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屍骨卻是忽然掉了下去,下麵似乎是有一個陣法,自動啟動。
接著又從下麵飛出了一本發黃的線狀冊子。
阿樂真氣一動,把冊子抓了過來。
隻見上麵寫著三個大字——“解奴經”。
阿樂一看,解奴經應該就是釋放經,隻是說法不同,遂放出神識一探察,沒有異樣,遂翻了起來。
隻見一張紙卻是落了下來,小夜隨手一接,念道:“有緣人,你能得到此經,說明你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好好使用它。劍池羅靖!”
阿樂接過張紙又夾入冊子,一起收了起來。
阿樂再看羅長老的屍體之處,卻是一點沒有痕跡,說明這機關陣法布置的很是精巧。
緊接著,阿樂再驚。
隻見剛剛有字的那麵洞壁,光影一陣閃爍後,那些字忽然全部消失,然後換成了幾個蒼勁的大字——“東山藏峰,雪峰藏人,罪人羅靖”!
阿樂一看這幾個字的筆法,雖然蒼勁有力,但充滿了濃濃的哀傷以及無奈!
“弟子古樂,拜謝羅長老!”。
小夜也跟著拜了一拜。
兩人回到洞口,遠遠望去,那些白魔鷲依然在山峰之外徘徊,但依然不敢往上飛行一步,或許在它們的意識裡,仍舊對曾經的主人有著畏懼。
不過,這會依然有些麻煩。阿樂隻要一走出陣法,那些白魔鷲就低低徘徊,躍躍欲試。阿樂隻好放出神識向著右側的峰壁探去,還好,那些帶著光暈的正是白石果,而且或許許多年都無人采摘,每一個都長的很大。
但是它們剛好長在山洞的側麵,而且離開洞有些遠,阿樂擔心,如果前去采摘,那些白魔鷲就會攻擊。
“隻得等到夜裡再說了。”
阿樂搖了搖頭。
他重新回到陣法之內,兩人還分彆重新換了衣衫,小夜還把頭發也重新梳理一下,梳理完後,卻是立刻容光煥發。
阿樂不敢多看,隻得說道:“呃!我們今晚就先住在這洞中!你的傷剛好,先打坐恢複一下!”
“嗯!你的傷怎樣了?”小夜柔聲問道。
阿樂撩起衣袖,露出了胳膊。
“啊!”
小夜一看,果然已經淡淡的隻剩一些疤痕了。
“對了,要學陣法嗎?”阿樂說著把那本冊子拿了出來,然後把馭獸經和陣法的事也一起說了一下。
小夜見陣法挺有意思,立即點了點頭。
於是阿樂把馭獸經的內容背誦了一遍。
令阿樂驚訝的是小夜居然一遍就記住了,接著,阿樂又把十個陣法都演示了一遍,然後又演示了一遍自己修改後的陣法。
小夜再次驚駭。
不過小夜在陣法上的天賦卻是比李飛鸞還要強一些,兩個時辰後,小夜就掌握了第一個陣法和阿樂的修改的陣法。
此時太陽快要落山,還掛起了大風,接著馬上下起了漫天的大雪,同時洞中的溫度也急劇下降。
兩人興高采烈地欣賞了這漫天的雪景。
可惜的是,天很快就暗了下來。
阿樂又取出了幾件衣物,鋪在了地上,又點上了幾根火靈木,瞬間,洞內溫暖如春。
小夜開始閉上眼睛,不過她卻是留了一個意,還收斂氣息,假裝睡著了。
接著她感受到了阿樂發出的真氣封住了她的丹田,然後又點了她的睡穴。
小夜心中暗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不過還未等她想多久,沉沉的睡意瞬間就湧了上來。
但她還是最後問了自己一句——為什麼一到夜裡我就會這麼困呢?而且隻會在早上醒來?
至於阿樂, 又進入了無我無物的狀態,然後放出神識默默地觀察了一下小夜的識海。
良久,阿樂帶著疑惑,拿出了“解奴經”看了起來。
阿樂一看就是一夜。不過讓他最震撼的不隻是“解奴經”裡關於解開陣法的方法,而是羅靖長老寫的那些關於神魂轉世和奪舍的一些看法和注解。
與其說阿樂看了一夜,不如說是震撼了一夜。
其中,有一句話更是像閃電一樣,刺中了他的心神,然後他久久地盯著小夜。
他懷疑,小夜可能不是天生一個身體住著兩個靈魂,而是另外一個靈魂奪舍了她,但是另一個靈魂沒有完全奪舍成功,或者說,是另一個靈魂被植入了進來,但植入時,那個靈魂較弱,所以沒有能把本來的靈魂消滅。
最後兩個靈魂共存了下來,但是兩個靈魂並不能感覺到彼此。
想都這裡,阿樂的識海翻起了滔天的巨浪。
那麼問題來了!
到底賈小夜的靈魂是原來的那個,還是賈天天的靈魂才是原來的那個?
不過,羅長老的另一句話讓阿樂心神俱凜——純陰之體的肉身,是神魂最好的宿主。
……
阿樂決定賭一把。
第二天小夜醒來前,阿樂先解開了小夜被封住的丹田,然後又解開了她的睡穴。
同樣的,小夜先醒了過來,然後才感覺丹田和睡穴的穴道又被一道無形的真氣解開。
“早!小夜!這些玉識丹,你能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看看能不能幫你突破。還有不要擔心丹藥不夠,我馬上就會煉製更高階的丹藥。”
“啊!……好吧。”
小夜一驚。不過,她相信阿樂不會害她,或許憑借的就是一種直覺。
於是小夜開始不停地打坐,不停地吸取玉識丹。她的神識之力明顯進步了許多,可惜的是,晚上她必須睡覺,要不進步會更大。
至於那條小蛇彩夜,還救了小夜一次,兩人更是喜歡之極。它也是每天吃了就睡,但是實力也是同樣飛速的增長。
而阿樂也在七天內,把解奴經和馭獸經完全融會貫通。
然後,阿樂僅僅花了半個時辰,就重新製作了一個和原先差不多的奴印,縫合在了洞外的陣法上。而且這個奴印已經被他改動,隻有他才能解開,或者像羅長老這樣的飛仙才能解開。接著,他手指一動,一個迷你的、手掌大小般的解奴印,往那個奴印上一按,他的人就走了出去。
光影一閃後,陣法又回複了原樣。
接著他再伸出手打出那個解奴印,然後,他再次走進陣法之內。
哈哈!終於掌握了解奴印。
阿樂一陣激動。
當他再次走出陣法時,他的身影一晃,已經來到了冰雪覆蓋的山壁上,那裡的山壁光滑無比,但是有濃濃的靈力光暈在發散,正是一枚枚亮晶晶的白石果。
阿樂沒有馬上開始采摘。
他在等,然後解決這個後顧之憂。
兩個呼吸後,金嘴鷲就率領密密麻麻的白魔鷲出現了。
於是阿樂念頭一動,一個漆黑的長弓出現在了手裡。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因阿樂還沒有挽弓!
啾的一聲,破虛箭已經在兩裡之外的金嘴鷲麵前出現了。
轟!
隻見一片赤紅的火焰在空中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不過令阿樂驚訝的是,第一箭卻是被這金嘴鷲躲開了一些,隻是射中了一個翅膀。
但後麵的數十隻鷲糟了殃。
不過,金嘴鷲沒有來得及發出第二聲慘叫,就一頭栽了下去,因為第二個箭矢已經在它的胸口上炸開了。
一同栽下去的又有數十隻白魔鷲。
阿樂見突襲成功,於是身形一躍,直接朝著山下飛了下去,同時,骨笛已經在唇邊響了起來。
不知是淒厲的笛聲,還是淒厲的鷲鳴之聲,在這片雪山之間,此起彼伏了許久。
白魔鷲沒有了鷲王的帶領,卻是如同一盤散沙。好在阿樂並沒有趕緊殺絕,他用獸語說道:“全部滾回自己的巢穴,如果再來騷擾,殺無赦!”
說著淒厲的笛音再起。
接著啾啾悲鳴之聲不絕,所有育神境的白魔鷲一下子飛了個一乾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