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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六章 倒逆的雷劫?被炸毀的罪一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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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罪一殿?果真氣派!」

東天王城大弦天宗宗主冷麒定住腳步,抬眸望向罪一殿的大門,心生唏噓。

太壯觀了!天空之城就算了。

這巨人城池中,還有如此高大巍峨,氣勢磅礴的遠古宮殿,真教人無限幻想。

「冷宗主可莫要鬆了警惕,這個地方聖劫不斷,興許並非封聖道基之地,而是你我葬身之所。」

歸音閣閣主修名月麵蒙青紗,懷抱紫琴,美目卻是盯著頭頂聖劫,泛著幾分忡憂。

「嗬,我等可是正兒八經在聖神殿堂記了名,這才登進的天空之城,出事了還可以尋求他們的幫助,怕甚?」

「可你找得到聖神殿堂的人?」

「這巨人國度廣袤無邊,現在是找不到,但本宗已臻太虛,修為寸進不少,何懼之有?」冷麒大笑。

天空之城的機緣,令得他修為突破了幾十年的桎梏,太虛之後還能再行提升。

現今大弦天宗的實力,算上太虛的大長老丁奎,在東天王城已可以說是獨霸一方了。

更何況......

「彆的地方找不到聖神殿堂的援助,這罪一殿,定有!」

冷麒目光掃過天穹聖劫,收斂了眸底貪婪之色。

誰不想封聖?

罪一殿這麼大的動靜,聖神殿堂的人必在其中。

而他是以正義之師的名義行動的,隻要過去,稍施援手,定能分一杯羹。

「先進去吧,既來之,則安之。」

冷麒斜睨了修名月一聲,冷笑道:「修閣主若是害怕,現在就可以止步了,本宗一人獨行亦可。」

修名月不曾言語,望著冷麒上前推門,腳步一啟,便想跟上。

在這天空之城,太虛比之聖神大陸,太過廉價。

若是獨行,很容易招致意外。冷麒雖然狂傲,可實力有之。

同為東天王城出身,修名月並非不曾同冷麒合作過,隻是單純不喜歡這個家夥罷了。

可眼下,並無他法。

「就當有個照應吧.......」這般想著,修名月緊了緊手中紫琴,跟上了冷麒步伐。

二人來到殿門之前。

冷麒雖然看似桀驁,可依舊警惕。

哪怕是推門,也給自身小小罩了一波靈元護體。

「當心。」修名月忍不住提醒。

「推一門,還能有甚意外?」冷麒好笑,手一用力,將那高不可見頂的罪一殿大門,砰然推開,「你看,沒意外吧?」

「就你這樣,聖劫第一個劈你!」修名月都忍不住了。

冷麒大笑,一腳踏進門內霧靄沉浮的空間,「那說明本宗即將封聖,到時候,連你都得仰望我,哈哈哈......呃?」

大笑,戛然而止!

冷麒心臟一顫,瞳孔驟縮,儼然是感應到了罪一殿內部,有什麼狂暴至極的能量瘋湧而來。

這......

推個門,至於這麼抵觸麼?

這就是所謂的天空之城九大絕地之一?「有動靜!」修名月也猛然後撤,連跟上都不敢了。

「怕甚?」冷麒本還真挺戒備,聞聲眉眼一豎,反叱一聲。

隔著裡外空間,他感應不到罪一殿內部那股抵觸自己的能量風暴,具體有多強。

但推個門而已,絕地的能量反擊,還能斬滅一太虛不成?

「界域!」

手一揚,冷麒召喚出了界域,擋在自己身前。

哢!

罪一殿門前空間突然寸寸崩裂,而這,還僅

僅隻是那股風暴到來的前搖。

「小心--」修名月爆退而去。

她感應到了什麼,聖力?

不可能啊,冷麒再猖狂,他隻是推了一下門,何至於此?

「真是聖力?」

「而且,還不止一重聖級波動?」冷麒更是驚呆。

這個時候他想退了,可完全來不及!風暴破開空間,傳出來聖力波動。

緊隨其後,足足四五種聖級層次的狂暴力量雜糅在一起,接踵而至。

頃刻,便將冷麒完全炸飛!「轟隆隆--」

轟鳴炸響之下,雄偉的罪一殿猛然一臌,後從穹頂噴薄而出一道衝霄的能量光柱,同雷劫一般。

這光柱太大了!

僅僅隻是周遭掃蕩出來的能量餘波形成的風暴,便教人無法抵抗。

「哢!」

冷麒方想變招,可風暴餘波中的寒氣襲來,他哢一聲被凍成了冰雕。

後方早就爆撤而去的修名月,並不曾討到多少好,同樣也在撤退過程中,被那聖級力量襲擊,凍成冰雕二號。

「撲撲。」

白色的火焰在冰雕層內點燃了二人。

身體、氣海、道則......極致的痛苦從四麵八方襲來,像是淩遲的酷刑在折磨著每一個意識清醒之人。

「唔唔唔!!」

冷麒想吼,想發泄,可他的肉身完全被凍住。

聖級層次的力量,一時半會兒也破不了,這一刻他甚至隻能發出幾聲低沉的嗚鳴。

「咻......」風暴,還在持續!

冷麒親眼見著,從破敗的罪一殿之中,突然掃虐而出一道銀白劍光。

那劍光刷一聲斬過自己的軀體......

連自身都破不開的冰層保護層,跟紙一樣脆弱,頃刻便被劍光帶出了血花。

而血花,又迅速被灼蒸、凍燼於空氣之中。

「啊!」

冷麒獰目爆吼,苦不堪言。

他終於轟破了冰層,返身想要逃命。罪一殿,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才推了一下門,這殿跟被人強上了般徹底發瘋,這要是真進入裡麵,不得被絞碎成渣?

可想法是好......

冷麒腳才一抬,身軀又被狂暴的冷火凍住了。

在臨僵之時,他艱難扭頭,驚恐望向了後方。

「轟隆隆!」

罪一殿的「抵觸反擊」,竟然不是一波,而是一波接一波!

又是一聲炸響,遠古大殿再一臌脹。

這回能量風暴更加喪心病狂,連殿門、牌匾都被轟飛、轟爛。

而空間破碎處飛掠而出無儘白炎、冷火、劍光......

「咻咻咻!」劍光,不再是一道。

成千上萬的銀白肆虐斬出,頃刻穿透了冷麒化作的冰雕。

「啊啊啊!」

慘叫聲一時響徹四方。

然這並不曾阻止罪一殿的大爆炸。

便如冷麒所想,這幾聲轟鳴,依舊隻是初始。

當罪一殿的大爆炸完成成型,那一股股噴薄的能量完全遏製不住時。

它們從大殿穹頂、從大殿殿門、從四麵八方......瘋狂炸出!

「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

這一刻,整座虛空島的人都遠遠瞧見、聽見了罪一殿的異變。

他們見慣了聖劫在那個地方降臨,從天穹落下。

可這回,情況截然不同

「聖劫,還有從下往上,往天穹上噴的?」眾人都傻眼了。

那一波接一波的爆破能量掀破空間,推出一朵又一朵的蘑菇雲,直上天穹。

除了不是以雷霆的形式出擊,其狂躁特性,同聖劫又有什麼區彆呢?

絕燼火域。「嗤啦~」

岩漿冒泡破開,白蘞從中躥出精壯的上半身,扭頭驚詫無比的眺向某一方向。

那個地方,世界跟顛倒了一樣,看起來如夢似幻。

聖劫從天而降,在消失於不明之地後,又有劫難光柱衝霄而起,彙入天穹。

周而複始,像是形成了一種變態循環,不將那一絕地轟爛,誓不罷休。

「師尊!師尊!不能泡了,真不能再享受了!」

「我感應到了燼照白炎的氣息,那肯定是徐小受,他一定陷入了困境!」

白蘞焦慮無比,大聲叫喊著。

等了一陣沒有反應,他一下再紮入了火山岩漿之中,撲騰出兩隻雪白的腳丫。

很快,一個**著上半身的男人,給他撈了出來。

「師尊!」白蘞爆喝。

牧凜眼皮一跳,像是美夢被人攪醒,沒好氣吐出了一口岩漿泡泡,罵道:

「你是不是蠢?執掌這麼多年的聖宮權柄,腦子也給燒壞了?」

「徐小受才多高?他宗師!」

「你宗師的時候能炸出這樣的攻擊來嗎?我現在都炸不出來!」

白蘞有如冷水潑麵,一下冷靜了。

他再回望了眼遠方那道從地上天的雷劫?唇角一抽,問道:「那師尊,為什麼那裡也有燼照白炎的氣息?」

「說你蠢,你還真蠢上了?」

牧凜抹了把臉,岩漿從眉骨滑落,順暢無比流進了眼眶之中。

他身子再一沉,肩膀都泡了進去,舒爽無比的呻吟了一聲後,這才道:

「此地為何也有燼照一脈的氣息?」

「為何你我在此,單是泡澡,就能修為進境飛快?」

「燼照之心的氣息你沒感應到?」

「這明擺著就是內島某些人營造出來的福地,而那地方的攻擊,想來也是有內島的人出手了。」

牧凜一擺手,嗤笑道:「問題不大,你我不必擔憂。」

「內島?」白蘞眉頭一挑,第一次感覺離虛空島內島的秘辛,如此之近。

「還能有假?這爆破真要徐小受能搞出來,你現在過去有什麼意義?」

「徐小受這麼強還遇難?你幫不了。」「徐小受一擊就能如此,你過去也意義不大。」

「所以要我說,你放寬心,乖乖跟為師一樣沉下來,先把太虛給突破了再說。」

牧凜道完眼睛一閉,連頭顱都沉進了岩漿之中,隻徒幾個泡泡在岩漿層表麵燒破灼開。

白蘞看得沉默了。

沒有錯的,師尊絕對是泡澡泡上癮了!玩物喪誌......不是沒有道理的,連師尊也無法幸免!

很少能見著有這麼一塊地兒,讓師尊如此動心的了,他以前,分明一直很嚴肅的說。

「太虛嗎......」

再回眸瞥了一眼遠方那爆破光柱,視線又掃向了火山口巨石上的衣物,白蘞蹙眉沉思。

「這樣做......不!什麼都不做的話,感覺不太好吧?」

「可是......」

瞅向縮進岩漿中不見真形的師尊。

沒過多久,白蘞眉頭也就舒展開了,像是有什麼鬱結消失,念頭也跟著通達。

「嗬嗬。」「可是

好舒服呀。」

啪嘰一聲,白蘞選擇了後仰躺平。

他整個上半身砸進了岩漿之中,隻留兩隻雪白腳掌在上方撲騰了兩下後,如冬日裹被躲鬼,快速縮進了岩漿保護層之中。

自此,火山岩漿表麵,目視下再無一人。

「嗯~~」「師尊,彆叫啊!」

「舒服,就得宣泄出來......人間哪得幾回爽,不圖今朝圖明朝?」

「也有道理謔?噢噢噢~~」「閉嘴!惡不惡心!」

「呃?」罪一殿。

手僅八指,脖頸有疤的一邋遢中年劍客,正背負雙手,傲然孑立。

他腳踩魔神大槍,眼神睥睨八方,徐徐飛行於黑暗的巨人迷宮之中。

在這無人之地,中年劍客獨自沉浸在自我營造出來的玄奧境界當中。

時而低笑,時而冷嗤......

時而撚指頷首,時而搖頭晃腦......

他微眯著眼,周身上下,儘散發著生人勿近,快要羽化而飛升的超脫氣息。

終於,當這種氣息、意境營造到了高峰之時。

劍客雙目一醒,眸底劍光於黑暗中一閃而逝,當即放聲高歌,響遏行雲:

「初九行崆峒,大笑扣天門。」「仙人欲度我吾道其昏沉!」

重重「喝」了一聲後,中年劍客還雙指一並,踩著魔神大槍大步踏前,手中斜斜一斬,像是斬沒了虛無的敵人。

他的聲音,從高亢變得收斂,聲情並茂,娓娓道來:

「一念可為聖,一念天地分。」「行此人間世,何須拜仙神?」

最後一聲落定,中年劍客長長「啊」了下,張開懷抱,表情舒暢無比。

「什麼時候,我才能達到老師這種境......嗯?」

感慨尚未完全,遠方忽然掀起一陣狂暴波動。

下一秒,轟鳴巨響炸開,毀滅之氣襲來。

摻雜著足足四五種聖級層次力量的瘋狂

能量,頃刻便將劍客從魔神大槍上掃落,啪嘰一聲轟在了迷宮圍牆上。

「我......噗!」

笑崆峒倉皇起身,張口就噗出了血,驚恐無比的捏起了決。

「無劍術,隱!」轟轟轟!

果不其然,接踵而至的,是三日凍劫、燼照白炎,乃至是熟悉的劍念能量。

這些狂躁的爆破能量,一—從身上轟掃而過。

「什麼情況?」

「連我,都扛不住?」

笑崆峒額角青筋狂跳,感受著身軀從無劍術中即將被掃飛出來,他一把抓住了魔神大槍。

「時空躍遷......躍!躍!躍!」

雪崩之時,順著雪落的方向跑,隻可能死路一條。

但如果其人逃跑速度夠快.......災難,始終慢他一步!

被這狂暴能量攆著衝出了罪一殿,笑崆峒騰空再施展起了無劍術。

這回,他才能扛得住爆破能量的餘波而不受傷害。

「發生了什麼?」

「那個方向,是真煌殿?真煌殿發生了大戰?」

「這爆破能量好生熟悉,燼照之力,劍念.......不就是徐小受?」

笑崆峒愣了,「徐小受又在搞破壞了!他什麼時候,能搞出來這種程度的爆破?」

停在罪一殿外的虛空之中,望著遠方那徹底被炸散了的雄偉大殿,笑崆峒不由陷入沉思。

「不要命了吧,這般出手,絕對會招惹到絕地繼而被虛空島之靈盯上!」

「徐

小受的死亡倒計時解除了沒,就敢這般亂來......他遇到了危險?小小的被迫反擊一下?」

風暴接近尾聲。

笑崆峒解除了無劍術,從懷中摸出了五枚令牌,眉頭緊鎖。

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早已兌換了很多免死令,用完還有剩餘。

這會兒再要去真煌殿,恐怕那地兒連殿是什麼都沒法見著了,遑論兌換令牌。

「你!」

下方,忽然傳來一聲震撼的滯澀聲。

笑崆峒低眸一瞧,一男一女,兩位太虛。

但顯然,這對組合扛不住徐小受的爆破能量,連軀體都被斬碎了。

還好他們距離夠遠,承受的隻是爆破餘波,這要是在爆破中心......

笑崆峒打了個惡寒,這一擊,半聖都夠嗆能扛下來吧?

「你是!?」冷麒抬眸望著上方腳踩魔神大槍的男子,臉色震撼。

八指、脖頸有疤......作為東域之人,他哪能認不出來這位傳說是誰?

笑崆峒望著下方人表情,雙手一負,下巴一抬,淡漠道:「喚出吾名,賜汝不死。」冷麒額角一跳,臉色黑了幾分。

有病......

果然,這也是個假冒的!

又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蠢貨,在詆毀第八劍仙的名聲,這種人,他冷麒見多了。

可本著不願惹事的心態,被炸之後,冷麒半分不敢囂張了,恭敬喚了一聲:「八、八尊諳?」

「嗯。」

笑崆峒微微頷首,唇角輕輕一斜,目光眺向遠方,眼神放空,隻留給下方二人一個孤傲背影。

一、二、三....

心頭默默數了三聲之後,笑崆峒目中劍念一綻,幻劍術心生而成。

嗡!

漫天劍意飄灑,化作不儘櫻花,翩然而落。

罪一殿破敗之地,在此刻竟變得美輪美奐,讓人忍不住心神沉浸其中。

冷麒、修名月身上纏繞在傷口處的劍念,豁然也化作櫻花飛起,繼而消逝不見。

感受著那倆人震撼的情緒,笑崆峒含笑瞥了下方一眼,身形淡化,碎作櫻花之流,彙入了罪一殿中。

「遠離此殿,周爾命全!」

冷麒身子猛一顫,目視那酷炫離場的邋遢劍客,隻覺腦袋一陣空白。

「劍念......」

「這爆破,是他弄出來的!」

「他是真人!是真的第八劍仙!」

修名月瞳孔也是異動,不可置信再瞥了眼罪一殿那風暴之門,忍不住喉舌一滾,咽沫一聲。

「不能過去了。」

「這裡麵,是屬於第八劍仙,屬於巔峰太虛、乃至半聖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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