就是能吸取靈力!
“你……”
魯圖大駭。
“我問你知不知罪!”
阿樂猛然加大了吸力,隻要他繼續用劍吸取,魯圖的這句身體很快就要報廢了。
魯圖花白的須發無風自動,他已經憤怒到無以複加,但是恐懼也同樣無以複加。
“饒命!”
最終,還是恐懼占據了主導,魯圖求饒了。
阿樂收回了劍,不過,手掌連拍,封印了魯圖的神魂和靈力。
魯圖竟然心頭一鬆,目露僥幸之色。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多說一聲,阿樂的手掌已經拍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阿樂搜魂了。
阿樂已經不想再猜測,也不想再推演了,直接乾脆利落地進行搜魂,獲取魯圖腦子裡的記憶。
“啊!!!!”
魯圖殺豬般慘叫,然後神色萎靡,渾身顫抖。
他真的怕了。
不過,搜魂結束之後,他像是失魂落魄一般,智商歸零了,還色厲內荏地,顫聲問道:“你……居然敢搜我的魂,你居然敢搜我的魂……?”
“魯圖!你完了!”
阿樂的聲音冰冷,怒意再增。
阿樂在剛剛搜魂之時,心頭的憤怒和殺意再次如同實質,而這魯圖居然還不知自己的處境。
隻聽,啪的一聲,阿樂按住了他的頭顱,這一次,不是搜魂了,而是吸取了他的神識之力和全身的能量。
“啊!啊!啊!啊!啊!”
魯圖撕心裂肺的慘叫,慘叫聲在整個飛雪城回蕩。
很快他的境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全身也急劇地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枯瘦的小老頭。
魯圖昏死了過去。
阿樂並未直接吞噬,而是留了他的一條命,也算人證。
隨後,阿樂搜出了他的空間寶物,但是沒有抹去上麵的神識印記。
這是物證,還有用的。
接著,阿樂把魯圖弄醒了。魯圖的境界大概還保持在育神的程度,實力則大概是一個凡人,但力氣還是有的。
“燕山、燕河!”
阿樂忽然冷冷冷地看向了一臉駭然的副統領燕山和燕河。兩人這時依舊捂住胸口,他們受了不輕的傷,但是眼睛的恐懼如同實質,因為他們發現古樂居然和魯凡凡有的一比。
“在……不在……不……在!”
兩人心驚膽戰之際,語無倫次地說了這麼一句。
“準備筆墨紙硯!”
“是……是……”兩人立刻取出了筆墨紙硯。
“我念,你們寫:黑月盟少主無為血洗太子府,除了太子,所有人屍骨無存……魯王實際是黑月盟少主無為……而臣投靠了黑月盟,又聯合無為和雪後,企圖控製雪國,奉雪後為新皇……罪證確鑿……臣萬死,懇請雪皇陛下降罪……!”
燕山和燕河聽到那可怕的一樁樁秘事、一件件秘聞,再次蒙圈了,也怕了,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不過,他們還是戰戰兢兢地寫了下來。
兩人一共寫了厚厚的一疊紙。
阿樂把魯圖喚醒,魯圖有些莫名,失神落魄。
“不想死,就畫押吧!”
魯圖看到自己罪狀,深感一切都完了,一臉死灰,但是他不想死,於是顫顫巍巍地從燕山手裡接過筆,寫了自己的名字。
“蓋章!”
魯圖又依言取出統領和左丞相的印章蓋了下去。
隨後,阿樂給無憂傳音了,要她帶著綠丹跟上。
無憂和綠丹聽到動靜,早就已經出現在了內院的門口。
綠丹則都不用阿樂傳音,對阿樂的心裡活動和那些磅礴的殺意感知的清清楚楚,甚至阿樂搜魂看到的景象也都知道了大部分。
阿樂要為雪國替天行道,撥亂反正了!
綠丹雖然還處在神傷之中,但心思一轉移,自身的事就被拋到了一邊,現在是家國的仇恨了。
“走,先去魯王府!”
阿樂發布了命令,仿佛他是統領一般。
燕山、燕河和一眾雪龍衛如同做夢一般,但沒有敢不從的,因為阿樂已經在魯圖的認罪奏折裡,隻字未提雪龍衛失職之事。
有兩名雪龍衛還是忠於雪皇的,他們聽聞一樁樁辛秘,義憤填膺,死死地控製了半死不活的魯圖。
魯圖渾身顫抖,感覺天塌地陷一般,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美夢徹底破碎了。
不過,當他看到綠丹滿眼憤怒地看著他時,他十分驚訝,不知綠丹為何就在公主府內。
少頃!
阿樂帶著雪龍衛們包圍了魯王府。
魯王府內還有一些修士在凡凡論道的道壇內靜靜的打坐,但是未見魯凡凡。
他們見雪龍衛忽然圍住了他們,驚訝不已。
其中一名修士朝著阿樂傳了音,這名修士是墨組成員負責監視魯凡凡的。
阿樂不禁眉頭一皺,因為一盞茶前,“魯凡凡”忽然說有事,要離開一會。
阿樂覺得有些可惜,剛剛控製魯圖後,就來誅殺方護法。
如果能夠控製“方護法”,就能令消息不透露,這樣隻要無為歸來,阿樂就能一網打儘,但是沒想到這個方護法的反應這麼快。
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在耶律無命的記憶裡,還是魯圖的記憶裡,都沒有無為的去向,隻是知道他要過兩個多月才回來。也沒有方護法的真名,甚至黑月盟的其餘成員都沒有具體的身份和名字。
遺憾之餘,阿樂立刻宣布:
“魯凡凡”乃雪國的賣國賊,是黑月盟的少主無為。
一眾修士聞言震驚不已。
隨後,阿樂急速帶著雪龍衛趕去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