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度的院子就在瀑布邊,一個看似普通的木結構建築。
阿樂也不多客套,直接向付度教習道明了來意。
“古樂!當今的修煉都圍繞神識為主。神識控製之法是有的,不過據我所知那都是一些禁術。至於控製,一般是境界高的控製境界低的,至少也要是同階,而且還要神識高於對方。但此類功法,有後遺症,就是施法者很容易被反噬。”
“哦!明白,那境界低的該如何防禦呢?”阿樂問道,因為這是關鍵。
付度教習眉頭微皺,不過他也沒有問詢阿樂為什麼要問這些。
“辦法有幾個,一是增強神識,提升境界;二是依靠外物,諸如丹藥之類,臨時提升神識,或者做好預防,不過吃這種丹藥往往會有一些副作用。三最好,就是佩戴一些抵抗神識乾擾的法器,一般是帶在頭上的或者掛在身上的飾品,不過據說隻有炎國有。“那院裡的增神囊有作用嗎?“
付度搖了搖頭道:“作用應該不大,那是間接作用的,丹藥的藥效會更強大,而法器能夠自動隔離神識的入侵,起到保護作用。”
阿樂卻是有些失望,法器要去炎國,那可是數十萬裡之遙,根本不現實。看來隻有丹藥,可是丹藥又要哪裡去找。
阿樂正想就此彆過,卻聽付度又說道。
“此類丹藥我也沒有聽過,我也不太參與院裡的這些事。李嚴和識味社的陸之羽可能會知道多些,你可以去問問!”付度提及李嚴時,神色還微微動了一下。
阿樂看得仔細,又聯想那日他和白李教習的對話,自然知道李嚴可是情敵。
看來付教習還是沒有放下。
他立即作揖感謝,並說回頭再向他請教詩詞。果然一說到詩詞,付度教習卻是神色歡喜了不少。
……
阿樂決定先去找李嚴,畢竟和李教習更熟悉一些。
至於陸之羽教習那邊,自己偷吃過味覺室內的那些靈湯,總覺著欠了人家什麼,而且三個月馬上也要到了,自己還準備再去一次。雖然參加過識味社的一些活動,但那是許多人一起,他並未喝到自己想喝的那幾口鍋。
不過納悶的是寫過自己名字的幾個冊子卻是沒了!他也沒有問朱胖子……
李嚴教習住在東河邊的最上遊,一路上景色無邊。還未到,卻是有琴音和笛聲傳來。
阿樂一聽,這分明是“夏“曲!而且這琴音怎麼聽都和自己彈奏的有點類似,開朗、樂觀,但琴笛合奏,聽上去卻是有些曖昧。
阿樂順著琴聲向那院子走去。
果然,阿樂看到黃有容教習一襲白裙,正彈著一把古樸的琴,而李教習也是一身白衣,正吹著一把翠綠的笛子。
兩人似乎非常投入,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沒有發覺有人來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一塊岩石,岩石修葺的十分平整,岩石之下是一汪清潭,有溪水流入,再流出,而此溪正是東河的源頭。
阿樂沒有立即出聲。
二人配合默契,情意綿綿,吹笛的如高山,彈琴的若流水。
曲畢,隻聽李教習道:“有容,這夏曲你彈的是越來越好了!“
“嚴哥,你的進步才大呢?“說著黃有容教習眼眸如水般瞟了李嚴教習一眼。
阿樂知道必須出聲打斷了。
他先咳嗽了一聲,然後作揖道:“拜見兩位教習!“
李嚴一驚,轉過頭來,正欲說話,卻是被黃有容拉住。
隻見黃有容嫋嫋地站起身來,對著阿樂道:“小鬼,偷偷聽了這麼久……怎麼樣?你黃師姐的琴彈得如何?“
阿樂一驚,又一陣無語,驚的是她早就發現了自己,無語的是還是非要喊她作黃師姐。
他隻得硬著頭皮道:“師姐琴藝出神……入畫!“阿樂故意先說了出神,等了一會才說了入畫。
一瞬間咯咯的笑聲如同雨打梨花一般響了起來,黃有容聽出阿樂的意思,說自己出神了,但彈的還不錯,能夠入畫,既有畫麵感。
“那你覺得李教習吹得如何?“黃有容問。
阿樂想了想道:“就好比眼前這片赤色的山林,風吹林動而山不動,端得動中有靜,靜中有動!”
黃有容一聽卻是來氣了。
“小鬼你意思他吹得比我彈得好咯?!”說著她假意微怒。
“呃!小子也是實話實說,再說師姐您真的是出神了……!”說著他偷偷看她的臉色,阿樂見其並未真怒,索性調侃起來道:“師姐的琴音就像這潭水中的落葉……”
“潭水中的落葉,不是很好嗎?“黃有容卻是一下沒有轉過彎彎來。
“哈哈!古樂你這小子有才!“李嚴聽出意思來了,還偷偷地豎了一個大拇指。
黃有容自是看到了,立刻不依了。
“說,潭水中的落葉是什麼意思?“黃有容感覺有被兩人戲弄之感。
“師姐,我不敢說,怕你打我!“
“哈!哈!“李嚴卻是更加開懷地大笑。
阿樂卻是一愣,心想這李教習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變得如此灑脫了,以前可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不過想到黃教習剛喊“嚴哥”二字,再看黃教習一臉幸福的模樣,心中馬上了然。
“說!必須說!說錯了,我可以不打你,但是要罰你連奏9曲。”
黃有容自然喜歡聽阿樂彈琴,阿樂的琴音不僅助力她突破,更是間接影響了李嚴也成功進入化形期。二人雙雙化形後,還低調地成了親,在院裡的地位更是直線上升,不用多久,就會被封為長老。
李嚴卻是不懂黃有容的小算盤,出來替阿樂解圍;道:“有容!你看,這落葉在潭水中有何特彆?”
“在表麵上漂流啊!怎麼了?“然後她瞬間大呼道:”流於表麵!流於表麵!“
緊接著,她又氣呼呼地衝著阿樂道:“你這小鬼竟然敢調侃師姐來了!“
“沒有!師姐!“阿樂卻是覺得有點對不住這位“黃師姐”,又看了看兩人,說道:”師姐!你看這落葉飛離枝頭,愜意地在水麵上漂浮,多麼自由,多麼自在!“
“自由!自在!“黃有容喃喃自語,然後止不住地對著李嚴瞟了一眼,心中感覺幸福無比,這不是說兩人猶如神仙眷侶般自由自在嗎!
李嚴聽後眼睛也是一亮,仿佛又看到了不同的一麵,看來自己得有所表示,而且就剛剛這個比喻,讓他又有所獲……
“嚴哥!賞!“
黃有容卻是十分霸氣地先說道。
“嗯!得賞!”說著又對著古樂道:“古樂,說吧,你想要什麼?”
“小子不敢!小子過來是有事請教李教習。“
“哦?何事,儘管說來!“李嚴道。
阿樂就把關於抵抗神識控製和丹藥之事說了出來。兩人聽了卻是一驚。
“難道你怕有人控製你的神識?還是你碰到了什麼人?”黃有容關心阿樂卻是問了起來。
阿樂自然沒有全部都說,隻是說比較好奇,而且萬一以後碰到也好應對。
黃有容也不深問,知道阿樂有許多不方便說的秘密。
黃有容和李嚴對視一眼,以他們現在的地位,去要一些東西還是很容易的。
“明天,中午,你再來一趟,我給你一個答複。”李嚴道。
“彆明天了,下午我們一起去,不管要到什麼丹藥還是消息,總得幫阿樂要來!“說著又嗔怪的看了李嚴一眼,然後對著阿樂說道:”晚上我們去看你。“
阿樂大喜,不過讓兩位教習送去給他卻是有點不好意思。
“黃師姐,彆!也不急,而且那能讓你們送來!“
“乖,聽話,師姐這點事都搞不定,還能做你師姐嗎,還有師姐看師弟有什麼不對嗎?“黃有容又是一番義正言辭。
“如此,多謝師姐了,那小子也不打擾二位雅興!”
“等等!“
說著黃有容又嗔怪地看了李嚴一眼,道:“賞呢?說了半天了!”
“對!古樂,我知道你琴彈得不錯,不知對這笛子可有興趣?”說著,他手腕一翻又拿出來一支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