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許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她將放在桌上的雙腳收了下來。
第九條規則明晃晃地寫著:
【爸爸對你來說是透明人,所以無需在意他的感受,幾乎可以忽視他,但他偶爾會對你有微弱的父愛。】
爸爸目前就沒出現過,總不可能是物理意義上的透明人吧,沒有出現過的姥爺和爸爸肯定是個突破口。
這些規則的排列順序到底有什麼關聯,她此時隻恨自己的智商不夠!
許肆拿出自己的小天才電話手表,看了一眼時間,她十點前必須回房間睡覺。
打開了門,媽媽正在門口等著她。
“乖女兒,學習還順利嗎?你有沒有看到彆的不該看的東西!”媽媽用力掐著她的肩膀,咬牙切齒地開口問道。
“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我一直在看課外書呢,媽媽我困了,回房睡覺了!”說完,許肆就想回房間。
可奈何媽媽擋在麵前不讓她走,“桀桀桀…讓我找找看你身上有沒有不該看的東西吧!”
她認命地任由麵前的這隻鬼擺弄著。
沒有找到她口中的東西,媽媽頓時神情充滿了愧疚,“對不起,媽媽不該懷疑你,你永遠都是媽媽聽話的乖乖嗎?”
“是的媽媽,我永遠是聽話的乖乖!”糊弄學大師許肆已經上線。
因為她現在隻想趕快去躺著,如果十點前沒回到房間,她不知道有什麼後果。
許肆回到房間,立馬躺上床躲進被子裡看起了那封信。
在書房裡找到的一封信,女兒的信。
這還得多虧小仙幫她帶了出來,不然早被剛才那隻鬼找到了。
她打開信封被嚇了一跳,信紙已經被染紅,上麵隻寫了幾個大字:我自由了。
許肆又想到剛才在飯桌上家人提到紅色就變異,最後一張規則還提到不能自殺,她腦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原本的女兒是不是受過比較嚴重的傷害,但到底死沒死,她暫時還不能確定。
“咚,咚,咚。”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在房門口就消失了,她覺得估計是媽媽來觀察她睡著了沒。
這樣壓迫的愛,她真的受不了了。
雖許肆現在有點困,但她還不能睡,半夜還得悄悄出去,說不定會發現什麼。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門外終於響起了一陣走遠的腳步聲,她頓時放鬆下來。
他爹的,這鬼實在是太能蹲了吧,許肆忍不住地在心裡吐槽道。
她小心翼翼地來到門後,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觀察著,外麵看起來沒有一切正常,她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許肆打量著周圍,心道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同啊,為什麼規則說要半夜出來?
“啪噠,啪噠!”
突然天花板往下滲出了血水,整個客廳都映照出紅色,地板也在不斷滲血水。
許肆見狀趕緊退回了房間,還不忘吩咐小仙把地上的腳印擦除。
她躲在門後觀察著,隻見媽媽麵露驚恐地拿著拖把一遍又一遍地拖著地,可怎麼也拖不乾淨。
“咚,咚,咚!”
門外響起沉悶的敲門聲,媽媽頓時神情舒展開,她打開門,來人竟然是爸爸。
他從公文包裡掏出黑色塑料袋塞到媽媽手中,還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要被發現!
他側過身看向許肆的方向,她心裡一驚,這是被發現了!
而爸爸卻是眼中含淚朝著她揮手,毅然關上門轉身離開,媽媽拿著塑料袋走進了廚房,傳來了剁肉的聲音,
剁肉聲停止後,緊接著又出現了一陣抽水聲,做完這一切的媽媽神情麻木地走回了臥房。
就在許肆打算關上門的時候,媽媽突然扭過頭,神情詭異地對著她笑了笑。
她驚魂未定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門外的媽媽讓她起來學習。
她揉揉眼睛掙紮著坐起身,看著手表上顯示才七點有些發昏,怎麼到了副本裡還要學習。
許肆認命地來到書桌前坐下,媽媽見狀點點頭嘴角掛上笑意離開了。
臨近吃飯的時間,外麵開始時不時傳來些吵吵鬨鬨的聲音,似乎是在嚷嚷著姥爺什麼的。
“該死的,我們家的饅頭呢?居然敢藏起來不給我!”姥爺咆哮著在家裡亂砸亂打,而媽媽與姥姥瑟縮在一旁,看一點不出平時對女兒趾高氣昂的模樣。
跟隨著這句話來到她耳邊的,還有個一起被扔過來的花瓶,她側身靈活躲過。
姥爺一把抓住許肆的手,“乖孫女,給我點饅頭,馬上就你給你贏回來了!”
許肆:“……”
這姥爺原來是個賭鬼啊,難怪一天到晚不著家,這家人還真的是臥龍鳳雛啊。
“饅頭我沒有,拳頭我倒是可以賞你幾個。”說完,她一拳打上姥爺的鼻子。
饅頭,許肆是不給的。
鬼,許肆是要打的。
“不給就不給,你居然還敢和我動手!”姥爺嚇得驚慌失措,不停躲避著。
她暴打了姥爺一頓後,姥爺馬不停蹄地帶著滿足的笑容離開了家。
她扭過頭,看向那個做鬼臉的弟弟。
許肆一步一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