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沒事,就是靈力和神識消耗太多,等丹藥吸收完就會好的!”
“那就好!”
“那就好!”
樓聽雨一連說了兩聲。他見這幫女娃兒都圍著阿樂像護寶一樣,他也不好意思再插手。
這時山壁上的頭像和名字重新排列了出來,而且是按照分數排列的。
蕭鵬赫然是第一,石生第二,楚雲候第三……
排在四~十位的是魯十量、秦仁、賈小夜、林桐、李飛鸞、司馬蒼穹、蕭若水。
而阿樂排在了黑鳳、尉遲勝、李通等人之後,是50名,不過還是在100名之內。
而就在所有320個出線者排列出來的瞬間,忽然從人群裡,爆發出了三聲慘叫。隻見3名參加選拔的弟子,不斷口吐汙血,然後很快倒地斃命,而且他們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腐爛。
而320名出線弟子這會已經按照聖龍衛的要求,重新走上了廣場。
周通大驚失色,立刻飛身查看。所有的飛仙都動了,樓聽雨更是第一時間飛到了一名弟子的身旁,但已經晚了,這名屍體瞬間就急速消失,神魂和肉體全部一點不剩。
“血飲蟲!!居然是血飲蟲!”
樓聽雨作為丹王,同時也是醫道聖手,他一眼就認出血飲蟲在作怪。血飲蟲是一種無色無味潛伏在修士身體裡的奇異毒蟲,小到無形、無色,通過水酒等飲食進入人體。但隻要一聽到某種特殊的頻率聲響,就會開始急速孵化,不斷繁殖。
所有人聽到血飲的名字都駭然不已,即使沒有聽過的,但看到這個恐怖的場景也都膽顫心驚。
“誰和他們呆在一起過,有沒有一起喝過酒?”樓聽雨立刻大聲問了起來。
這時,山洞內的小山老人正準備請劍聖收回侍劍碑,但他感知到廣場上的變化後,再次出現在了雲端。
一股比之之前更為強大的氣息瞬間把所有修士都籠罩了起來。
“誰和他們一起呆過,有沒有一起喝過酒?”樓聽雨再次說了一聲。
人群紛紛喧嘩著說沒有。良久,一個修士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和他們喝過酒!”
這名修士排名第323位。
小山老人的眼睛一動,一股無形的氣息就把他禁錮住了。那人嚇得尿都快出來了,兩腿顫抖不已。
“不是我投的毒,不是我投的毒的!”他立刻害怕著囔囔起來。
樓聽雨見此人如此不堪,也是一陣無語,隻得繼續柔聲問道:“還有誰和你們一起喝過酒?”
“還有,他,他,還有……咦陸銘呢?”
這名修士立刻指出了另外兩名修士,兩人也在瞬間被禁固住了。兩人一臉的懵逼,道:“趙輝,你不要亂指啊,我們隻是一起喝過一次酒而已,想要害死我們嗎?”
兩人哭喪著臉,他們兩人卻是都進入了前320,分彆排名310和311。
“刮噪!誰是陸銘?出來!”樓聽雨噔了兩人一眼,又喊了一聲誰是陸銘。
周通邊上的另外兩個副統領立刻看了看山壁,把一個第321位的人找了出來。
這時,剛剛還有些興奮的陸銘,緊張不已,儘管他極力控製了,但冷汗已經掛了下來。
他哪裡想到那個神秘人給他的毒從居然被人認了出來。
此刻他要跑已經來不及了,雲上的虛影仿佛看著每一個人。他甚至不敢再催動母蟲發出特殊的頻率催化蟲卵,好讓趙輝也死於非命。
他心思也是敏捷,決定,隻要堅決不說,或許查不出什麼來,趕忙大聲道:“我!我是陸銘!”
於是他也被小山老人的神識禁錮了起來。
“搜查他們的身體!看看有沒有養毒蟲的靈袋?”樓聽雨立刻給聖龍衛下了命令。
陸銘一聽雙腿一抖,他知道這位飛仙不僅僅是知道血飲蟲,還知道目蟲。他知道自己沒辦法了,如果說出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不說出實情,他必死無疑。於是他準備張口……
這時,人群中的秦仁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靈袋,然後陸銘的身體忽然也劇烈地顫動了起來,剛剛張開的喉嚨,立刻噴出了大量的鮮血,而嘔血聲像是死神召喚一般,嚇得邊上的人,立刻遠離。
陸敏雙眼駭然不已,死死地想要在人群裡找出那個神秘人,可惜,他那裡能找到。
砰!
他的裝有血飲母蟲的靈袋猛然爆炸!
爆炸雖然不強烈,但依然有黑色的血四濺,讓四周的幾個離開較近的修士差點也被波及,幸好小山老人手一揮,把所有爆開的靈力全部收走了。
這一幕看得所有的修士目瞪口呆,鴉雀無聲,他們不知道這位強大的半聖大人如何辦到的。
“哎!”
這時忽然有一聲無奈的歎息傳來,正是那個穿著短褂的韓非。
韓非還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秦仁王子,隻是大家並未注意這個細節。
“諸位前輩,在下炎國韓非!”韓非朝著雲中的虛影和樓聽雨等抱了抱拳。
“這血飲蟲來自炎國和正國交界的一個邪宗,叫做血宗,這血飲蟲有子,有母,有公!母控製子,而公控製母!”
樓聽雨聞言驚訝之急,他知道血飲蟲有母子,但卻不知道還有公母。
“小娃娃說下去!”
“是,樓前輩。前輩!之前死的兩人死於子蟲,而下手的人就是剛剛死的那個陸銘,他的靈袋裡的是母蟲!”
這時韓非的耳朵裡響起了一道傳音,他聞言無奈地歎息道:“這母蟲感受到威脅後,就自爆了!不過,我要奉勸那位養公蟲的人,不要再害人了,須知善惡有報,自有天道來懲罰!”
“你知道那個養公蟲的人?”樓聽雨問道。
“小子不知,隻是希望他莫要再培育母蟲和子蟲來害人了!”
說著,他忽然開始擊掌。
眾人一愣,不過,那三個被禁錮的修士,瞬間渾身奇癢無比,紛紛大呼道:“啊,好癢!好癢!這位前輩請莫要禁錮我,我要撓癢癢!”
小山老人不為所動,而是默默看著韓非擊掌。
而隨著掌聲的節奏變得奇異起來,隻聽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那三位修士的身體裡傳了出來,然後,一條條極為細小的紅色蟲子,從他們的身體裡爬了出來,手上,臉上,都是。
三人驚恐不已,不過,不敢再叫喚,隻是渾身顫抖不已。
接著又從其它地方傳來了驚叫之聲,足有10人之多,不過,他們沒有被小山老人禁錮,然後,他們開始撓癢,於是他們受苦了。
因為他們一動,他們的血管皮肉也動了,這就阻礙了血飲蟲的行動。
好在血飲蟲,都在身體往外跑,並未傷及他們的金丹和神識。小山老人感知到後,才把他們也禁錮了起來。
甚至把他們的靈袋都用靈力禁錮了起來。
無數的密密麻麻的血紅蟲子落在了這些人的腳邊,足有數萬之多。
接著韓非的掌聲忽然一變,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力量使得那些蟲子瞬間化作了煙霧,就是那之前兩個屍體的汙血也瞬間燃燒了起來。
大家看著韓非,眼裡滿是感激和欽佩。
不過,韓非的擊掌沒有完,而是突然高昂起來,頻率也更急更快。
“看來他還懂音律攻擊啊,真是了不起!”
“是啊,這些蟲子怕這種調子!”
於是大家紛紛稱讚起來。
不過,雪國的耶律無命見此,則是冷冷地笑了,似乎在他眼裡小兒科都算不上。
再說秦仁,此刻他十分害怕,好在他低聲傳音韓非後,韓非沒有說出他的名字。
但此刻他的心卻是在滴血,因為在他的一個特殊的靈袋裡,一條暗黑色的碩大的血飲蟲正在瘋狂地掙紮。
秦仁想要放出神識,把韓非擊殺,但是他不敢,因為雲上的老人似乎看著他。他也不敢讓秦伯動手,因為秦伯隻要動一個手指頭,他也會被雲上的老人禁錮或者擊殺。即使秦伯不招供,也會因此而牽連到他。
如果他因此事而暴露,即使不被處死,也會因此而被剝奪入圍的資格。而如果不能拜入劍聖門下,那他奪取皇位的機會就會變得十分渺茫。
其實,他把血飲母蟲賣給彆人,主要因為沒靈石。他賣了其中一個母蟲給陸銘。
那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無意中看到陸銘帶著狠毒的目光盯著阿樂,他就和陸銘相互認識了。兩人有共同的敵人,自然臭味相投。而秦仁不僅獲得了數十萬的靈石,還決定把陸銘變成他對付阿樂的棋子。
可是他那裡想到這陸敏卻是這麼著急就動手了。陸敏完全可以在散去後再動手,這樣他依然有機會作為替補頂替空出來的名額。
秦仁狠其愚蠢,可是更恨韓非。韓非雖然放過了他,但是沒有放過靈袋裡的公蟲。
如果他不把公蟲弄死,公蟲就會因受不了韓非的掌聲而同樣自爆,這樣他也會暴露,所以他直接用手隔著靈袋把公蟲子捏死了。
而其餘兩隻母蟲,也在另外的兩個修士的靈代裡爆炸了。好在,那兩個修士並不知道秦仁的真實身份。
所以他們被審問時,聖龍衛並未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那兩人都是前朝家族的後人,兩人最後被移交給了金龍衛楚風將軍,並由他們繼續去警告兩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