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
一聽這話的林佑,趕忙跪倒在地上,“小人對您,對右相大人,絕對是忠心耿耿!”
“主要是秦家那小子,實在是過於牙尖嘴利!”
“蠢貨!”
憤怒至極的李威,直接一腳將林佑踹倒在地上,“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嗎?”
被李威一腳踹倒在地上的林佑趕忙起來接著跪好。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話怎麼可能是從一個牙尖嘴利的紈絝廢物少爺嘴裡說出來的!”
“我們都被秦家給騙了!”
麵對發怒的李威,林佑隻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蠢貨!”
秦忠倒台,秦家沒了靠山,再加上秦家香雲錦無法及時送往京都,以及自己成為了江南郡的郡守。
作為幕後策劃的曹懷傑暗中謀劃了這麼多,為的就是一步步擊垮秦家,甚至是讓秦家滅亡!
發泄一番憤怒的李威,看了一眼林佑接著道,“秦忠罷官已經成了定局,大人勢必會想儘辦法,讓秦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至於這裡”
說到這裡的李威道,“大人令我一定要想儘辦法擊垮秦家的生意!”
“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小人明白!”
林佑聽罷,趕忙應道。
“另外,有些事情既然暴露了,自然要把所有事情全部處理乾淨,免得到時候被人留下把柄!”
“大人,您的意思是?”
林佑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夥伏擊秦家船隊的另一夥水匪,讓王龍處理乾淨!”
“這個蠢貨!”
一想到如此機密的事情,那個蠢貨居然還讓其他人加入進來,李威就忍不住罵道。
“明白,屬下馬上去辦!”
反應過來的林佑趕忙應道,站起身的他剛想退下,想到什麼的他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大人,曹公子這事,該如何處理?”
“嗯?”
“曹公子將兩名青樓女子折磨致死,眼下已成了鐵證,全城百姓都知曉了這件事情”
聽到這話的李威臉色陰沉了起來,心中早就把曹瑞軒罵了個狗血淋頭。
“蠢貨!”
但一想到這件事情還有曹瑞軒的“功勞”在裡頭,李威還是忍不住罵道。
曹瑞軒之所以出現在越州,自然是來幫忙搞垮去秦家,要到秦家香雲錦製造工藝的。
故意當街挑釁林婉晴,引來秦鬆,最後將秦鬆打成傻子,自然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但曹瑞軒那一棍,似乎非但沒能把秦鬆打傻,反而好像把人家打開竅了。
酒樓那晚就更不用說了,出場沒幾分鐘,自己剛警告完林佑,轉頭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直接被秦家父子聯手擺了一道。
這些對話若是傳到京都,傳到陛下的耳朵裡,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再加上今日發生的事情,李威又一次懷疑,曹瑞軒這家夥,出現在越州,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但誰讓人家是自家老板的孫子呢,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李威就得想辦法把事情處理乾淨。
“死的隻是兩個青樓女子罷了,此事老夫自有辦法!”
“明白!”
敢怒不敢言的林佑,隻能低著頭退下。
另一邊的大佬內,秦鬆三人被帶入大牢後,直接被關押了起來。
“秦公子,楊公子,還有這位大人,隻能暫且委屈你們在這待一會了!”
三人被關後不久,李五四就出現在大牢內,頗為客氣地朝著三人道。
“李捕快客氣了!”
見李五四眼中的幾分憂慮,秦鬆聽罷道,“李捕快,此事過後,林佑若是怪罪下來,大可前來尋我幫忙!”
“小的在這謝過秦公子了!”
見秦鬆給了承諾,李五四自然是十分高興,“好好照顧三位公子和大人!”
在交代完後,李五四便離開了大牢。
“慘了,我看我爹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殺了我!”
等李五四走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楊修憂心忡忡道,“沒想到郡守大人都來了!”
“而且看這架勢,郡守大人和林佑是一夥人!”
“秦兄,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見秦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楊修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有什麼好著急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算是砍頭,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見秦鬆這麼說,一旁的張鵬元趕忙道,“人是我打的,給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你們倆省省吧!”
楊修聽罷喊道,“你們倆一個是水師總督的孫子,一個是當朝左相的侄子,郡守大人哪裡敢動你們!”
“哪裡像我,我爹就是個小小的越州守備,在郡守大人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說到最後的楊修,聲音越來越低,語氣卻越來越委屈。
“放心吧,你死不了,我們都死不了!”
見楊修眼中的憂慮和絕望,秦鬆接著道,“你可是你們楊家的獨苗,你爹揍你再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楊家斷了後吧?”
“況且我們隻是當街鬥毆,頂多被打幾下板子!”
“對啊!”
秦鬆幾句話下去,瞬間安慰好了楊修。
“不過今日能夠當著全城百姓的麵,出這麼大一個風頭,我楊修這輩子也值了!”
楊修神奇的腦回路,著實讓秦鬆有些哭笑不得,“你要是想尋死,現在就找麵牆撞死吧!”
”你們說,郡守大人該怎麼處理曹家那孫子?“
楊修突如其來的問題,瞬間讓兩人沉默了,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關在牢裡的三人並不知道,曹家長孫淩辱折磨,致使兩名青樓女子死亡,秦鬆三兄弟勇闖翡翠樓,暴揍曹家長孫,秦鬆當街與越州知州對峙的故事,迅速傳遍了越州,並且還在不斷擴散。
“好小子,乾得漂亮!”
秦遠淮在得知這件事情,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他忍不住誇耀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話!”
“鬆兒都被關進大牢了!”
“鬆兒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相比於神色激動的秦遠淮,吳氏自然是最著急的一個。
“慌什麼,鬆兒隻是把曹家長孫揍了一頓而已!”
“況且曹家那畜生做的事情,把他大卸八塊都不為過,我兒子也算是為民除害!”
秦遠淮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站起身趕往州府,“我倒要看看,這李威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但秦遠淮不是第一個趕到州府的,有人搶在他之前,率先帶人來到了州府門口,將整個州府團團包圍。
“你們是什麼人!”
守衛州府的兩名府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將州府包圍,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問道。
“越州水師提督褚海淵,讓姓林的,滾出來見我!”
“敢綁我水師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來者正是駐紮在越州港的水師提督褚海淵,在得知張鵬元被州府的人帶走後,二話不說的他就帶著幾百名水師將士,將越州州府團團包圍。
守衛大門的府兵聽後,趕忙連滾帶爬地通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