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喜悅的心情,陳天明朝著姑姑家的方向走著。
在他姑姑家附近有一所專門收納殘障人士的特殊學院,而他的姐姐目前就在這所特殊學院就讀。
此刻正值放學高峰,大量的學生從校門口向外湧出。
她們有的是身體殘缺,有的是智力欠佳,如果她們在彆的學院讀書,自然會受到各種欺淩與歧視,但是在這裡,每個人都情況相仿,自然也就不存在霸淩行為,這也是為什麼放心讓姐姐在這裡念書的最大原因。
陳天明依靠在電線杆上,一雙賊眼在校門口不斷掃視,可那個他心中心心念念的倩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怎麼還沒出來?
陳天明扭了扭身子,長時間的同一個動作,讓他的身子略微有些僵直。
墜落的太陽散發著落日的餘暉,溫暖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感覺一股困意襲來。
他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下意識地進入修煉狀態之中。
猛然間,他察覺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正常來說這些聲音是絕不會被他聽到,但不知為何卻傳入他的耳中。
難不成是煉蠱的附帶效果提升了自己的聽力?
帶著好奇的念頭,陳天明沿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了過去。
拐過一條巷子口,眼前的視野一開就開闊起來,一座略顯荒涼的小公園赫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座觀景亭內有一群少年正圍在中間的石桌上打著撲克。
而觀景亭旁有一名少女正蕩著秋千。
隻不過此時的秋千像停擺的始終,沒有一絲搖動。
少女目視前方,安靜得就像一朵與世隔絕的嬌花,臉頰上卻淌過一絲淒楚的淚痕。
仿佛是感應到什麼,少女扭過頭,看向身後的身影,待她看清身後人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她的雙手也跟著比畫起來。
陳天明看著女孩比畫的手勢明白女孩表達的意思。
“你來了!”
陳天明徑直走了過去,臉上帶著一絲怒容,“又是那幾個渾蛋,對不對?”
女孩接著比畫。
“他們人有點多!”女子搖了搖頭,擔心陳天明吃虧。
“在我這裡可沒有算了這個說法。”說完便朝著觀景亭氣勢洶洶的走去。
坐在秋千上的女子想要拉住陳天明的衣角,可惜失敗了。
她焦急的比劃,可是背對著他的陳天明卻看不到,情急之下的少女從秋千上站了起來,可無力的雙腿讓她又跌倒在草坪上。
她隻能擔心地看著陳天明的背影,眼裡滿是擔心和關懷。
她正是陳天明的姐姐——陳雨晴,一個又瘸又啞的女子。
觀景內亭,一名男子坐在石凳上,手裡拿著撲克,嘴裡叼著煙,邊出牌邊說道:“喂!我說劉安,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一點點過分啊?”
“過分?怎麼過分?哪裡過分了?”那位叫劉安理了一下自己的黃色頭發激動地說道:“我誠心誠意地跟她表白9次,可她居然次次拒絕我,到底是我過分還是她過分?”
這位叫劉安的男子不僅滿頭黃發,兩條手臂更是紋滿文身就像兩條大花臂,嘴上還叼著根煙,渾身匪氣,一看就很不好招惹。
“對啊!咱們安哥如今是什麼人物?這附近的場子現如今都是咱們安哥在罩著現在安哥能看上她,那可是她的福氣。”一旁的小弟起哄道。
“就是就是,她若要是在敢不識好歹,不如”另一名小弟,歪著臉斜著眼,不懷好意的說道。
“可這小妞不是有一個弟弟嘛?”
“那咋啦?”劉安不屑地笑道:“她隻有一個弟弟,可我有你們這些兄弟,咱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哈哈哈!”
“再說了,我現在可是蠱師啊!雖然隻是見習蠱師,但也是蠱師,從此和你們這些普通人可是有著雲泥之彆的。”劉安笑得十分得意。
一旁幾人聽著,連忙恭維起來。
“安哥牛逼,安哥無敵,安哥以後可要多多提攜我們啊!”
瞬間恭維之聲不斷,劉安聽著幾人的吹捧,高興地眯著眼,臉上儘是享受神情。
“話說安哥,你這口味有點獨特啊!這小妞我承認確實長得水靈,但是她又瘸又啞”一穿著破洞牛仔褲,耳朵打著耳環的男子說著。
“我也這麼認為。”
“你們懂個屁啊!”劉安嘿嘿一笑。“這樣的女子才是極品,隻要能夠征服她,她就會為你做許多事情,關鍵是她不會說話,就算她心情不好,也不會吵到你,你是沒看到刀哥他媳婦那彪悍樣子,明明江湖地位那麼高,卻被他老婆收拾得服服帖帖,嘖嘖嘖”
說到刀哥,幾人都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
刀哥在他們這裡可屬於響當當的人物,隻可惜老婆太厲害,那獅吼功著實嚇人,現在聽劉安這麼一說,頓時被他巧妙的思想所折服。一個個紛紛豎起大拇指。
“高,果然還是安哥有想法。”
劉安得意地搖了搖頭,一臉自得的神色。
“來來來,我們在玩幾局,等到天黑了,我看她心裡慌不慌,哈哈哈!”
正當幾人沉浸在牌局時,一名麵若寒霜的男子正快步向他們走來。
“天哥,你看那人好像有點眼熟啊!”穿著破洞牛仔褲的男子注意到亭外的情況,於是急忙說道。
“嘿!我說是誰呢!這不就是那小妞最疼的弟弟嘛!”
看著不斷接近的陳天明,劉安從椅子上站起冷冷一笑,“兄弟們,乾他!!!”
而他屁股底下的椅子正是屬於陳雨晴的輪椅。
頓時,幾名男子齊刷刷的站起身子,一個個怒目圓睜地看向陳天明。
“安哥,要死的還是要活的?”耳朵上打著耳環的小混混滿臉笑意地問著。
“各位兄弟開心,想怎麼揍就怎麼揍,彪兄囑咐過了,打殘了就沒事兒,他來兜底。”
一聽彪哥他們頓時心中有底,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
“哼!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以後我可是你的姐夫,你可是我的小舅子,隻要你乖乖聽我話,我保證以後不管是你姐還是你和你那老爹都可以跟在我身後吃香喝辣。”
“可若你還是不知好歹,那我隻能替你姐好好教訓你一下了。”
“再說了,她一個瘸子又是一個啞巴,能夠被我看上,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不知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分。你說她有個什麼好裝的?我能看上她,可是她的福氣,換一個人來難不成還能像我這樣對她好?”
“對她好?”陳天明氣笑了,他撇了一眼劉安身下的輪椅,負手而立,一股強烈的電弧正在他身後凝聚。“你所謂的對她好,就是拿走她的輪椅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裡蕩秋千?”
聽著劉安嘴裡的汙言穢語,陳天明隻感覺自己的胸腔被滔天怒火所充斥,右手掌心的紫光也開始變得愈加刺眼。
陳天明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曾發過毒誓,任何膽敢欺負我姐的人,我定會付出血的代價。”
往事浮上心頭,那是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一輛疾馳的汽車朝著陳天明快速駛來,如果不是姐姐將他推開,她的腿並不會瘸。
“她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可全是為了保護我啊!”
“曾經的我隻能憑借不屈的意誌與你們抗爭,可現如今我已擁有超越普通人的力量,希望你們也有不屈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