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依靠身法,不斷閃躲,並且遠離李飛鸞和踏雪,以免妖蛇龐大無比的身軀和煽動的翅膀波及到她們。
不過四周的叢林和山石卻是遭了殃, 一地狼藉。
阿樂已經用劍氣擊中了妖蛇無數次,但其頭骨堅硬,蛇皮堅韌,除了留下一些細細的痕跡之外,血都沒有流出一點。
阿樂之前注意到了,妖蛇想拍落李飛鸞飛匕首的刹那,它明顯頓了一下。
“唰!”
阿樂身體一閃拉開和妖蛇的距離,同時,梅花匕已經被握在了手裡。
妖蛇立既一個彈跳,張開巨口,朝著阿樂咬來。
此時,蛇身在拉伸飛行的過程中,而且妖蛇為了求速度,翅磅也是夾緊在蛇身之上。此刻如果進行正麵直線攻擊,它就很難躲閃。
阿樂等的就是這一刻。
隻見寒光一閃,梅匕已朝著妖蛇的大嘴飛去。
此時妖蛇的速度和匕首的速度都極快,而兩者相向,卻是快上加快。當妖蛇感覺到梅花匕的氣息時,它的靈魂頓時一顫。
它感覺這不是一個兵器,而是比它更為強大的生靈,要撕咬它。
可惜,它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隻得一瞬間合起嘴巴。
哢嚓!
它的兩顆牙齒瞬間而斷,而梅匕勢大,繼續插進了它的嘴裡。
悶悶的慘叫聲瞬間從它的喉嚨裡發出,但是它的身體無法控製,繼續往阿樂衝來。
阿樂計算精準,早已推演出整個過程。
隻見他輕輕一個縱身,直接落向了蛇頭。接著唰的一聲,寒霜已刺向妖蛇的右眼。
“噗呲!”
寒霜毫無阻力地刺進了妖蛇的右眼。
妖蛇連遭兩次攻擊,疼痛不已,巨大的身軀立刻滾落於地。但妖蛇勇猛,它頭部亂甩,企圖把阿樂的匕首和阿樂一起甩掉。
阿樂讓它如願了,隨手把寒霜拔了出來,然後,妖蛇又是一聲沉悶的慘叫。因為,它的眼珠直接被帶了出來。
阿樂又是一個縱躍,離開了蛇頭,然後手一招,梅花匕飛了回來。
此刻,妖蛇滿地打滾,四周的灌木和山石紛紛斷裂。
賈天天自然是感知到了。
她心中驚駭,但李飛鸞死死地纏著她,卻是無暇分身。
她心一橫,突然口中念念有詞,聲音尖利。
妖蛇不顧疼痛,忽然身體一扭,上半身又立了起來,而剩餘的獨眼,湧起一陣血紅,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滿是鮮血的大嘴,也再次張開,雖然隻剩一對牙齒,卻是看著比剛才更加恐怖。
阿樂雙目一凝,暗道,難道又被賈天天狂化了。
阿樂猜得沒錯,賈天天就是通過馴獸的咒語,激發了奴印。
嘎!嘎!嘎!
妖蛇的兩翅磅也扇動了起來,那對小翅膀發出了更加淒厲的聲波,全部朝著阿樂而來。
阿樂隻覺一陣眩暈,不過,金丹一刹那間高速運轉,立馬解除了,兩道真氣更是護住了自己的耳朵。
阿樂見妖蛇再次狂嘯而來,梅匕再次閃電般朝著它的左眼而去。
阿樂知道,同樣是變異的龍,梅匕的主人要比眼前的這蛇的境界至少要高一個層次。
那種氣息上的壓製是致命的。
果然,妖蛇雖然被狂化而不知疼痛,但是看到梅匕又帶著恐怖的氣息飛來,卻是本能地躲閃,可惜它的身體龐然,受攻擊的麵積太大。
於是它全身的皮肉不斷被割開,瞬間整個區域都充斥著刺激的蛇血的腥味。
可惜的是,梅首畢竟不是手持,而且阿樂還沒有種神,所以梅花匕的攻擊力有限,還不能對蛇身和蛇頭造成致命的傷害。
妖蛇吃痛,開始反擊,他搖擺巨大的蛇尾,反複朝著阿樂掃來,所過之處飛沙走石,殘枝斷葉一片。
阿樂身形飄忽,接連閃避。
妖蛇見用蛇尾攻擊無果,又撲閃著翅膀,飛了起來。
阿樂的匕首更是一直圍繞著它的眼睛攻擊,所以這妖蛇卻是變成了在空中胡亂盤旋一般。
一人一蛇卻是就這樣僵持著。
但蛇身太巨大,而且妖蛇還是水棲為主,時間一長,卻是體力有所不支。阿樂見狀靈機一動,控製梅花匕攻擊它腋下的那對綠色的小翅膀。
果然,妖蛇為了護住它們,大翅膀一夾,它隻得又落了下來。
阿樂不退反進,梅匕飛回手中之時,他已一個縱身朝著蛇頸的位置落去。
妖蛇張嘴咬向阿樂,梅匕卻是瞬間就刺向了它的眼睛,妖蛇害怕,隻能再避。阿樂抓住機會,終於落到了蛇頸之上。
妖蛇的蛇身很長,尾巴一動,又向著阿樂的身體掃來。
唰!阿樂亮出寒霜,朝著尾巴而去。
噗呲!
蛇尾已經被他砍斷了一截。
“嗚嗚!”
妖蛇吃痛,一陣怪嘯。
阿樂見機,立刻雙腿死死夾住蛇頸,再握梅匕,朝著妖蛇的七寸紮去。
“古樂!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劍光猶如驚雷,瞬息,就到了阿樂的上空!
接著化形境強大的氣息立即鎮住了阿樂、妖蛇、李飛鸞、賈天天以及正在酣戰的一狼一馬。
此人正是李嚴教習。
李嚴其實正在打坐,聽到後山的傳音後,才飛速趕來。由於距離此地遙遠,如果不放出神識,卻是不能察覺此地的動靜。
當然後山的兩位例外。
李教習見阿樂停手,嘴中念念有詞。隻見妖蛇身體一顫,氣息立馬一變,卻是溫順地一動不動,隻有嘴裡發出嗚嗚之聲,人哭一般,然後還微微顫抖,許是疼痛之故。
李嚴往妖蛇的嘴裡丟了一顆丹藥,道:“把這療傷丹藥吃下去!”
然後他又拿出一顆,用真氣花開後,塗抹在蛇眼和受傷的嘴上,接著又拿出兩個療傷的香囊,掛在了它的兩個翅磅之上。
賈天天這會也來到了妖蛇的身旁,憤怒地盯著阿樂。
“賈天天! 為何把青奴從陣法中放出來?”李嚴喝道,化形境的氣息猛然釋放壓迫而去。
“哦!要你管嗎?”賈天天雖然渾身顫抖,卻是語氣嬌媚,不過這個情景下聽著這話很是彆扭。
“既然如此,青奴你暫時就不要馴了,禁足一月,一月之後,如果還是沒有什麼要說的,那黑奴你也不要馴了。現在你先帶著黑奴回去!”
李嚴語氣平靜,但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憑什麼?”賈天天又憤怒又怨恨道。
“這是我的意思,也是院裡的意思,就是賈長老來了也一樣!”
“哼!”
賈天天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嚴和阿樂。
不過,李嚴卻是收回了壓迫她的氣息。
賈天天看了一眼妖蛇,然後頭也不回地輕嘯一聲,縱身騎上黑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良久,李嚴歎息了一聲。然後又嚴肅道:“古樂和李飛鸞私自和同門鬥毆,各自禁足一月。”
阿樂和李飛鸞也是一愣。
不過阿樂聰明,立刻道:“是!謹遵院令!”說著,阿樂朝著李飛鸞使了個眼色。李飛鸞也立刻道:“謹遵院令!”
李嚴見阿樂機謹,眼裡含有讚賞之色,點了點頭道:“古樂、李飛鸞你們沒事吧?具體怎麼一回事?”
“我們沒事!”
接著,阿樂一五一十把實情說了出來,當然二人共乘一騎談情說愛的事,自然隻字未提。
“你小子,居然能傷了青奴,你可知道,青奴已是相當於育神中境!”說著又指著那妖蛇對阿樂說道:“可惜它現在一隻眼睛瞎了,尾巴斷了,牙齒也斷了兩顆,而且渾身是傷!”
“敢問李教習,院裡不是沒有馴獸了嗎,為何賈天天在修!還有這青奴是什麼妖獸?”阿樂自然有疑問。
“哎!一下子也說不清,你隻要知道,這青奴名為青翼,還是上代院長馴養的,已有一千多年了,好不容易才修成了現在的這個境界,特彆是那對綠色的肉翅的音波,具有攻擊神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