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到秦府的父子兩人第一時間看望了胡尚東。
處理完傷口的胡尚東躺在床上,秦鬆的母親吳氏也在屋內。
胡尚東的傷勢,雖然並不嚴重,但還是需要在床上靜養幾日。
“老爺,公子!”
見到兩人的胡尚東剛想起身,但秦遠淮已經上前一步按住了對方的肩膀,“快躺下!”
“胡老弟,這次若不是你們,我秦家可要傾家蕩產了!”
說這句話時,秦遠淮也是忍不住一陣唏噓。
“老爺您言重了,這都是在下的職責!”
“護衛兄弟們怎麼樣?”
見秦遠淮提到此事,胡尚東表情沉默了幾分,良久才開口說道,“我們在和運送織布的船隻彙合後,當天晚上就遭到了水匪了襲擊,跟隨的幾十個個兄弟,有不少死在了水匪手中!”
“夫人家那邊,那折損了不少人手!”
“這群王八蛋!”
吳氏在聽到這話後,直接怒罵道。
“所有戰死的兄弟,不管是秦家還是吳家,除了能夠拿到一百兩白銀的撫恤金外,他們的家人若是有任何困難,我秦家也會負責到底!”
“受傷的兄弟,老夫也會負責到底!”
“我替兄弟們,謝謝老爺!”
胡尚東聽罷,自然是感動得熱淚盈眶。
“對了,老爺!”
想到什麼的胡尚東道,“這次多虧了越州水師的幫助!若不是他們及時趕來,我們恐怕不是那些水匪的對手!”
“越州水師,深夜趕來救援?”
胡尚東的話,當場讓秦遠淮陷入了沉思,“難不成是大哥的安排?”
駐守在越州港口的水師,名字雖然叫越州水師,但實際上並不歸屬越州和江南郡,而是由朝廷的相關機構統一負責。
“爹,不管他們為什麼會出現,人家這次既然幫我們這麼大一個忙,我們自然要感謝人家!”
一旁的秦鬆在聽到水師後,心中自然是反應過來,心底不由得也是一陣慶幸。
這個時候的秦鬆,還不打算將自己找上狄超的事情說出來,
“鬆兒說得對!”
點點頭的秦遠淮將目光放在秦鬆身上,“此事就交給鬆兒你去做,若是要錢就去賬房支,一定要好好謝謝越州水師!”
“好的,爹!”
“鬆兒長大了!”
一旁的吳氏見狀,眼圈微微有些發紅,表情也是十分欣慰。
“爹,娘,大伯雖然被罷官了,但秦家不能倒下,我們也不能給大伯添亂,我秦家還要做大夏最有錢的家族!”
已經徹底接受穿越事實的秦鬆,自然是打算在這個世界一展抱負,封侯將相可能做不到,做個大夏首富的富二代應該不是問題吧?
第二天一早,在家盤算如何感謝越州水師的秦鬆,卻來了個客人。
“秦兄,你沒事了?”
一名身材高大,長得孔武有力,說話甕聲甕氣的青年出現在秦鬆眼前。
“楊修?”
看著對方鼻青臉腫的臉,秦鬆用了許久方才認出對方的身份,“你的臉?”
“沒事,被我爹揍的,都習慣了!”
楊修的老爹可不一般,乃是越州守備楊勳,掌管越州軍事防務。
“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要不是我爹把我關在屋子裡,我早就出來了!”
“我都調查清楚了,當日和我們起衝突的,還把你打暈的人,是京都右相的孫子!”
“這孫子,若是再遇到他,我非得幫你報當日之仇!”
秦鬆這才想起來,當日和曹瑞軒在街上衝突的時候,楊修就在邊上。
當然除了楊修以外,還有一眾秦鬆的狐朋狗友。
不過自打大伯被罷官,家裡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後,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全部不見了蹤影,楊修還是第一個還看他的朋友。
“你不是說被你爹關在家裡了,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你爹是不是讓你以後,少和我來往?”
秦鬆已經猜到,得知自家兒子得罪曹家長孫以及秦家變故的楊勳,不僅把兒子揍了一頓,還改變了對秦家的態度。
“我爹大清早出城公乾了!”
“再說了,我爹哪裡關得住我!”
“至於其他的,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聽著楊修滿不在乎的話,以及對方鼻青臉腫的臉,秦鬆心中不由得一陣感動。
“兄弟,你認識越州水師的人嗎?”
剛剛正想著如何感謝越州水師的秦鬆開口問道。
“認識倒是認識一個!”
越州水師雖然不屬於越州守備管轄,但雙方平日還是有些交集的。
“他是?”
“越州水師校尉,名叫張鵬元,比我們年長幾歲,他爺爺是水師總督!”
“我與他見過幾次麵!”
“可否將他約出來?”
“這家夥有什麼好約的,平日裡就知道練兵,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有所不知”
秦鬆聽罷,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心中也在不斷盤算著。
“二十萬兩的織布訂單?”
“那確實是要感謝水師!”
秦鬆並沒有說太多,隻是說這批織布訂單在路上遭到了水匪,最後是水師幫得忙。
“你順帶幫我打聽一下,當日是水師的哪些兄弟幫的忙!”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楊修聽罷,拍著胸脯保證,轉身便打探消息去了。
而秦鬆見此,便一頭鑽進了院子裡,開始接著研究紡織機與織布機。
當天下午,打探到消息的楊修就急匆匆地上門了。
“秦兄,昨晚你都乾了什麼!”
衝到秦鬆跟前的楊修,用無比熱烈的眼神看著秦鬆,整個院子都能夠聽到楊修激動的聲音。
“整個越州如今都傳遍了,你們秦家昨晚在酒樓宴請全城權貴,不僅和林家退了婚,而且當場讓曹家那孫子下不來台!據說曹家那孫子回到房間後,砸爛了整個房間的東西!”
“還有,那可是林家大小姐,越州第一美人和才女!幾日前你還為了她在大街上和曹家那孫子起衝突,還被他打傷了,你就這麼退婚了?”
“也對,放眼整個越州,誰不知道林佑這個越州知州的位置,靠的是秦家得來的!現在秦家出事了,反而落井下石”
“好了好了!”
見楊修在那裡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喋喋不休,秦鬆趕忙阻止道,“讓你打探的事情,打探得怎麼樣了?”
“打探到了,你猜巧不巧,當晚就是張鵬元那家夥帶著人,救得你秦家的船隊!”
“而且明日張鵬元剛好休沐!”
“哦?”
一聽這話的秦鬆當即眼前一亮,“兄弟,明日能否將他約出來,就靠你了!”
“包在我身上!”
楊修聽罷,咧嘴一笑,將胸脯拍得砰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