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先生!”阿樂一喜。
這時黃師姐走了進來。
阿樂立即起身道:“黃師姐,正好,我正有事想請教?”
“你說。”
“黃師姐,我能在石室內待多久?我想趁熱打鐵,剛剛卯木先生的彈奏,讓我有了感覺。”
“哦,我就是來告訴你,如果你想彈可以一直待著,如果能夠一口氣通所謂的關,知音社還鼓勵呢!”說著她微微地笑了起來。
“如此,多謝黃師姐了!”
“彈吧,彈到你不想彈為止!無人會打擾你!”說著轉身離去,臉上笑意更濃。
阿樂就在卯木先生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在回憶剛剛卯木手指運動的畫麵。
一盞茶後,他睜開了眼睛,他似乎有些不確定,於是把春、夏、秋、冬的四個曲譜,一字排了開來,放在了琴的前麵。
他點了點頭,於是春天又開始了。
至於卯木執事離開時,他向黃師姐交代了什麼,阿樂並不知道,但是黃師姐清楚。
“有如,暫時不要開放石室,我觀此子很容易出神,這種狀態是修者最渴望的狀態,所謂不瘋無以得道,不癲不得成仙! 等他什麼時候喊你,你再進去!”
說完,他的身影一晃已在刹那間消失。
黃有如對著他剛剛站立的位置,彎腰行禮道:“遵命!”
於是石室的門毫無痕跡可循的關了起來,同時歡快的曲音也已經奏響。
黃有如開始聽著這琴音打起坐來。
“咦?耳力室暫停開放,如要測試,過幾日再來。” 這時,外麵正好有兩個新學員往耳力室走來,卻見門口有告示。
“什麼意思?居然關門打烊幾日嗎?”另一個少年問道。
“不太清楚,不過聽我一個老鄉說,如果碰到樂器需要修理,是會關門幾日的。”之前閱讀告示的少年解釋道。
“那我們換個石室再看看!”說著二人就朝著另外的石室走去。
此時,黃有如聽到了,她正在陣法之後,隻是兩個少年並未能看到。
“古樂,你可要給我驚喜啊?就當和你一起閉關了,如果不能把春夏秋冬彈出個樣子來,可就對不起他特意前來一趟了。” 黃師姐自言自語道。
“嗯!春的開頭還不錯,要是能加一點自己的感受就完美了!”黃有如,一邊打坐一邊聽,卻是很愜意。
……
此刻打坐的還有一人,那就是李飛鸞。不過李飛鸞是坐在自己的床上。
她的臉上一片安寧,仿佛睡著了一般,而邊上的那個香囊,正嫋嫋地發出若有若無的氣息,然後進入她好看的口鼻。
蕭若水來敲過門,可惜許久未有獲得回應,昨日兩人一起去了種神殿,而且頗有收獲。
“或許姐姐自己先去了,我也得抓住這種感覺,再去觀照一番。”果然,阿樂給的香囊效對她的幫助很大,於是也是一連三日觀樹。
彭二聯絡到了那個陳哥,陳哥又通過玉牌傳音給了江上飛。三人聚在陳哥的院子裡。
“江哥,這是阿樂,做的香囊,你聞聞看?“彭二拿出靈袋把香囊取了出來。
“阿樂建議我們想想如何售賣,至於價格我們商量後的結果是可以參考商社同類的香囊價格,如果好,價格可以翻一番。”彭二一邊看著江上飛,一邊說自己的想法。
江上飛點點頭,閉上眼睛聞了起來。江上飛這陣發了大財,購置了許多丹藥和香囊,進步也飛快。
“嗯!能增神識,育神境的要搶了,30塊靈石。”
“嗯!隨著呼吸自動吸取,可以多加5塊靈石。”
“還有活絡臉部的氣血、安睡、養顏的效果,這下那些女弟子要瘋了,可以多加10塊靈石!”
……
兩盞茶後,江上飛終於睜開了眼睛。
“阿樂取名字了嗎?”江上飛問。
“夏夜!”彭二回道。
“夏夜?妙啊!妙不可言!光這名字也值5個靈石!你等我消息,我先給幾個師姐她們聞聞,看看她們出價再說。”
說著他又拿出了5個玉牌道:“這是我從內院弄到的,可以在院內小範圍傳音。不過千萬不要泄露出去,也不要丟失,這可是買不到的!”說著又教了彭二使用方法。
彭二大喜。
可惜,彭二等了一晚上都沒能把最後一個傳音玉牌送出去。不過卻是收到了江上飛的傳音,說一個夏夜賣80靈石,還要阿樂確定什麼時候才能批量售賣,至於材料他已經找到了辦法,他弄到了一塊上萬畝的地,可以立馬種植雲雲。
彭二再次大喜。
可惜,這時的阿樂才剛剛彈完“冬”曲。
“錚”的一聲後,阿樂站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
“如此彈法,卻依然是卯木先生的四季。我的春、夏、秋、冬該是什麼樣子呢?”
黃師姐在“錚”的一聲後,也站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
厲害!居然第一遍就能準確無物地把春、夏、秋、冬彈完了,而且和剛剛離去那人的感覺竟有七分神似。
而阿樂微微皺眉,然後默默地思索。
聲音的神韻和意境來自哪裡?
石室內悄然無聲,隻有岩石的水滴和暗處的風聲悄然而發。
不知過了多久,他重新找到了感覺。
他決定還是從聽木爺爺和文叔彈琴的感覺找起,於是阿樂再次閉上了眼睛。
眼前是屬於阿樂自己記憶的畫麵。鳳小雨、蕭若水、彭大、彭二甚至蕭鵬都出現了在了畫麵裡。
一幫少年男女,正是浪漫之時,望日島上陽光燦爛,白雲擦拭著湛藍的天空。
然後,出現了許多村民,有孩子,有大人,有老人,每一個都形態鮮活。
那些孩子是他們小的時候,天真,無憂無慮。
然後他們成為少年,開始懂男女之差異,女的開始琢磨溫柔的韻味,男的開始懂炫耀力量。
青年人自然是那些哥哥姐姐了,他們打魚、織布,唱著歌,說著悄悄話,然後眉來眼去。
想到眉來眼去,阿樂就想到了現在的蕭若水、李飛鸞以及楚妍……
“有了!”
他猛然睜開眼睛,春夏秋冬可以用不同年紀的人來代表,不管怎樣,這些才是我自己的感知。
於是,他再次坐了下來,又閉上了眼睛。
又不知過了多久。
他朝著琴弦吐出了一口真氣,真氣碰觸到琴弦後,立刻發出了不同的光團,阿樂感知到了那些螢火蟲一般的光亮。
於是他的手朝著光團的原點彈去。
那些小而亮的是高音,那些大而淡的是低音。阿樂憑著光團的差異找到了每一個不同的音。
歡快的曲調又如潺潺的河水開始奔湧。
此時,黃有容師姐。
“咦,味道卻是略微變了,雖然同樣是春,但似乎更加歡快、明媚了一些些,而那人的卻是沉鬱、帶著遺憾和憂傷。”
黃有容驚訝,雖然依然是同樣的曲調,卻是聽著如同換了一個人。
“看來這是古樂自己的春了。”她索性再次閉上了眼睛。
“且讓我感受一下,你古樂的春、夏、秋、冬!”
……
“好!太棒了!”
黃師姐不自覺地隨著阿樂的節奏,想象了起來,然後偶爾自言自語。
“嗯!陽光明媚的春……”
“啊!生動熱情的夏……”
“哦!親切果實累累的秋……!”
“不錯,這是舒緩、寧靜、博大,即將孕育新生的冬!”
……
又是一聲“錚”的一聲之後,黃師姐再次睜開了眼來,她的眼睛射出了明亮的光芒!
“此子,天賦卓絕!”黃師姐又忍不住輕輕讚歎了一聲。
然後,她悄悄地把聽阿樂的春、夏、秋、冬的感受記錄了下來。她要把這些感受都傳音給卯木先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